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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剑西去

大概走了半刻钟,苏卿瑶拉着易水寒来到一处湖边,这湖边远没有之前街道热闹,却有不少孩童在此玩闹嬉戏。

抬头望着这片湖水碧波荡漾的小湖,易水寒眼中突然闪出一丝茫然。不知为什么,易水寒若有若无的在这湖底,感受到一丝剑意。

苏卿瑶望着易水寒脸上轻轻皱起眉梢,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师兄可知这奕剑城的剑心湖,为什么这方圆百里都有着硕大的名气吗?”

“有名气....剑心湖?”

易水寒看着了一眼苏卿瑶,转头看着眼前的碧波小湖,眼中露出一丝凝重,良久轻声说道:“湖底有剑!”

“对!”

苏卿瑶望着荡漾的湖心,继续说道:“这里之所以叫剑心湖,就是因为在这湖底藏着一把剑!”

“一把剑....”易水寒望着湖底,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对,一把剑,一把我们阴阳宗涅槃长老的剑!”苏卿瑶望着面前湖水。

“涅槃长老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闻听苏卿瑶的话,易水寒心中不由的一阵泄气。感受个湖底剑势契机,易水寒便知道是把顶好的剑,本来想着看看能不能抢来,将来小文来了可以转赠给他,却不想竟是阴阳宗长老的剑。

苏卿瑶似笑非笑的看着易水寒,有些明白师兄心中的算计,轻声说道:“几十年前,阴阳宗一剑道弟子下山入世修行,行至此地得见到此湖,不知为何竟刹那顿悟。顿悟之后,此人抬手拔出手中长剑一把掷入湖中,然后随手在湖边地上,捡起一根木棒,随后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一句话?”易水寒微微侧目,看着苏卿瑶,说道:“什么话?”

“余生持棒行天下!”

“余生...持棒...行天下....”易水寒一脸茫然,怔怔的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良久,转头看着苏卿瑶,轻声呢喃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

苏卿瑶看着易水寒,不由的有些呆滞,世人听闻此故事,都不免道一声,潇洒霸气。却从未有人向易水寒这样,问一句为什么,或许又有人在心中腹诽过,但绝对没有人问出口。

易水寒看着苏卿瑶,见她一脸的的茫然,知道自已有强人所难了,沉默良久,轻声问道:“那位前辈叫什么名字,我可曾见过?”

“一剑西去,紫气东来。湖底的剑叫“西去”,他的名字叫“东来”雁东来,现在坐镇冥渊,你没见过。”

荀攸踏前一步走到湖边,阴阳宗关于剑道大成者的故事,他荀攸早已烂熟于胸,一切都只因为他弃剑修体。

“西去....百器第十八...”易水寒望着湖面眼中露出一丝骇然,“都没人来抢的吗?”

荀攸遥遥忘了一眼剑湖,转身看着易水寒,轻声说道:“世间自然有那胆大之人,但又能躲过,那飞来的木鸢,都逃不掉被钉在墙上的命运。”

凝望着剑心湖,易水寒心中有种数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他刚刚的问题,想来这普天之下雁东来本人才能解

答。现在易水寒也不惦记那湖底“西去”剑了,他只希望将来有机会见到雁前辈,能够让其解惑。

在湖边不远处,搭有一处小摊位。摊主是一对年老夫妻,看样子该有六七十岁了,岁月在再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浓重的印记。

还没等走到进前,苏卿瑶就大声喊着:“老奶奶!”

老奶奶闻言,慢慢转过身,望着可爱的小姑娘,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说道:“是你们俩又来了?”

荀攸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来,同样满脸笑容说道:“这次还带了朋友!”

“好!”老奶奶笑咪咪的答应,旁边在锅灶前忙碌的老爷爷也转头冲着三人笑着,好像看见他们特别高兴的样子。

老奶奶端着两碟爽口咸菜,放到桌上,轻笑道:“你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呢!”

“对呀,这是我们大师兄!”苏卿瑶满脸笑意对于老人没有丝毫芥蒂。

易水寒在一旁看着,见两人和老人如此熟络,轻声问道:“你们总来吃吗?”

“是啊,我们常来这吃面!”

苏卿瑶轻笑着点头说道:”有一次我们偷偷出来玩,一不小心钱花没了,经过这里,饿了,老奶奶见了,就请我们吃了面,从那以后我们就长来了。

易水寒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听着的荀攸,听见苏卿瑶的叙述,口上又不饶人的说道:“还不是你把钱花没了。”

苏卿瑶闻言转头又狠狠瞪着荀攸一眼,恨声道:“我讨厌你!”

看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是又吵起来,易水寒也只能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

伴随这两人的争吵,老奶奶端过来三碗面条,慢慢的放在桌子上。

面端上桌子,两人停止了争吵,开始大快朵颐吃起面来。望着两人的样子,易水寒也端过一碗,闻着碗中牛肉面的清香,看着两人吃起面,不修边幅的样子,嘴角不由的笑了起来,恐怕只有这清香浓郁的面,才能阻止两人的争吵。

“孩子,你也尝尝奶奶的面吧!”老奶奶望着易水寒,脸上满是长辈的慈爱。

“好....”易水寒轻声点头谢过,也埋头大吃起来。

老奶奶怔怔的看着易水寒,不知为何悠悠的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低声说道:“又是苦命的孩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荀攸闻言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叫住老奶奶道:“老奶奶,您为什么说他命苦呀?”

荀攸不明白老奶奶的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易水寒可是天下五正的阳子继承人,如果这样都算命苦的话,他真的想象不到有什么人,算是好命的。”

易水寒也慢慢抬起头,老人的话他刚才自然也听见了,只是并未当回事,没想到荀攸会问,这样一来他也很知道为什么。

老奶奶慢慢回过身来,望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停止吃饭的三个孩子,最后又将视线定格在易水寒身上,说道:“一种感觉吧,活的时间久了,或多或少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你们两个,我就感觉你们两个富贵逼人,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老奶奶又将目光投向了荀攸和苏卿瑶身上。

荀攸听了老妇人的谬论,轻轻的笑了笑,并未当

回事,转头看了易水寒一眼,不自觉的摇头,又低头继续吃起了面来。

苏卿瑶则是一边吃着面,一边打量着易水寒,脸上隐隐露出思索之色,似乎也想从易水寒脸上看出点什么。

易水寒仔细看了看老人的脸,老人显得有些消瘦憔悴,岁月的皱纹遍布在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低头思索片刻,易水寒突然笑出声,说道:“说起来我从前过的还真是挺苦的,终日里打打杀杀的,不过,日子不都是会越过越好的吗?”

老人神色一滞,嘴角笑容慢慢收起,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水寒,轻声说道:“小小年纪,便明白这个道理,还当真是了不起呀。”

老奶奶慢慢回过身,看着还在身后忙碌的老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满足,口中轻声呢喃道:“你说的对,生活总是越过越好的。”

“咚咚....呛....”一阵鼓乐声突然响起。

寻声望去,只见在前边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搭了个戏班子,看样子一会是要搭台唱戏了。

易水寒兴致突起,这种戏班子的剧本,他在知返林可看过不少,但却从未真正见识过开锣唱戏,慢慢转过身,对着二人笑道:“我们去看戏吧?”

荀攸也听见戏班开锣的声音,脸上也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微微犹豫笑道:“看戏到是好,但我们还有钱吗?”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的,向着苏卿瑶着边看。

感受到荀攸目光,苏卿瑶一阵气恼,转头看着鸣锣开场的戏班子,苏卿瑶心中也是一阵后悔,是该留一些钱的。

“有!”

易水寒眼见两人这样子,伸手从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一个和刚刚一样的钱袋,放在身前。

苏卿瑶看着易水寒,拿出的钱袋不由的有些发愣,伸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自己空瘪的钱袋,发现竟然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钱袋中的钱花光了。

荀攸也很惊讶的看着易水寒,失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多钱袋?”

易水寒微微一笑,轻声答道:“刚出山时,师傅许是怕我钱不够花,多给的。”说着抬一挥手桌子又凭空多了三个钱袋,颜色一样,款式一样,丰满程度也都是一样的。

“好,那走吧!”荀攸轻轻点头,随手拿了一袋钱,自顾自的向着戏台走去,一切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十分自然。

苏卿瑶看着荀攸竟自顾自的順走了一个钱袋,心中不由的一阵怒火中烧,但想到自己刚刚也花了一袋,只能努了努嘴,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戏台并没有多大,荀攸找了一个靠前的桌子做了下来,叫来小二砌了两壶茶,上了两盘瓜果点心。

苏卿瑶本就生气,看着桌上摆着的这几样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面前的盘子全都推到荀攸面前说道:“吃饱了,不吃了。”

看着苏卿瑶这幅样子,荀攸也不生气,伸手将盘子都拽到自己身前,轻笑说道:“正好都给我。”

与此同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台上也有人扯开了嗓子唱了起来,唱的具体好不好,易水寒分辨不出来,只知道唱的还挺好听的。

转头见两人依旧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相让的样子,易水寒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专心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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