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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由心(一更)

子时将过,神鹿台沉寂无声,也无风,也无月。

阮生衣约了李箸,眼下孤零零地在神鹿台上,不断地揉搓着一双玉手,一会看看西口,一会瞧瞧东门,焦虑之状一目了然,却不知李箸犹在花无双的房里一杯接一杯,努力让自己忘却鹿台之约。

“他应该是听到了的。”阮生衣兀自低语。

阮生衣在竹楼酒肆的屋脊上曾刺探过一次,没什么收效,反倒被李箸察觉了她的心思,算是比较失败的体验,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挑明了说。

“可他没有任何表示啊。唉。”阮生衣想到李箸有可能不赴约,暗自失落。

“丫头,抬头,不许叹气。”

阮生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惶恐地朝四周看了看,忐忑道:“大姐姐,你不怕惊动天雷伏魔阵啊?”

“我在你身体里,惊动个鬼!”

阮生衣不知右脸上的桃花绮纹光芒绽动,粉红诱人,咽了咽喉咙道:“大姐姐,我在鹿台上功力骤增,是你暗中做的手脚吗?”

“不是,你本来就很强。”

阮生衣不信,“那为什么离开鹿台就差劲得很?”

“松月剑序和梦逝之境,你忘了?”

“对!”阮生衣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刺激。”

阮生衣蹙眉道:“那在鹿台上呢?”

“大姐姐?大姐姐?”阮生衣叫了几声桃花不应,落索地低下头来,漫无目的地在神鹿台上走来走去,暗暗道:原来是大姐姐在暗中帮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阮生衣抬头看天,星河暗淡。

梆!梆梆梆!

四更了!

阮生衣的心忽地一阵空落,抬眼看向西口,满脸疲态,却就在这时,双眼忽地一亮,整个人猛地朝前走了几步!

“李,李……我,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阮生衣极力按捺住要扑向李箸的冲动,磕磕碰碰地说完一句话,垂下头来,暗暗又道: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想帮帮他而已。

李箸饮到半夜,便躺在花无双的床上装睡,却又被好友驮回房间,听到花无双说什么“明日出师大吉,怎能客居”,不禁好笑。

“抱歉,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醒来时发现早已过了时辰,本以为你不会一直等,又怕你有什么要事,所以匆匆赶来,真是抱歉得很。”李箸看到阮生衣的反应,心中有些思量,但又觉得或许是对方等了太久的缘故,开口便是一通道歉。

“来了就好。”阮生衣欢喜道,“我不怕等人的,你看那里,只要有酒喝,我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

李箸走过去挑了一壶酒,仰脖子灌了一口,“桃姑娘约在下出来,不知所为何事?”

阮生衣道:“李公子快人快语,我也不兜着,就直说了。”

李箸点点头,面色平静,心里却颇忐忑,只怕阮生衣说出什么男女之类的话。

“李公子,你认得意大师吗?”阮生衣的问题不可谓不突然。

李箸稍稍一怔,颔首道:“我认得意大师,前辈可好?”

“很好。”阮生衣道,“意大师很关心你,还让我多关照关照你。”

李箸笑道:“可千万不是让桃姑娘来借钱啊,我手头紧。”

“不是。”阮生衣乐道,“意大师已经叫我借了三百两金。”

“哦……原来如此,哈哈。”李箸朗声一笑。

阮生衣忽道:“李公子,你怎么一直看我的脸?”

“失礼。”李箸惭道,“只是太过奇异,一时挪不开眼睛。”

阮生衣试探性地笑着,问道:“怎么了?”

“之前可能是没留意,你的桃花……会发光。”李箸谨慎道。

“啊,是吗?”阮生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脸,心道:是因为大姐姐刚才活动了一下吗?

“千真万确。”李箸笑道,“好看极了。”

“应该是古怪才对。”阮生衣俏皮一笑,“说回正题吧,我之所以约你出来,是想打听清楚一件事。意大师的原话是如遇危难之时就多帮帮你,可相处了几天,我还是瞧不出来有什么异状。”

“桃姑娘多心了。”李箸不欲把阮生衣扯进他个人的恩怨里,说出一桩秘辛,“意大师知道我是剑雅留仙之后,应是担心我会跟太乙镇仙门争夺绝世剑法吧。”

阮生衣讶道:“你是剑雅留仙前辈的后人?”

“我背后这把剑叫太白。”李箸翘着右手大拇指指指身后,“我练的剑法叫‘行路难’,因尚未圆满,所以一直不敢示人。”

“借神决之机,我希望能进入太荒神境看看先祖留下的剑招,以期感悟,仅此而已。”李箸淡淡笑着,“所以桃姑娘大可不必为我忧虑。”

“我愿为桃姑娘一舞。”李箸捻住剑诀,唤出太白剑,三段“行路难”剑法挥洒而出,风雪之气为之一盛!

阮生衣看过宓云衣舞剑,也看过意秋年舞剑,此时再看李箸舞剑,又是一个境界,不知不觉便看得痴了。

“李,李……你为什么藏着这套剑法?又为什么舞给我看?”阮生衣痴痴道。

李箸一舞既毕,端然而立,听到阮生衣发问,忽地一俯身,竟剧烈地喘息起来。

“你有伤在身?”阮生衣讶道,“意大师说若遇危难,便是为此吗?”

“我没事。”李箸踹过一阵,摇头一笑。

“让我看看!”阮生衣语气里带着命令。

李箸摇摇头,“真的没事,休息一会便好。”

“有问题就解决。”阮生衣抓住李箸肩头衣裳,“我知道你不是忸怩的人。”

“解衣吧!”阮生衣干脆道。

“万万不可!”李箸断然拒绝,正想起身,却被阮生衣一拍肩头,动弹不得,“你……”

“我孤注一掷,怎么能没点实力?”阮生衣笑道,“李公子,江湖儿女,急难在前不必扭扭捏捏,得罪了。”

“是修习行路难剑法不当引起的寒气反噬。”李箸听凭阮生衣剥下他上身的衣物,强忍佳人玉手在后背抚摸游走时的怦然心动,“恐怕不是你能解决的。”

阮生衣心口砰砰乱跳,一则是心猿意马,一则是只能查出李箸体内的寒气之症,想不出解决办法。

“用天清玉旨心法帮他疏解。”

“啊?”阮生衣又听到桃花说话,吓了一跳,“那个……咳,是像逼出寒毒那样做吗?”

“这……”李箸莫名其妙,“怎么说?”

“开什么玩笑,那个是毒,尚未走经脉入骨髓,这小子寒气在心,怎么能乱来。”

“那要怎样做?”阮生衣急道。

“桃姑娘,我尚无应对之法。”李箸尴尬道。

“一时半会没法教你,我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法门,不过有点少儿不宜。”

“啊,这这……”阮生衣瞬间脸红。

李箸趺坐在前,闻言以为阮生衣对他的心疾无策,“没事,我已说过,这恐怕不是你……”

“我能帮你疏解体内寒气,但有肌肤之亲。”阮生衣语气生硬,像变了一个人。

李箸摇头一笑,“如果只是前胸跟后背的区别,我倒不介意。”

“是你说的。”阮生衣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光洁玉体,伸掌一拍,把李箸打了一个转身,在对方睁大双眼尚未有下一步反应之时迅速地扑了下去,前胸贴着前胸,把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下贴耳威胁道:“别动,不然一起死了,看明日一早,世人冷笑。”

事已至此,李箸只能听之任之。

“抱我。”阮生衣命令道。

李箸稍稍一愣,咽了咽喉咙,双手似灌了铅一般,欲动未动。

“手可以动,别的地方不要乱动,快点!”阮生衣催道。

“得罪。”李箸抬起双手,在碰到阮生衣的玉体之后,情不自禁地加了些力道。

相拥甚久,李箸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寒气渐渐散去,既惊讶,又欢喜。

直到全身血气通畅,李箸抱紧阮生衣的双手忽地一松。

阮生衣假装不知,冷冷道:“回头我抄写一部心法给你,你日后练剑,照着心法疏解积累的寒气,就好了。”

“多谢。”李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就像感激一个前辈,等了一会又道,“咳,现在可以分开了吗?”

阮生衣恼道:“很快。”

却又过了许久。

一股滚烫的气息遽然鼓起。

阮生衣玉体剧烈一颤,旋即浑身躁热,假装不知,照着桃花的话叮嘱道:“这几天不要动用行路难剑法,先把此前被寒气侵袭过的经脉温养恢复。”

“嗯。”

“我叫阮生衣。”

“嗯。”李箸情由心动,翻过身来一沉!

“啊!”阮生衣猝然大叫一声。

李箸动作一顿。

阮生衣双腿一绞,满脸通红道:“我没事。”

“好。”李箸答应一声,再无顾忌,看阮生衣玉体玲珑,摇荡不安,桃花名物与人异,心动身随春不歇,更不能自已,越发激烈,诗云:勃根如欲盛,情丝自更联,长风隐细草,深潭没绮船。

夜寂静,呼吸声更浓。

“啊!!”阮生衣竭力一挺腰身,尽接风露。

星河欲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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