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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相互试探

金涛忙活了一个晚上,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这才感觉最迫切的需求就是填饱肚子。好久没有在大排档吃烧烤了,不过吃烧烤一个人没有意思,于是想到了李妙玉。电话打过去,李妙玉听说艾文请自己吃烧烤,犹豫了一下说道“艾医生,我已近吃过饭了,要不我就不过去了吧!再说我在减肥,晚上吃太多的肉不好!”

金涛之所以邀请李妙玉,一是还上次她请自己客的人情,再则他进入杜娉婷家里寻找手表碰到了杨瑛,估计杨瑛肯定向杜娉婷汇报了。杜娉婷没几个好朋友,所以金涛估计杜娉婷可能会打电话向李妙玉探听自己的消息。因此金涛也想从李妙玉身上获得一些杜娉婷的信息。

“小姑娘,哥哥我很少请客吃饭的!你今天不来,咱俩的朋友关系到此结束。我在瑞祥通街162号大排档,等你十五分钟,不到的话我自己就开吃开喝!”金涛也不等李妙玉回话,讲完话立刻挂掉电话。

李妙玉收到杜娉婷信息后立刻打出租赶往瑞祥通街,其实,即使杜娉婷不让李妙玉去的话,估计李妙玉最后也会接受艾文的邀请。

等李妙玉赶到的时候,金涛身边已经烤好了几十根肉串、肉筋、鸡胗、鱿鱼,他的身边放了一箱易拉罐啤酒,金涛正在吃着有些烫嘴的肉串,嘴里“嘶嘶”正哈着热气!

李妙玉一把夺下艾文手里的肉串,“说好等我十五分钟的,这不到十二分钟你就吃上了,一看你这人就不讲信誉!”

金涛嘿嘿笑了两声,被人当时人撞破自然有些小尴尬。不过他饿得实在是扛不住了,更何况烧烤是他的最爱,所以他想趁着李妙玉没来之前先偷着打打牙祭,没想到被捉了个现行。

“小李,你不是说你减肥嘛,所以我就把增肥的任务一个人承担了下来!你不说感谢我,我倒落了个埋怨,看来好人真是难做!”

李妙玉“切”了一声,想到自己在艾文面前表现的有些粗鲁,又捂着嘴笑了起来。金涛赶紧让座,给李妙玉又是倒水、又是倒酒,把烧烤中的一半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快尝尝,趁热可好吃了!”

李妙玉不爱吃肉,开始偏偏爱吃烧烤的东西。所以这时不再客气,她跟艾文就像比赛似的一根接着一根,一会就把烤肉吃了近一半。二人这才像缓了一口气似的开始慢慢喝酒。

在李妙玉面前,金涛也不想拐太大的弯,刚喝了一瓶啤酒就开始打听起杜娉婷的消息。“小李,你们科的院花什么时候回来?”

“艾医生,守着眼前的美女谈论别的美女,这样好吗?”

“小李同志你别误会哈,我找杜娉婷有别的事!”

“有事也要走正规途径,为什么要偷偷溜进人家家里!”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喝酒,喝酒!”

“小李,你感觉我艾文这个人咋样,说实话!”

“艾老师人长得儒雅,医术高明还敬业,做医生没的说。至于做人方面······”

“做人咋样,别吞吞吐吐!”

“城府太深,不可深交!”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好了,我知道了!喝酒吧。”金涛若有所思,他印象中的艾文只是寡言少语,并没有很深的城府。就说自己的本体,也是一个睿智豪爽的性格,只是警察职业特点,不能说的秘密就连家人也不能告诉。难道是本体影响了艾文了吗?不至于吧,自己借壳还魂也就是几天的事。

“艾文老师,这是他们的看法;我的看法跟他们不一样,艾文老师是最善良、最敬业、最漂亮的男子汉了!”

李妙玉一口气说了艾文许多的优点,她本以为艾文一定会谦虚一下的。没想到艾文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自己,像是期盼和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李妙玉心里说“这人也够自恋的!”

“还是小李你有眼光啊!”

“等等,等等,艾文老师,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

“好了,李妙玉,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今晚约你出来,主要是打听一下杜娉婷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很急的事找她!”

“具体日子她没说,估计还要十天左右吧!她请假是半个月,估计下礼拜五左右能回来!”

“这等于没说!算了,急也没用。现在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等她回来了!”

其实,杜娉婷跟李妙玉说了她要提前一个礼拜赶回去,不过让李妙玉发誓为她保密,否则让李妙玉一辈子找不到对象。李妙玉虽然对于发咒赌誓之类不太相信,但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赌誓。

杜娉婷也跟李妙玉讲了手表的故事,不过也不让李妙玉告诉别人。李妙玉倒是遵守了二人之间的约定。可是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艾医生,你为何非要找到那块手表呢!那手表真的那么重要吗?据说杜姐怕那块手表给她带来晦气,就把表扔到下水道去了!”

“这是真的吗?是杜娉婷亲自跟你说的?”金涛由于激动,握着李妙玉的手不免加了两成力,疼得李妙玉龇牙咧嘴,嗷嗷直叫换。

“艾文老师,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金涛知道自己太失态,立刻放开李妙玉的手,并对李妙玉表示了歉意。李妙玉当然明白艾文不是故意弄疼自己的,因此也不会真的生气。

“李妙玉,这块手表不仅对我很重要,对很多人都非常重要。人命关天,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这事太过血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艾文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李妙玉不再提及这些话题,二人只是捡一些轻松的话题来谈。喝酒吃菜,酒足饭饱之后,金涛打车把李妙玉先送回去,自己也回了家。

李妙玉回到宿舍后,立刻打开语音跟杜娉婷聊了起来。果然与杜娉婷所料,艾文请李妙玉吃饭,是探听自己的消息。艾文此次的“造访”,让杜娉婷一下子确认了,上次跟踪自己进入自己家、并用麻药麻醉自己的就是艾文。

李妙玉虽然没敢把自己说漏嘴的事告诉杜娉婷,不过这次杜娉婷想明白了,回去后就把事情真相告诉艾文。杜娉婷一直想不明白,艾文为何如此执着和热衷于寻找手表的事。这次回去自己跟艾文坦诚,也希望问明白自己的疑惑。

既然不再躲避艾文,杜娉婷就没必要再在外面旅游了。杜娉婷喜欢旅游,可是她喜欢跟朋友一起分享这种旅游的快乐,她更喜欢跟关系好的人结伴同行,譬如杨瑛、譬如李妙玉。

买好了回程的车票,当夜就开始往回赶。本来杜娉婷是打算坐飞机的,可是飞机是隔日的航班,她有些归心似箭,于是就买了当日的动车车票。杜娉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此着急,到底是想家了,还是想人了!

杜娉婷特别着急见到艾文,她感觉自己丢掉了手表对艾文有内疚,更想迫切知道手表里的秘密。让杜娉婷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居然有点想艾文这个人了!杜娉婷以前很讨厌这种闷葫芦似的男人,她跟喜欢阳光帅气、机智幽默型的男人。而艾文,阳光帅气还有点擦边球的意味,机智幽默却相隔万里。

杜娉婷给杨瑛和李妙玉发了个信息,今晚坐车回家,明早八点左右到家。然后就把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一会是这几天的见闻,一会是杨瑛善解人意的样子,一会是李妙玉对艾文那种掩饰不住的痴迷样子,大多时候会浮现出艾文淡淡忧伤的样子。不对,最近艾文似乎大变样了,以前熟悉的艾文似乎不见了!

杜娉婷的思绪就跟飞速疾驰的火车一样,高节奏的在变幻,杜娉婷想到了自己不堪回首的那个家。那个曾经无限甜蜜,现在却苦涩无比的那个家。杜娉婷一直回避着想起,可是在这个急速飞驰的列车上,她的思绪完全被拽了回去。

杜娉婷出生于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乡村,她们家离县城也就两公里的路程。父亲在县城的一家棉纺厂里干电工,母亲则在家务农操持家务。父亲每月有几百块钱的工资交到母亲手里,同时还有一点外快可挣;母亲在家里种了十几亩地,每年还养了两头猪卖掉,自留地里的菜不但自己够吃,还经常卖掉一些贴补家用,因此杜娉婷家里的生活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

杜娉婷是老大,家里还有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农村里重男轻女,因此家里的脏活累活只有杜娉婷和母亲一起承担,而弟弟是家里吃得最好却不干活的唯一一个。

由于杜娉婷的爷爷奶奶以及外公外婆两家,在这一代就弟弟一个男丁,因此弟弟建强就成了香饽饽,今天到叔叔、伯伯家去吃好的,明天到姑姑家去住两天。由于外婆家是以前地主的成分,祖上留下了不少的产业,因此在上学前,弟弟几乎是长久住在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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