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有时候你真的很变态。”
“阳花，你一直都很双标。一方面受不了我对你的羞辱，一方面又在不遗余力的羞辱我。”
“不是，这难道不变态吗？你居然把夜莎伪装成一个可动的人偶！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系统，绝对会认为你有变态取向的！”
“你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胡思乱想，方法好用有效就行了，不要在意那么多好么。”
“怎么可能！解决问题也要注意形式好吗！”
“没办法，我现在思维越来越女神化了，女神做事就是简单粗暴。”
“我就不信所有女神都是这个德性！”
“大部分都是，当然不排除少数精致矫情型的。”
“你就不能精致一点吗？”
“我尽量，其实我也想变得优雅一点，但是我的内心不允许，毕竟我不像爱莉和切尔莉那样是真正的贵族大小姐。”
“哦，切尔莉姐还挺优雅的，但是爱莉姐怎么都看不出是贵族，简直……不对不能说她坏话。”
“没事，女神并不忌讳被指出实际问题…”
“诶，朋友，你们这个自动人偶卖不卖？”
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唐突地向我们搭话，他的装扮奇怪且杂乱，是典型的赛博朋克风格。
“抱歉，不卖。”
我摇摇头，用憋出来的合成音回答道。咱的声带和扬声器没啥区别，各种奇怪的音色都能发出来。
“唉~好吧，这年头想买个玩具都这么难。”
那人叹了口气，头顶上覆盖的不明装置快速闪着灯，似乎表明他很沮丧。
“你买玩具去玩具店买啊，怎么在路上随便抓人问。”
白杨花在一旁插嘴道，她的声音倒没有修饰，反正之前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声音。
“没办法，现在城里大部分店都停业了，连上街逛逛都得选本地人上下班的时候。你们是才进城的？”
那人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在看啥。
“对。”
“那你们可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这地方根本没法好好玩，而且进出都很麻烦，也接不到什么活。那些锈铁一样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解除封锁，我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好好花钱的，结果现在有钱也花不出去！走了走了，你们也小心点，别惹到那些家伙被抓去调查！”
那人摇着头走了，走的时候还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就像做贼一样。
“你获取到重要信息了吗？”
“什么。”
“那人说这个城市在封锁中哎~是不是还在搜捕我们？”
“应该是。”
“哎，你注意到没有，这地方的人有很明显的区别。一种是穿的乱七八糟和我们差不多，另一种是穿着统一还戴着身份牌的，这就是那人说的外地人和本地人吧？”
“应该是。”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伪装成本地人？”
“对啊！那样被怀疑的概率肯定会更低吧！”
“不现实，这种高科技城市的身份信息肯定都是数字化联网的，难道你指望偷一套衣服就搞定？我们现在连这里的钱都没有，也没有合法身份，能做的就是少在街上溜达。刚才那人也说了，外地人现在出门都要找人多的时候，不然就可能被抓去调查。我们得赶紧找一个落脚之地，调查什么的先放一放。”
“可是我们连钱都没有，怎么落脚？这地方的钱肯定也是数字化的吧，连偷都做不到。”
“其实我也没想出办法，我打算找个黑恶势力的窝点将他们一网打尽，然后他们的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哈？你这是什么？”
“惩恶扬善？”
“是专门打劫强盗的强盗吧！”
“无所谓，负负得正，对恶使用恶就是善。”
“好一个负负得正……行吧，这个的确是在不做大坏事的前提下获取资源的方法，那你要找的窝点在哪里？”
“先找个能上网的地方查一下，看哪里风评最差我们就去哪。”
“这种城市也有网吧吗~就算有我们也没钱去啊~”
“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就是那里。”
我指了指前方一家还开着的店，投影出来的招牌上写着杂货电器维修。
“哈？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跟我来就知道了，你把夜莎看好。”
“哦……”
这个时间好像是当地人的上班时间，街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穿着风格统一的本地人。他们安装的义体也不像外地人那样五花八门张牙舞爪，似乎都是一些标准化的型号，而且外形也尽量低调。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动作却并不迟缓，大概就是普通地球人早起上班时的状态。有些人脸上还带着笑意，和同行者叽里呱啦边走边聊，好像对工作很期待。
“欢迎光临。”
推开门，无感情的合成音从挂在门上的扬声器传出，这就是一个自动感应的迎客装置。店铺的面积不大，墙上挂满了五花八门，我所不认识的电子产品。房间尽头则是一个经典陈设的柜台，或者说维修台，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些维修工具从屋顶垂落下来，掉在一个趴在柜台上的胖大叔脑袋上，这人应该就是店主了。
“老板。”
我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老板，天亮了，醒一醒。”
我走上前，敲了敲柜台，结果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他是不是死了啊？你不是说这种地方经常会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白杨花有些担忧地问道。
“应该没有，我没有闻到血腥味。而且在这种主干道边上，应该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万一他没有血呢？比如被替换成人造血液之类的。”
“人家呼吸很平稳，不要随便诅咒人家。”
“啊？哦，我休息的时候把听觉调普通了，怪不得听不到。”
“老板，快醒一醒，再不醒我就把你的东西都拿走了。”
胖大叔的光头我实在不想去摸，于是拿起一个螺丝刀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下。我可是一直都有着将人脑袋敲碎的可怕欲望，所以做这动作必须努力控制自己的力度。
“啊？谁要拿我的东西？是谁啊！唉哟什么东西！”
大叔猛地坐起，结果被吊着的工具甩过来砸到脸上。一股奇怪且浓郁的味道顺着他的气息喷出，感觉就像是某种机油或者有机溶剂的味道，有点呛人。
“天亮了，该开张了，哪有你这样开店的。”
我拉开一些距离，顺便悄悄用圣光过滤空气。
“不……今天不开张……昨天喝多了，你们走吧！”
胖大叔胡乱挥舞两下机械臂，“哐当”一下又砸在了柜台上。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喝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