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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点墨

龙云卿不看其他战局,只看生花笔吕用兵对上华玉川,问道:“小花痴,你刚才为什么一招取了他的性命?”

沈归鹿道:“心血来。”

“是乱来。”龙云卿纠正过来,笑道,“搞得人家以为他很矬。”

吕用兵忙着对付华玉川,玉笔挥洒,口中念念有词:“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一句一招,姿态颇见优雅。

华玉川笑道:“你叫吕用兵,却不会用兵。我读书少,认字不多,却听得懂你说什么,你的招式还未用出来,我就知道怎么破啦。”

吕用兵道:“既是如此,你应该知道我这一笔下去该如何反制,你却没有。”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害怕我会从你担心的那个时机和角度递出一剑呀,哈哈。”华玉川笑着刺出一剑,又急又险,迫得吕用兵连退几步,“你看,我还能在你想不到的时机和角度刺出一剑,可见我没有对你说谎。”

吕用兵惊魂甫定,盯着华玉川暗道:剑华元首果然名不虚传,幸亏这位妹妹思路清奇,让我有机可乘。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吕用兵习惯性念出剑诀,玉笔灵动,却见华玉川只守不攻,笑道,“你怎么不乘胜追击?”

华玉川道:“你很会念诗,璎珞师姐也很会念诗,我爱听。”

“好,再来。”吕用兵大感被轻视,颇露窘态,笔势一转,仍然念道,“汉家君臣欢宴终,高议云台论战功。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明光宫。”

“我念的是盛朝诗人王维的少年行四首。”吕用兵道。

华玉川笑道:“你只念了三首。”

“最后一首,你要小心。”吕用兵暗中布下墨点,确信华玉川没有留意,出于君子之意略作提醒,笔势翻腾,念道,“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点墨卷开!”吕用兵一声喝令,四面墨染,似有人在纸上奋笔疾书,四首“少年行”布在华玉川周身上下,每个字背后都暗藏杀机。

“不得不说,是你的大意成就了我的布局。”在字阵背后传来吕用兵的声音。

华玉川笑道:“你说这句话,也是局吧。”

吕用兵道:“是什么局?”

华玉川道:“你不在声音传来的位置。”

吕用兵道:“若是在呢?”

华玉川道:“我等晓秋师弟驰援,看你动手不。”

吕用兵笑道:“等吧,我去帮铁拐李打你晓秋师弟了。”

“嘿!”华玉川朝声音方向急急刺出一剑,怎知剑势未老,陡然一转,怵的一声,长剑早已刺穿吕用兵的喉咙!

“我说了,你不会用兵。”华玉川转身看着眼神充满不甘的人,笑道,“第一、你怎么藏都只有一个人,我佯攻一剑,是引诱你出手,只要出手,你必死无疑;第二、在我第一次出剑之后你就应该主动认输,若是不服,请我再出一剑就好了,布阵铤而走险,我想留情都没有余地。”

“第三、虽然是在梦中,他被你一剑封喉,神识已散,听不到你说的那堆话。”龙云卿笑着一挥手,吕用兵身形轰然一散。

华玉川脸一热,难为情道:“哎呀,大美人姐姐,你怎么不早说!”

龙云卿笑道:“我向来喜欢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是不是,小花痴?”

“大美人姐姐,”华玉川眼神闪烁,“鹿哥哥不在。”

龙云卿嘴角一弯,脸上已一阵燥热,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看,眼白一翻,转过来又跟华玉川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没事,他听得到。”

“玉川师妹,没想到你的对手最难缠。”梁晓秋的笑声突然传来。

华玉川急往四周一看,只见铁拐李和汉钟离都已不在,网中人依旧拢着双手不发一言,花海一化而为鹿台。

“晓梦,你超时了。”皇甫诗抱着琴,走入鹿台中央。

龙云卿嘟了嘟嘴,反驳道:“你又没有几个人。”

“你可以退下了。”皇甫诗话不多。

龙云卿扭头看了看早就退回到西面方台的沈归鹿,张口想说什么,转又忍住,终究是悻悻地走开了。

皇甫诗盯着龙云卿直到对方回到方台上,目光一转,双眉即一蹙,只见北观楼上一人华丽丽飞掠而下,见怪不怪,正是天下第一楼楼主,自称最有爱心的笑风歌。

观楼上众人嗡的一下,牢骚四起,王无异呸了一口,说:“我最恨这种仗着自己有钱就为非作歹的登徒子!”顾南萍笑道:“脸皮厚是一种美德。”诸如此类。

顾溟不懂就问:“叔父,我不太明白您的话。”

“咳!鄙人说两句啊。”笑风歌扯起嗓子,笑容款款,“列位有所不知,诗儿今日偶感风寒不宜说话,接下来就由鄙人代为发言。”

阮生衣记得笑风歌送了她一粒花绣球,很有爱心,跟身边的闻柳道:“闻公子,等会笑楼主叫到你,请先跟我抱拳致意。”

“首先,我要强调:能在真奇组考核,这位选手很幸运,我为他高兴!”笑风歌扭头看了看皇甫诗,春风满面,“寒江夜曲闻柳小友,请你上台!”

闻柳听到笑风歌喊他,抱拳跟阮生衣一揖,笑道:“多谢你。”

“啊,真是一表……”

“退下。”皇甫诗打断笑风歌的话头,看着飞落鹿台的少年,问道,“你叫闻柳?”

闻柳愣了一下,忙道:“是。”

“不必拘谨。”皇甫诗道,“在天下第一楼吹笛子的少年就是你?”

闻柳道:“是。”

“不必拘谨。”皇甫诗又道,“说九州同的是你?”

闻柳有些手足无措,呆了片刻。

笑风歌暗道:板着脸盘问犯人一般,小朋友能不拘谨吗?

“为什么不说话?”

“晚辈……”

“我不比你年长多少,不必自称晚辈。”

“是。”闻柳一揖道,“实不相瞒,我没想到……”

“我会跟你说那么多话,是吗?”

“是。”

“因为这里有个人很想听我说话。”

“诗儿,直接跟我讲就好了。”笑风歌插话道。

“我能听你吹奏一曲吗?”

“嗯?啊!当当然可以!”闻柳意外之极,拱手一揖道,“在下荣幸之至!”

笑风歌连连摆手,“我觉得不妥。”

“若是有压力,可随我到仙抚楼。”皇甫诗道,“那里无人聒噪。”

“且慢!”笑风歌猝然一喝,转口说道,“我是说在这里就很妥当!闻公子,请开始你的表演。”

阮生衣在观楼上也瞧得出笑风歌神色惊惶,笑道:“真有趣。”

意无心抱着双手道:“真奇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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