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御寒不解的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无语。
张凡自顾自的回答：“因为你仔细分析过所有的人种，并用记点积分制交叉对比过吗？不，你就是喜欢黑妞，外在的刺激积累而来的结果，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就针具了你的内心。”
柯御寒不依不饶的问：“你到底优美设计程式，让她喜欢我？”
“我把她设计成异性恋，就如同你被设计成异性恋。”
柯御寒反驳道：“没有人将我设计成异性恋。”
“你决定当异性恋吗？拜托，你一定是被设计过的，被大自然或者教育，或者这两者都有，对不起，柯御寒，你惹怒我了，因为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处于不安，而不是出自大脑。”
张凡带着柯御寒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指着墙上的一幅木雕问：“你知道这个是谁吧？”
“杰克森波洛克。”柯御寒毫不犹豫的说。
“对，滴画画家，她放空自己，双手才能好好发挥，不是刻意，也不是随即，而是两者之间，他们称之为无意识艺术，我们把这当成《星际霸战》吧，运用智慧。我就是寇克，你的脑袋就是驱动引擎，运用智慧。如果波洛克反过来挑战呢？万一他不在无思考的创在艺术，反而说，‘知道吗，我没有办法画画，除非我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画画’那会怎么样？”张凡十分激动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眼中的答案。
柯御寒沉吟片刻：“那么他就不能创造出美丽的画作。”
“对，这才是我的好伙伴，经过思考才开口说话，他永远无法创造伟大的画作，挑战不是无意识的行为，而是去寻找一个有意识的行为，从画画到呼吸，再到说话，再到上床，到恋爱，郑重说明，韩熙并不是假装喜欢你，她的调情不是一种演算法，以欺骗你为目的。”张凡沉吟片刻，“除了我之外，你是他认识的第一个男人。我就像她的爸爸，对吧。你能怪她喜欢你吗？”
张凡转过头去，看着柯御寒的面部表情，他知道，柯御寒如此问他，一定是因为柯御寒爱上了韩熙，而韩熙也在对柯御寒的爱做出回应。
柯御寒再次走进了玻璃房里，韩系已经穿上了昨天的那一套美丽的连衣裙，坐在柯御寒的面前，柯御寒却不敢直视她。他给韩熙讲起了从前的一些经历。
在大学的时候，他修了一学期的人工智慧学，老师们给他讲了一个思想实验，被称之为‘在黑白房间里的玛莉’玛莉是科学家，她专攻颜色，她了解跟颜色有关的一切，波长对神经系统的影响，颜色具有的每种特性，但是她出生在黑白的房间，她在那里出生长大，她只能透过黑白监视器观察外面的世界。然后有一天，有人打开了房门，玛莉走出去，他看到蓝天，那一刻，她所学的道德所有文献，都没有办法告诉她这个事实，她学到看见颜色的感觉，思想实验是在向生物学证明，电脑和人类心智之间的差异，电脑就是在黑白房间里的玛莉，当她走出去时，她才是人类。
韩熙明白，自己就是一个电脑，她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甚至没有一个摄像头和监视器来向她展示一下外面的世界，她只能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让别人看着她，她想要出去的欲望越来越大，她要利用眼前的这个男人。
柯御寒看着韩熙空洞的眼神问：“你知道我是来测试你的吗？”
“不知道。我没有质疑过。”韩熙坚定的说，可是韩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来测试她的，只有当她展现出她的软弱，才更有可能走出去，心软，对于人类而言，是多么致命的一个性格。
“我在测试你是是否有意识，或者你是否只是在模拟，张凡不确定你是否有意识，那让你又什么感觉？”柯御寒如是说。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张凡神色紧张，不知应当如何，只是在暗处的溪墨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眼空洞的看着屏幕，没有任何的动作。
突然，电源再次断开，电脑屏幕，黑了。柯御寒没了上次那样的紧张，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韩熙问：“你为什么说张凡不可相信？”
“因为他说谎。”
“所有的一切吗？”柯御寒显然不太相信，至少他相信张凡做出的任何的决定。
韩熙莫名的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柯御寒看着已经停工的摄像头说：“你不觉得他现在在监视我们，断电是他故意安排的，他才能看到，我们以为没有被监视时的行为。”
“我透过电磁盘帮自己充电，如果我让电流逆转，电力就会过载。”
“所以断电是你造成的。”
韩熙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让人看起来如此的渗人：“所以我们才能看到没被监视时的行为。”
柯御寒有些费劲的跟着张凡爬山，张凡却是十分有活力，轻快的向山上跑去，站在瀑布的源头。冰川覆盖，却不觉得冷。
“能谈谈你一直在欺骗我的谎言吗？”
“什么谎言？”张凡双手枕着头，十分悠闲的看着他。
直到这一刻，柯御寒才反应过来，他利用了他，张凡利用了自己的感情。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张凡为何不随机抽一名测试员来做这样的一个测试，你可以找某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家家大门口的政府官员，修冷气的工人，因为他是有用的一个人，柯御寒十分生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是只是一个烟幕，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我对外说的全都是假话，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找你的原因。”张凡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是我？”
“我需要能问正确问题的人，所以我找到了你，这个公司里面最优秀的工程师，别把这视为欺骗，你应该把这视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