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雷的宗教改革，联合另外两家一起组建乳星宗教协会。花两年时间将乳星所有灵童梳篦了一遍，有这惊人成果也算正常。
如今的道门，除了顶尖人才，绝对比道门总会兴旺好多倍。
“哦，这么快有人能出窍？天才？”黑雷来了兴趣。四象和仙童更是炯炯地盯着他。
“还真是天才。”小武子叹了口气，“这孩子只有13岁，是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
“从小都不说话，甚至不会阿巴阿巴，大家觉得他肯定脑子有问题。”
“经济危机中，有一次小偷潜进孤儿院财务室准备盗窃，被夜里起来尿尿的他发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就看到晕倒在地的他和小偷。”
“当我们在媒体上表现异能招生时，他竟然主动跟院长表示要来我们这里学习。第一次开口说话吓了院长一跳。”
“报着试一试的心思，院长真的带他去了测试现场。”
“精神灵力异常被我们录取。”
“回来半年后我偶然发现他竟然能使出灵魂眩晕，这才重视起来。”
黑雷兴奋地摸了摸下巴，“他们两家也有类似的天才吗？”
小武子耸了耸肩，“这种事绝对最高机密，你问黄新他们估计也不知道。不过，按照概率学来说，应该有。说不定更多。”
“你们的精神灵力还在摸索阶段，属于启蒙教育。这么好的苗子留给你们浪费了，我找他们两方谈谈，拿东西换过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黑雷原地转了两圈，思索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两方感兴趣。
小武子紧皱眉头，他还准备将这孩子培养成接班人呢。
仙童白了他一眼，“你也就出窍境界，能教他什么，别把这孩子耽误了。”
小武子对他最是忌惮，听他开口，委屈地不再做声。
四象看了有些不忍，“黑雷不是准备抢你徒弟，等他培养好了，几十年后再送回来不是更好。”
“大家都是为了道门中兴，不是比谁更会培养人才，是吧！”
小武子这才惊醒，自己的梦想不就是不惜一切重振道门吗？“天师教训的对，是我糊涂了。真人带在身边，对他对道门都是最好选择。”
黑雷对他行了个稽首礼，“修仙小组是前面的开拓者，道童们是后面的继任者。你才是衔接两头的关键部位。”
“承前启后，继往开来。辛苦了，天师！”
小武子连忙稽首还礼，感动得眼泪都滚落下来。
送走小武子，黑雷又接见了老雀论坛的几位导师。他们对于乳星现在的科研氛围十分欣喜，如今几大科研组织争比赶超。
少了勾心斗角，多了奋勇向前。
这种氛围，是黑雷最想看到的。相对于科学界，宗教界还没有形成这种良好风气。
随意聊了一个小时后，黑雷将冥王基地抢掠回来关于科学的知识拷贝了一份。喜得他们抓耳挠腮，带头的导师小心翼翼贴身藏着，几人迫不及待地告辞回去研究。
“唉，冥王资料里，怎么就没有黑洞第三定律呢？我还想知道幻影留下的黑金磁碟到底装的什么呢。”
仙童看着几人仿佛做贼一样抱着拷贝回去，内心有些郁闷。他最盼望的是磁碟里装了些精神力锻炼的东西。
“知足吧，冥王资料里杂七杂八的外星科技，虽然不成体系，但几千种各类技术，还是能大大推进乳星科技进步的。”
“光是钋合金，质量比钢材轻，防护能力比蓝金高。这种技术生产战舰外甲是多么理想啊。”幽谷翻了翻白眼。
在座的几位，除了黑雷，也就她最了解劫掠回来资料的价值。
“大家休息吧，过两天带你们去拜星教和星空道交流一下。”黑雷还在思考拿什么东西交换，毕竟天才对于他们的价值，一般东西可比不了。
黑雷花了三天时间，将怀德、布鲁克林大学、复活岛、归流岛甚至是天堂岛、摩临城、铠兰和杰斯特偏僻地方全都转了转。
市面上明显比以往更加活跃，民众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即使小国的贫民区，不论是成人还是孩子，全都高高兴兴地到免费学校学习知识。
随意询问了几十个路人，全都笑嘻嘻地表述自己的理想，以及完成理想的步骤。
相对于富庶的修罗岛，这些地方更能反映社会的状态。
至此，黑雷才确定自己联合辉琉做出的大刀阔斧改革是对的。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总算可以无牵无挂地出海。
第五天，在全球给探索舰队接风宴上，自由公国军部元帅屠亚军多喝了几杯。由于年迈体胖，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栽倒在宴会桌上。
等医护人员跑进来抢救时已无用，直接宣布脑死亡。
在他之前就醉倒离场的疯熊等人哀痛不已，亲自参加屠元帅的追悼会。
“是你吧？能做得这么干净，只有你们那个修仙小组能办到。”将屠亚军送进家族陵园，更显年迈的屠冠军邀请黑雷陪他走一走。
抬头看了看上千个坟丘，黑雷叹了口气，“这里都是屠家先辈？都是为联邦战死的吧？”
屠冠军捏着长柄铜烟锅背在身后，也抬头四顾一番，“绝大部分是，也有碌碌无为老死的。”
“那么！”黑雷停下脚步盯着他，“有几个是为乳星人类战死的？”
屠冠军紧皱眉头，颇为不悦。
黑雷对他笑了笑，“屠亚军，就是你们屠家第一个为乳星人类战死的。”
“不论他还是武东候或者辉琉甚至我，能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都是英雄！”
屠冠军盯着他思考了几分钟，突然笑了起来，“你会带领乳星走向极致。”
黑雷点了点头，“这就是我的梦想。”
“对了屠老头，能帮我个忙吗？”两人继续往前迈步，屠冠军从烟袋掏出烟丝往烟锅里填，黑雷突然开口道。
“我老了……”仿佛知道黑雷想说什么，屠冠军将填好的烟丝压实。
“帮摩尔平息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帮乳星人类将另一只车轮也抬上正轨。做点有贡献的事，不要临死时再后悔。”黑雷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径直开口。
屠冠军白了他一眼，哪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接过他手中的磷棒，替他将烟锅点燃。黑雷朝屠冠军笑了笑，“站着拼斗的才是男人，选择躺在安乐椅上，那是老朽！”
屠冠军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国家被你拆了，弟弟被你杀了，到头来还要帮你干活？”
黑雷耸了耸肩，转身对着屠亚军的坟丘方向鞠了一躬，带人离开。
屠冠军抬头望天，深深吐出一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