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所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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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雾枝咬了一小半的鱼豆腐很美味，不过这种美味大半是心理上的，而非它本身。
只要想到嘴里的食物是被有着绝世美貌的小萝莉咬了一口的，那嚼起来都会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呵呵”
对于真寻的问题雾枝只是冷笑两声，如火星飞溅一样的眼神让真寻差点以为那个平常冷傲的少女又回来了。
所幸，只是一瞬间有那样明显不是心情好的表情，之后又成了若有若无的微笑。而浅蓝色的眸子里明明带着朦胧的笑意，却又有些不同，似乎是纠结。
说到底，还是他们之间的好感不够，而且雾枝心里似乎还在抗拒着别人对她的好，或者准确点说她根本就是在抗拒交流与情感。
也许是她有着什么不好的过去？
真寻不太清楚，不过这或许和雾枝是后天成为吸血鬼的事情有关。如果没看错的话，她是凭借着某种秘术被人转化成吸血鬼的，而且当时似乎经历了情绪的极大波动而使得她得到的血统有伯爵的级别。
虽说年代久远，但有着超乎寻常知识的真寻还是能够看出她被转化的秘术大致作用。
那是会根据天赋、祭品、情绪的波动而让被转化者得到吸血鬼血统且等级上下浮动的秘术。
所谓天赋自然是和吸血鬼这个种族的契合程度，祭品是用来发动秘术的上位吸血鬼血液，而情绪波动则是仇恨、愤怒、痛苦这三种最有效。
至于吸血鬼的血统，那是根据纯度分的。
最高级别的始祖，其次亲王，再然后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想要提升的话除了提纯外还有吸血，且必须吸比自己等级更高的吸血鬼的血。
这是七阶高位的吸血鬼该隐传下来的，具有很大的权威性。
当然，也有些世界因为强度问题而把伯爵甚至是子爵看作亲王的也有。
基本上，血统到了伯爵就可以稳稳的进入四阶低位了。不过雾枝因为是用秘术转化的，没有上一辈传承以及指导，三百年来自己独自修炼也就磕磕碰碰的进了三阶高位。
随手将已经空掉的纸杯子丢进垃圾桶，真寻看向还在小口小口咬着鲷鱼烧的雾枝。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默默记下鲷鱼烧这个食物，真寻指向一旁的服装店问道:“要去买点衣服么？”
雾枝看了下那家服装店，沉吟了两三秒后拒绝道:“不，想来那里面也没有比我衣柜里更好看的衣服了”
她说的是实话，雾枝的衣柜里全是公主裙之类的华丽衣服。上面不仅有奢华的装饰，材质做工也是无可挑剔。
至于真寻怎么知道的，绝对不是偷偷去了少女闺房！绝对不是偷偷去了少女闺房！重要的事情说两遍。
他只不过是用精神力把整个城堡简单扫了一遍而已。
两人肩并肩继续往前走，偶尔会停下买点食物，也有看见店面不错的服装店饰品店之类问她，不过都被拒绝了。
之后真寻也就没再问了，看得出来雾枝并不太想买衣服、饰品。
逛完街因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没再去吃晚餐。
到了看了电影之时，基本上全程雾枝都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变化，这让一直试着打开话题的真寻有些伤脑筋。
两小时过去，电影散场，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开影院。
真寻与雾枝还坐在位置上，因为雾枝不喜欢人多所以他准备等大部分人走完再离开。
从未谈过恋爱的真寻努力寻思着怎么才能打开话题，脸上那苦恼的样子都可以吃手手卖萌了。
一直以来都面不改色的雾枝看见他的样子笑了笑，又看向大银幕上序列之争的结尾。
或许是都为银头发、前身人类的原因，她对尤娜挺有好感的。
同时，也在沉思关于尤娜的事情。
‘人类，真是奇怪啊……’
‘明明那么的自私，可为什么能够为女儿做到这种程度呢？’
‘是因为，爱？’
……
想来想去，雾枝都不太理解这种情感，甚至于把自己都想得有些懵了。
“呐，真寻”
清脆的、有点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真寻的思绪，转过头去看见雾枝有些茫然的样子。
“如果是你爱的人，你会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我么？”
真寻一愣，随后开始思索。
他还没遇到过能够说爱的人，雾枝最多也就喜欢。虽说她的确是完美符合他的爱好，但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那么，如果是我爱的人，我能够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他在心中询问着自己。
能够为爱人做到什么地步和感情的程度有关，还有三观等等，最重要的是爱在心中的地位。
而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爱，至少现在是这么想的。或许以后会改变，但现在是如此。
他看向雾枝。
此时少女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一切”仔细想过后，真寻以认真的眼神与她对视，口中发出平淡却又不平凡的声音。
“在我看来，一切都比不上我所爱之人”
“一切？”雾枝笑了起来，那是带着十足讽刺的笑容。
虽说是在嘲讽，可笑容却依旧美丽动人。甚至于，在这黑色的剧场内明亮的白光中，把一切光芒都给压了下去。
“人类总是嘴上说着愿意为谁献上什么……可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呢？”
雾枝的目光锐利起来，像是要把他给看透。
真寻也以平淡的目光回视着，就像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老者面对其他人的质问。
半晌，没有看出心虚，雾枝的目光又温和下来。
“如果，你爱的人让你去背叛国家、背叛人类呢？”她温柔的笑着，淡樱色的唇瓣张开，发出甜美的声音。
真寻面不改色，声音沉稳:“我愿意”
他的回答让雾枝有些惊讶，随后笑容更甚，又问道:“如果，她让你那么做只是想要玩弄你呢？”
“我不会爱上那样的人”
“还真是自信呢……那如果她让你去屠杀无辜者呢？”
问出这个问题，雾枝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让人不知道她想要的回答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莞尔一笑，真寻耸耸肩回答道:“只要无辜者不是萝莉就行”
“噗嗤”他的回答让雾枝笑出了声。
以看垃圾的目光看着真寻，雾枝戏谑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萝莉控”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更新少点会考，下周周二开始每天五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