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很冷，我起了床，在屋子里跑了一会儿子，这才缓和起来，侍女端来了饭菜，居然意外的丰盛，吃完饭出了门，到了实验楼，刚刚进了办公室，便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为首的山崎君和一名不认识的长官，看军衔应该是一名将军，瘦瘦的身体，戴着黑边眼镜，看起来十分严肃。
“怎么了？”我看了看同事们，又看了看山崎君，感觉今日的气氛不同于往日，难不成又是考验自己，然而昨日不是过关了吗？怎么又来了？
“报告将军。”旁边的山崎君做了个敬礼道：“这就是齐腾一。”
那个将军上下打量着我，眯起了眼，眼眸的光像是一把飞刀，最后忽然开口，吐出两个字：“田野！”
“是。”田野一下从人群中挤出来，做了个敬礼：“将军。”
“说说看。”将军淡淡地吩咐。
“是。”田野背着身子，也不看向我，只道；“昨天我去摸底，发现齐腾一依然不改陈腐思想，居然为了让那个支那猪好受一些，进行切割麻痹神经的作用来蒙混过关，所以我建议对齐腾一进行手术！”
“田野君！”我脱口而出，身子忍不住发抖起来，盯着田野君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我没想到……我那是闲话。”
“闲话？”田野君转过身来，那张淳朴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狰狞：“作为一名光荣的情报人员，我就是要听你的闲话的。”
“你……做了间谍？”我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田野君，我再也想不到，这么淳朴老实的田野君，居然做了间谍？那么……那么……他昨天的探望其实是……
“没错。”田野君对着我阴森森地笑着，眼眸里射出狡狯的光芒来；“是，大家对你都不放心，所以让我去探探你的情况，没想到你还是忍不住同情支那猪。”
这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鄙夷之色，仿佛我在同情妓女和强盗。
我眨了眨眼，张了张口，却又把嘴巴闭上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这样吧。
“你有什么话说？”那个将军见我这种表情，似乎有些不满。
“没有。”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等待着死亡降临。
“他不怕死。”旁边有人开口道。
“那用他来做人体试验好了，不过是个叛徒，还跟他客气什么？“
“也对。”
听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刚刚睁开眼，忽见一群人涌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我绑了起来，眼前蒙上了一层黑布，拖着我向前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被人绑在了手术台上，过了许久，有人一下扯开我眼前的布，见很多人正围着自己，手里拿着手术刀。
“你们要做什么？”我张了张口，我知道，作为“叛徒”，我的下场可能很惨，可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呐。”山崎君嘿嘿地笑着，走了过来，手里套着白手套，一脸的坏笑，忽然指了指我的旁边，我侧头，见自己旁边的手术台上正帮着一条黑狗。
“你要什么？”看到那条黑狗，我心头忽然生出几分不祥之感。
“做什么？”田野君在旁边轻笑一声，开口：“将军说了，正好我们医院要做人畜实验，所以命令我们把你的双腿割掉，然后接到那条狗的腿上，然后把两条狗腿接到你的腿上，看看那样子如何？嘻嘻。”
“哈哈哈哈啊。”
周围人似乎听到了好玩得不得了的事情，齐声大笑起来。
“嗡——”
听到这话，我脑袋嗡地一声，侧头看着那只狗，再见田野君对着自己举起的手术刀，心里知道这帮人什么都做出来，就在田野君举起刀的刹那，我忙喊道：“不要，不要，我投降。”
“投降？”田野君听到这话，冷笑道；“齐腾一，你怕是高估了你自己吧？作为一名同情支那人的叛徒，你以为你说一声投降，将军就能饶恕你吗？”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把锯子，“啪嗒”一下打开，只听“嗡嗡”风流传的声音，飞旋的齿轮疯狂地转动着，发出恐怖的嗡嗡声。
田野君对我狞笑一声，扬起那了电锯，便要恶狠狠地切下！
“不要啊——”
眼见那电锯要切下，我忽然吼了起来：“山崎君，换人，让支那猪代替我！”
这话出口，山崎君忽然呵斥了一声：“慢着！”旁边的助理立刻抓住了田野君的胳膊道：“田野君慢着。”
田野君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把那电锯关闭，放下了。
此时山崎君走到将军面前，低声耳语了许久，将军那不错的眼球盯着我，许久点了点头，山崎君神色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嘿了一声，对下面的人努了努嘴，不一会儿，便见两名宪兵带上了一名瘦弱的女孩，干干瘦瘦的身材，清秀的一张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齐腾一。”山崎君用悲悯的语气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些同情支那猪的小伎俩，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了。”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在老上司的前提下，我就只能帮你这一回了。”说着，挥了挥手。
因为这话，旁边助理们放开了我的镣铐，扶着我站了起来，田野君则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犹有不甘，我揉动着麻木的手腕，看着旁边的电锯，再看看旁边的那条狗，只觉得一头的冷汗流了下来。
此时，已经有军医把那支那女孩五花大绑地绑在了手术台上，脱光了衣服，很多人的眼眸盯着她，女孩似乎吓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众人，不哭不闹。
“来吧，齐腾一。”山崎君做了个请的姿势，看着我，旁边的助理把电锯递给了我，打开，“呜呜”地两声，电锯被打开了，发出恐惧的风声，此时女孩才害怕起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山崎君听到这哭声，抬眼瞪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手里拎着那电锯，一言不发地盯着那电锯，我知道很多人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若是自己这一次再表现不好，恐怕马上就要被绑在手术台上，跟这个女孩一样的命运了。
好吧。
好吧。
我心里对自己说，我尽力了，说实话，自己可以忍受死亡，不过吃一颗枪子就完事了，可是自己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比如在自己下半身安装两条狗腿，半死不活地这么受人侮辱……这是万万不行的，所以……
我咬了咬牙，拎着电锯走了过去，盯着女孩麻杆一样的细腿，一言不发地切了下去……
“啊——”女孩发出惊人的惨叫，像是地狱来的召唤，然而却让其他人都兴奋起来，大家都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女孩痛苦的面容，仿佛在享受美丽的盛宴。
我却没有看女孩的面容，也不想看，只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止血，扎紧了绷带，然后回头给狗切两条腿，然后物理缝合，结束。
“好了。”
等我完成手术的时候，我搓了搓手，双手合十，对着众人鞠躬道：“已经完成了。请多多指教。”
这话说完，其他人面面相觑，女孩此时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因为疼痛，不停地呻吟着，而那条狗因为接上了人腿，不停地挣扎着，呜咽着，像是在抗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