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门锁上，百叶窗关好。”
“这个……怎么操作啊？”
“那不是有控制板么，动脑子研究一下。”
“哦……好了，已经关门歇业了。”
“好，这样接下来办事就不会被妨碍了。”
“你打算干嘛啊！”
“不要用那种眼神瞪我，不是干什么坏事，只是借用老板的电脑上网而已。”
“你确定只是上网？”
“废话，你还以为我要干啥？”
“当然是翻箱倒柜，看有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最好还能搞到这里的钱。”
“你看，你的坏心思比我多多少？”
“我只是以做坏事为前提进行假设而已！”
“别废话了，在门口盯着，有什么异常就叫我，还有看好夜莎别让她乱动。”
“她挺听话的，你看，就像真的人偶一样。”
“嘶~这孩子到底什么问题？自闭症会有这种木僵的症状吗？”
“可是这孩子也不像精神分裂啊~现在也不好检查甄别。”
“哎，看病光有理论知识没用，实际病例只有接触多了才能发现问题。”
“也是，搞研究和真正看病是两码事。研究的样本是有选择性的，很可能产生偏颇的结论，而真实病例可都是啥都有。”
“算了，反正她一时半会不会有啥问题，还是着眼于当下吧，我要开始折腾了。”
“嗯。”
我绕道柜台后面，将不知道喝啥喝醉的店老板推到一旁。这家伙就像在汽修店的地上滚了一天，满身都是石化产品的味道，但又看不出明显的污渍，真不知道咋整的。
这里的电脑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没有电脑的样子，我研究了半天才找到桌上哪个东西是电脑，或许这种赛博朋克的文明里电脑这一概念早就模糊化了吧。就像我现在摆弄的这一台，看上去就是一个全息投影的镜头，也没有主机外设啥的，直接盯着投影出来的影像动动眼球就能移动界面，眨眼就能选定，需要适应一下才能熟练操作。我怀疑这台电脑还有其他我没找到的操作方式，不然现在这种看似方便实则反人类的方法也太坑爹了。正常人眨眼都是不可控的，那难道不会导致大量误操作的产生吗？
“怎么样了啊？”
“别催，我刚把电脑打开。”
“啊？你在开玩笑？这么久才刚开电脑？你是不是没见过电脑？”
“换你连哪个是电脑都找不见，别喊叫了！”
“哎？你生气了？为什么会生气啊？”
“我身为一个死宅，好歹也是和电脑打过十几年交道的人，说我没见过电脑我可忍不了！”
“呃，这是你某种奇怪的自尊心吗？”
“对。”
“好吧……”
“嫌无聊你就搬个凳子坐着，站着不累么。”
“不累哦~怎么会累？女神这靴子光站在这都会很舒服好吗~哎……一说到这，艾米~~~”
“浪叫啥？”
“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排解欲望了，怎么办啊？”
“你不是还在PTSD之中么，这就被欲望压倒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吧。回想一下，杀死恶人其实根本不该有什么罪恶感，甚至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爽快……”
“阳花，你要搞清一点，你做的那件事叫虐杀，和单纯的杀死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
“如果你会因为虐杀而产生快乐，那你就有问题，需要治疗。我们女神绝对不会接受‘尽管做自己’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对世界有害的东西我们是一定会去处理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慌，一直没给你说……”
“你不需要慌，因为我和姐姐们一定会给你解决问题。人的思想出问题很正常，及时修好就行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而担惊受怕。敢于把这事告诉我很好，表扬你一下。”
“呃……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你不是坏人，只是有了坏的想法，还有救。哪怕是那些真正没救的人，我们也创造了属于坏人的天堂，尽可能地让他们感受到坏人的幸福。在给大家带来幸福这件事上，我们女神是认真的。”
“哦……”
“所以收起不必要的情绪，回去以后和小动物一起治脑子吧。”
“好吧……”
白杨花还是皱着眉头，应该还是在小纠结之中，不过问题不大。我能感受到她的精神状态，比之前放松了不少。我本来以为是这一路上的紧张辛劳让她绷着神经，结果居然是这样的问题。嗯，需要注意的事情又多了一条，以后一定要及时搞清楚妹子们到底在愁什么。
这台电脑的操作系统很难用，至少对我来说很难用，我又是摸索了好一会才搞明白怎么上网查找信息。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实现脑后插管了，这种相对原始外置电脑的系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系统版本显示是二十年前的，似乎一直都没有更新过。
“见鬼，这什么！”
“怎么了？”
“这地方做网站的人有病吧？一瞬间给我跳几十个窗口出来，这怎么看？中毒了吗？”
“你干嘛了就中毒？”
“哦好像没中毒，跳出来的都是我想查的内容，就是为啥同时出来这么多？”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信息处理能力比较强？他们不都有脑内芯片电子眼啥的，可以自动筛选过滤有用信息的吧？”
“有可能，所以才会一次性弹出这么多窗口。哎~果然易用性这种东西都是相对的，对于习惯‘人形’系统的人来说，被吹上天的‘水果’系统操作简直反人类。”
“什么东西？”
“没啥，我在说地球那边的两种主流系统而已。”
“哦~那你查到需要的资料了吗？”
“等一下……这个城市的治安好像比较好，没有平民窟之类的地方，这可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
“等等……我查到了之前那个工厂所属的公司总部。”
“就是生产瘟疫机器人那个？”
“对，雨伞联合企业，名字和标志都一样，肯定是没跑了。”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是没办法在这个城市藏下去。”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从根源上消灭瘟疫？既然找到了根源，那直接过去砸了不就行了，还藏个毛线？”
“呜呼~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