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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何为道义

缘分吊诡,非人所能自主。春水被阮生衣问到李箸“怎么说”,恼道:“李长风这个美郎君平时足智多谋,今日却似撞了邪,忒老实,他说:‘我猜到他出身流星门,不知却是鱼门主的公子。’哎呀,我真是气死,他怎么一点都不委婉?要是我,我就说:‘鱼门主何出此言?令郎受了什么伤?为何怀疑在下?’桃姐姐,你说谁的回答来得好?”

阮生衣道:“事已至此,鱼门主又怎么说?”

春水说道:“姓鱼的当然是怒不可遏了,把脸都憋成猪肝色了,阴沉沉道:‘我儿与你有何仇隙,你为何挑断我儿手筋脚筋,挖眼拔舌,斩去命根!’我的天,这都是什么事啊,招招狠辣,我可不信!”

阮生衣道:“我也不信,可是长风哥哥又怎么说?”

春水说道:“花公子先开口,说:‘你少血口喷人!要我说,是你儿子为非作歹,长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挑断手筋脚筋我信,挖眼拔舌我绝不信!’姓鱼的惨笑道:‘哈哈哈!不信?你问问我这些徒弟,我儿夕显是不是被挖了眼!拔了舌!斩了命根!’”

阮生衣道:“鱼门主的公子定然是遭难了,但绝不是长风哥哥做的,绝不是!”

春水笑道:“桃姐姐,不枉你们真心相爱。李长风举止从容,绝世有华,我若不是先爱上了天哥哥,我就选他。他拦住花公子,说:‘鱼门主,令公子身上的剑创是我所为,他的脚筋手筋也是被我挑断,但其他伤害与我无关,你或许可以问问当时还有什么人在他身边。’”

“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春水大叫着说了一句,哼道,“刚才那句话是鱼朝隐的三徒弟说的,在李长风说完话之后他就跳出来指摘,我看他是心虚!”

阮生衣道:“先不管,鱼门主肯定不相信长风哥哥说的话。”

春水说道:“说来奇怪,姓鱼的突然不咄咄逼人了,没有非要把挖眼拔舌的罪名推到李长风身上不可,只说:‘你废我儿一生,老夫要你血债血偿!’李长风说:‘无妨。’我才真叫急死了,就说:‘李公子,你干嘛呀,他儿子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你抖搂出来啊,大家都可以评评理!’”

阮生衣忧愁道:“长风哥哥肯定没说。”春水恼道:“是呀,李长风就是不说,答应跟姓鱼的决斗,我赶忙跑回来喊人。”

赶到铜驼陌,阮生衣下意识地往神鹿台方向疾走,忽被春水扯住,“怎么了?”她问。

“跟我走,一直是我带路的呀。”春水一脸焦急,“姓鱼的本来是要去神鹿台的,说是要让天下英雄见证,他鱼朝隐是有仇报仇,绝非以大欺小,我笑了,跟他说:‘喂,你是刚出来混的吗?且不说神鹿台已经关了,就算开着,也不会准你进去解决个人恩怨!’姓鱼的被我说得灰头土脸,改口说:‘老夫急怒攻心,忘了这茬。那便去公开亭,我鱼朝隐行得正,绝不做暗地里欺负小辈的事。’你别说,他讲这段话的时候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阮生衣听出玄机,急道:“这样说,鱼门主其实也讲江湖道义。快些走,我劝长风哥哥把话说清楚,若是能回旋,岂非最好?”

消息传开,东君府、各宗门、八方人物都急往公开亭方向聚集,看热闹的人自是居多,七嘴八舌的,一个个都有道理,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突然有人喊道:“我想起来,流星门前段时间一直在南阳街头拦路挑事,原来是找什么凶手啊,居然还真给找到了。”

“住口!”春水大喝一声,镇住全场,快步走到李箸和流星门双方中间,面朝众人,“事情尚未分说明白,谁准你们信口开河!”

春水扫视一圈,凛然之气压得那些多嘴的小人物噤若寒蝉,除此之外,闻讯而来的宗门人物都就在静观其变,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子弟,不论是见识、眼界还是城府、思路,通常会比普通人高出许多。春水是东君府的明珠,号为“东家子”,认真严肃之时气场非同一般,兼之她美貌绝伦,天生会让人多生出一份尊崇之意,看见全场静寂,转头对着李箸,却发觉弄错了,面不改色,故作一叹,同时转身,盯着鱼朝隐,问:“鱼门主,您说李长风残害了令郎,是吗?”

鱼朝隐道:“当然,李……”

“别急。”春水又盯着李箸,“李长风,你的确杀伤了鱼门主的公子,是吗?”

李箸道:“是。”

“为何伤人?”春水就是要李箸踏进圈套,她想这样循循善诱,李箸当着天下英雄的面难道还会不说出原委吗?只要说出来,就能从中斡旋。

李箸不说。

“说呀!”人群等得不耐烦,大声催促。

春水也在这个当口催道:“快说呀,不能吃哑巴亏。”

李箸淡淡一笑,感激春水为他撑腰。

“让我来说吧。”鱼朝隐可不管李箸想什么,他要的是李箸为儿郎偿命,走近一步,朝李箸冷冷射了一眼,“李长风,今年二月初七,你在平遥城破草庙里,刺、削、挑、抹,在我儿鱼夕显身上留下百余道剑创,是也不是?”

李箸道:“是。”

鱼朝隐不管人群哗然,又问:“你还挑断了我儿的手筋脚筋,是也不是!”

李箸道:“是。”

“我的天,够狠!”人群一呼。

有人跟道:“怕是他儿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鱼朝隐一恨,眼睛都要瞪得裂开了,“你残害我儿,就是因为恨,是不是!”

李箸恨鱼夕显侮辱贞白,凛然应道:“是。”

鱼朝隐喝道:“所以你就挖了我儿的眼,拔了我儿的舌,断了我儿的命根,是不是!”

“哎……”春水没料到鱼朝隐这样阴险,脸上遽然变色。

“你们说,你们的大师兄有没有被人挖眼拔舌断命根!”鱼朝隐掉头朝流星门弟子怒呼。

“有!”除了屈大虎,其他弟子个个悲愤填膺,齐声一喝!

鱼朝隐猝然转身,右手直指李箸,“那他该不该杀!”

“该!”流星门众弟子无不高声答应!

“少放屁!”春水毕竟年少,被鱼朝隐无中生有的言语激怒,瞪着鱼朝隐道,“李长风承认杀伤你儿子,却否认了挖眼拔舌那些事,这不是在竹林酒肆的时候就讲清楚了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讲清楚?讲得清楚吗!”鱼朝隐压不住怒火,“你问他,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吗!”

“没有。”李箸应道。

“你,你……”春水急啊,又没辙。

“我说有!”阮生衣一袭雪衣,从人群中走出。

“尼玛,这个受不了!”人群架不住阮生衣雪衣桃花,倾城绝美,狂喷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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