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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强者之路

“敢于面对自己,是走上强者之路的必经条件,先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强者强的不是力量,而是内心。力量可以获取,但你得有驾驭力量的心境。”

“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才有意志来否定自己的不满,但这个过程会很残酷,你可愿走这条荆棘丛生的道路?”

“生活是一张茧,有的人把它当成温暖的小窝,也有人渴望破茧而出。茧外的世界充满危险与未知,却总好过一生碌碌无为。一个全新的世界,从破茧开始。”

叶空明转头看着一旁的木青,问道:“那么你呢?你这么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木青答道:“可以,但离我想要的结果,还差了一些。”

叶空明又问:“你的身份在暗影楼是什么?”

“二当家,木青。”木青回答得很淡然。

不做作,不骄傲。就像在陈述一个代号,而不是一个身份。

“好,我要当一个强者。”叶空明点了点头,突然说道:“也许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敬重你的为人,但并不赞同你的做法,更不赞同暗影楼的存在。”

木青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一段话却是传回来:“当别人为你铺好路的时候,你也该知道,自己已失去更多选择的机会。所以努力变强吧,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靠得住了。”

虽然木青没有答应,但叶空明知道他默认了,那么,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变强,直到没有人能阻止自己,那样,也许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尽管叶空明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至少不是杀人,想做的事可以慢慢寻找,但正向木青说的那样,用实力打穿一切阻碍,才能真正掌控命运。

“生命不该被这样肆意践踏,这满是血污的双手,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自我救赎?”叶空明握紧双手,沉声道:“我要变得更强。”

从此,暗影楼多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对手——血魔叶空明。强大,不可预知,几乎不留活口,越是绝境越能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力量。

逐渐的,基本上没有人敢激怒他,一旦他进入那个诡异的状态,便会大杀四方,不留活口。

叶空明靠着双手在地狱般的暗影楼,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每每问自己,还能回头吗?与恶龙缠斗日久,自身亦化恶龙,他还能回头吗?是否不知何时起,他已化身恶龙呢?

不,还没有实现自我救赎,就这样屈服了吗?难道自己也将化身他们的一员吗?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楚,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摧毁这一切。

三年后,叶空明被作为暗裔培养,又三年,凭借双手,夺到暗裔资格。终于,离心中那个想法又近了一步。

叶空明越来越强,却越来越忘不掉那些倒在脚下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记录别人的故事,不想他们就这样被遗忘。

同时,这些被记录的人,又时时提醒着叶空明,去完成心中的那个想法。

记录别人故事的想法让他有些魔障,像是会上瘾一般,无法自拔。而这些故事又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拉着他,不至于沉入万丈深渊。让他记得,心中那个可笑而又强烈的想法。

暗影楼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而后,为了不忘记,而把他们的故事记录下来。

叶空明想,如果有一天他完成了那件事,那么自己也会去陪伴他们了吧。越是沉迷,越是痛苦,本来他们的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的。

满足对手最后一个愿望是叶空明的准则,至少不让他们有那么多遗憾留下,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要说收获的话,恐怕也就是死在他手中的人在逐渐减少了,这是他变强唯一的慰籍了。

但站得越高,才发现自己越渺小,登上了这座山峰,却还有更高的在等待,这样的山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

叶空明不知道,他能做的只有不断去翻越。因为,不能让已往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尽管杀的人越来越少,可手中那本书册记录的人却越来越多了。还不够,他所要做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坚持,也是他们的坚持。

……

“没有选择命运的机会,但有选择改变命运机会。”韩彻看着叶空明道:“看起来我们是类似的一种人,难怪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叶空明摇摇头道:“能得一知己是最开心的事,却也是最痛苦的事,我庆幸我们不属于同一阵营,但痛苦也源于此。”

韩彻否定地笑了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明知艰难,却依旧选择对抗,已经很难得。”

叶空明回味一生,感触道:“有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便逐渐淡忘了,想要去抓住,却好像变得虚妄,变得零碎。”

“一辈子,能记下的有多少呢?曾经真实发生的一切,就这样随风飘散了吗?除了我们自己外,还有谁记得呢?不,甚至可以说,连我们都要记不得了。”

“每一段人生,都是一个故事。不论精彩与否,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该就这样随意地舍弃了。”

“我想,它们也许可以有另一种表现形式,那便是作为一个故事存在,作为一段既定的时光存在,我把它留存在书本中,待有一天来亲手打开。”

“时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我们不能违逆时间,只能学会珍藏。匆匆数十载,能留下的有多少?”

听着叶空明悲凉的感叹,韩彻却是说道:“经得住时间的酒,和忘不掉的人,都值得珍藏。我想,人生暮年之时,都能有哪怕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而不是留下一句反问:曾经啊?”

“碌碌无为的一生,只能是平庸。改变不是一种决心,而是一种姿态。至少曾经勇敢过,哪怕虚妄。”

“哈哈哈。”叶空明大笑道:“说得好,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欠一壶酒。”

两人所述,不过是走马观花,但也将各自经历大概说出,可越是相吸,就越感叹造化弄人。

“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这血玉观音上记载的功法,到底是什么吗?”

这时,一道声音在场中传开来。

李繁星大声喝道:“哼,罗修,你们不惜发动混战,此时不占优势,就想停下,把我们当猴耍吗?”

“就是,你说停就停,说战就战,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要战便战,哪里来这么多话,不妨战他个天昏地暗。”

……

李繁星的话很快得到回应,很多人此时正杀红了眼,可却突然听到有人想停战,怎能同意。现如今在场的人,每个都有傲意,岂会甘心被人呼来喝去。

罗修不顾反对的众人,说道:“我此前便说过,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留下来的,但现在,场也清得差不多了,你们敢说对这血玉观音没想法,各位,醒醒吧,你们来这不就是为了它吗?”

卸兵门的老者道:“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众所周知,这血玉观音一直是一大谜题,数十年来,无人能窥其隐秘,我叫停战的目的也是因为如此。”

“既然大家都想得到其上记载的隐秘功法,不如共同停下手来研究,如何?”

之前与罗修交手的大汉喝道:“真是很好的算计,想借我们的手为你们办事,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吧。”

罗修不置可否:“既然大家心存疑虑,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要提醒一句,再战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可以直言,待这血玉观音被破解后,我们各凭造化来争夺,你们大家看着办吧。”

罗修的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众人战到现在,皆是身心具乏,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再战下去确实没什么好处。

再者,正如他所说,血玉观音的秘密还无人可知,上面是否真的记载有所谓的无上功法还未可知,要是没有,那可真的是贻笑大方了。众人在此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却是什么也得不到。

卸兵门老者答应道:“好,那我们便各凭造化。”

笑话,凭他的实力,一旦得到血玉观音上的无上功法,还会怕人来抢?

最终,大部分人都赞同了罗修的提议,除了堕佛岭和禅宗外,毕竟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两样东西本就属于他们,可此时却要共享出来。但奈何形势比人强,此时,也由不得他们说什么。这样一个休战的好机会,即便恢复一下体力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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