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翼骑士团的四人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的精神领袖，在不久前还一脸淡定一副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自称的神明大人将九泷，眼睛像是被屏幕锁定了一般，飞扬的食指在空中留下残影，落在键盘上，将字码不断的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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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专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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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成为神也想着更新啊，了不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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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怪不得更那么多——这么看来用打字机来形容她都有些力不从心呢……他这个，完全是印刷机的水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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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幕上的页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向下移动着，在不会让人感到厌烦的时间内就能将页码转移到下一页——站在一旁的华武桐表情凝重的看着在那里飞速码字的将九泷，他觉得自己的电脑今天就要殒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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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里的四人就在刚刚才知道了将九泷之所以做着一切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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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的书迎来完美的结局，我需要充足的灵感——不过在这之后，可能会被当成罪犯被抓起来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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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本来还是抱着“就算牺牲掉也是为了自己的信仰”的觉悟，才对将九泷跟随至此，但不只是她的心理暗示还是怎样，四人都在同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放弃了过去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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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们来讲，或许是个好消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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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能够想着自己也做过这么非日常的事情，也是不错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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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待会要怎么从这里下去啊——这里，离地面得有千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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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薇说罢，小心的踩了踩自己脚下近似透明的云层，上面的隔断面的触感像是玻璃，在与皮质的鞋底接触的时候会发出砰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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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她在这里写完一本书之后自然会知道吧，现在的咱似乎已经没什么该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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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九泷进入贤者状态之后，已经过去了约莫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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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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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会是唯一的牺牲者，成为神明的献祭……诶，本来已经是个死者就是了，这倒也不是值得悲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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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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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眼睛瞪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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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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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样看我啊，我又不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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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觉得差不多了。”霍再荣说话倒是不知道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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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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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在保持那样的速度进行输入的同时，还有闲余的注意力能够用来和周围的四人对话么——不，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四个提到了那个藏族女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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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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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是空间之内唯一一个没有恢复本体的存在——之前骑士团的四人虽然体验一小会身着甲胄的感觉，但在进入高空之中的‘神之间’后，那些甲胄就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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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例外便是眼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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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对于四个人的对话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她似乎，语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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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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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再荣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念出了音译成中文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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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耳朵动了动，身后的翅膀明显的额开合了——霍再荣一副bingo！的表亲，但却遭到了霍北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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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弟弟的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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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藏族女孩，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为了希尔弗在现实中的化身——她能够听懂音节所组成的自己的名字，却无法听懂语法结构完全不同的汉语。之前他们在与她相遇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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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到这种地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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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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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们所追随的将九泷是为了自己能够改变世间的常理才做出的这一切，那么自己的追随自然是有意义的，但现在看来，她若只是为了自己作品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才做出的这一切，甚至连一个人的人格，记忆本身都完全的改写了，那么就有些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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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他试着握了握自己变得沉重的拳头，那是属于正常人的肉体，可能另外的三人也已经多多少少的意识到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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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被剥夺了曾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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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解释为将九泷为了自保才这样做的，倒也解释的通——从华武桐的眼中，霍北也一样看到了怀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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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啪的一下按了一下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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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的过程戛然而止，霍北看了下表，这也就一节课的时间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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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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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个结局……不过我马上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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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应着她的话语一般，从领域的边缘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闪烁着青蓝光芒的宝剑将神之间的墙壁冲破，身负幽蓝蝶翼的假面少女将怀中的勇者丢下——霍北当然还记着那燃烧着火焰纹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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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S’社区最后的管理员，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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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着火与生育之神的加护，手中握着沐浴过龙血圣油的宝剑的男人，在将九泷的书中也只有尼鲁那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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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的少年终于抵达了神坛——尼鲁将剑举起，剑锋直指降临之神的双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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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的手指再次与键盘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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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色的巨大身影从她的背后轰然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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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九头的传说之龙，以绝对的威严，向不敬的来者发出了隆隆的咆哮。
——
这才是你所期待着的事情么，将九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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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存在在名为左琴的人类的记忆中，是自然的事情——但若是连尼鲁也对她存有有印象，这就是不自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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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在尼鲁的故事中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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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鲁却仍然记得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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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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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记住某人，将九泷创造了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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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和《断翼》世界观不符的记忆出现在了尼鲁的记忆中——最初的最初，他并不是什么王族的没落公子，被人追杀然后得到了希尔弗的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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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现实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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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平凡无奇的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在现代都市之中，为学业头痛，为青涩的爱恋烦恼——而那爱恋的对象，正是当时在班上孤高不可及的冰山之花，将九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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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将九泷还不知道交往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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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沉浸在书的世界中，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报以兴趣——男孩一度觉得这并不公平，但后来，他也渐渐迷上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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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下雨的午后，将九泷一如既往的在教室中掏出了书等待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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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借出了她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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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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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敢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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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却注意到了他当时所表现出的生动灵魂——那是无论多少文字，作者花了多少心思，都无法再现的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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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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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让将九泷认识到了这一点——尽管他自己对此并不自查，我作为旁观者却对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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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从现场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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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面对那样的情景，过度的紧张和小心让她不知道怎样处理才是最好的方法——她唯一的选项就是从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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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她听说了男孩转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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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会在那一天鼓起勇气表白，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不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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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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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错认为自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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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不知道自己胸中所萌生的焦躁是否名为恋情，但在那之后，她作品中的人物无一不充斥着对那个背影的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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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创造出那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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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记住，那一刻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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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左琴，”她的声音已经扭曲了，无数的高音重合在一起，所包含的既不是敌意，也不是辜负了她希望的仇恨，而是纯粹的期待，“你所能让我见到的，让我听到的，让我，能回忆起的，究竟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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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问句，她却自顾自的用身后约莫战车大小的龙头进行了回复——我看不出那些龙的出处，九头的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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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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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不断的重击在我的身后爆发，她似乎并不介意将支撑着我们的这一空间毁坏——本来对于人来说是犹如神殿一般的宽阔存在，但她身后的九首巨龙缺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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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吸引了她注意力的同时，千笑也在爱丽丝的协助之下展开了对本体的刺杀——现在的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一个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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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拯救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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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选择，只有让他迎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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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能力是干扰在安德维奥中实体化的时间——按照那个家伙的作风，估计会直接将时间吃到肚子里吧——凭空消失的时间段让千笑达到了瞬移一般的效果，且不止是她的身体，就连她的攻击，也仅仅是“击发”和“命中”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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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血花从九首巨龙的胸口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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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是她攻击的手段——如果只是借助爱丽丝的蝶翼直接冲向目标的话，就算有着近似瞬移的动作，也会被将九泷判断出路径然后一击落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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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的身体，正如十字架一般固定在巨龙的喉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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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击，让你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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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招牌性的在空中将身体转过了一圈，借此来将斩击的力量发挥到最大——几乎能够在空气中制造出真空的疾行刀刃刺向了将九泷，不断的向我发起冲击的龙首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将注意力向后方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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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并不是统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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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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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短发在被千笑的动作所激发的疾风之中飞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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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很好奇这个名字的意思啊……本来说是，九曲的河流，说什么让我在面对曲折的人生的时候仍然能够逆流而上，我怎么可能会满足于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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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千笑也迅速的抽身从她的身边离开——若是慢了半拍的话，估计身上已经被那从龙身之中突兀出来的根根荆棘刺出无数的洞穿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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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而言，就是九头的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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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少女的身形消失在了巨龙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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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的骨质荆棘将她原来的位置层层包裹，应该是潜藏到了了不得的深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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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这样的预感了——千笑的动作虽快，各方面的能力也的确远远在我之上，但是她的刺杀终究是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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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该背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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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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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是有着大概的猜测，真正的验证，要等到将这一切完成之后再说——手中的剑发出了燥热的颤动，它在催促着我快些进入尼鲁的状态，将自己的事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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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现在的我所扮演的，并不是名为左琴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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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接受了将九泷的邀请，那么就要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才行——这也是她所期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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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其他的事情，之后再问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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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记忆中的感觉将剑举起，与双目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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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用力蹬地，能感受到强烈的气流从身后乍起，这不像是自己的力量，更像是被身后的风所推起一般——所谓的风精灵的加护么，还真是会做些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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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纹路能够感受到近似痛苦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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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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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九泷保护起来的九头龙察觉到了我的意志——或许是将九泷告诉他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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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更了攻击的方法，将身体的防御舍弃，任由千笑将龙的表皮撕裂，滚烫的血液喷泉一般四处涌现，千笑似乎也在享受着那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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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回想起一切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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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爱丽丝跟她在一起的话，应该不用担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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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意图是将我一切闪避的方向都锁住——目的并不是将我击杀，而是将我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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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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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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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先抵达的龙首与我错肩而过的瞬间，我一侧跃出，将剑平握之后双臂撑地，将身子从地面抛出，翻转了约莫二百七十度后落在了龙颈的位置上，巨大的速度差让我险些从上面跌落，我急忙将剑锋插入龙身才不至于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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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剑拔出的时候，大量的灼热血液从中喷出——若是接触到衣料的话，估计会在想接触到硫酸一般瞬间的被腐蚀发热，然后燃烧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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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中心，我开始沿着龙首进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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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它要想将我甩下，唯一的做法是将龙首调转一百八十度，但那样的话无疑会将颈椎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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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做出了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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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龙首两侧的双头发狂了一般噬咬着这一颈——大量的血液从他们的嘴角喷出，我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龙颈粗糙的角质层之上，可能是因为颈椎被咬断的原因，我身下的龙首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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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井一般粗大的血流从龙颈的末端喷出，我和断裂的龙首一起跌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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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米的距离，借助上升气流的帮助我稳稳的落在了地面——并没有喘息的时间，大张着的血盆大口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能够看到它喉咙处剧烈抖动着的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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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想到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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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蜥蜴——断裂的龙首被周围的数个在须臾之间吃了个干净，伤口迅速的愈合，粉红色的肉块在断层上产生，像是巨大的细胞一般不断的分裂着，延伸到高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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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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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龙首甩了甩身上的胚胎液，适应了一下自己还尚不成熟的咬合之后，发出了新生之后的第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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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是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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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攻击嘴中都会因为将九泷所召唤出来的怪物特有的愈合力而化作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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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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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水的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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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水的话，再怎么将其斩裂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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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够将它击破的手段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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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将它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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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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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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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程度的自大，我想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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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的光芒划出了漂亮的弧线凌空而过，落在了我的胸膛之上——尽管在失去的那一刻并没有这样的实感，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没有爱丽丝的刚才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丢掉了心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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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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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大型目标，比起将他本身的时间冻结，自然是将我的时间加速来的更方便一些。在相对速度达到了一定水平的时候，它对我而言，便和冰块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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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没有当机立断的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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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拜托千笑来做这件事——如果是将我的时间加速的话，燃烧的自然是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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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跟千笑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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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的体内还宿有罗浅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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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拒绝，你也会想出其他的手段来达成相同的目的吧——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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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双翼从我的身后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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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是习惯于滑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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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的翅膀实在是太过纤弱，并不适合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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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将它像是蜂鸟那般挥动的话，达到不可思议的高速也是自然的事情——仅仅是微小的气旋，也能引起骇人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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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我所处的，应该就是风暴的中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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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精灵的刻印在属于尼鲁的身体上渐渐闪现，青色的印记透过轻甲的缝隙向外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它可能是也感受到了异样的力量才做出的这样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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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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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尼鲁的记忆，我明白了这声音是属于那个化身为精灵的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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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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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以尼鲁的身份所做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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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停顿之后，无视了距离的加速轰然乍起，我的视野中一片模糊，但借助精灵的视界，我成功的捕捉到了运动中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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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界渐渐的变成了红蓝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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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边缘所勾勒出来的巨龙身形，静止在了神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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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已经失去作用了，因为声音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能够捕捉到残存的光影，已经是这样的速度下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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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逼近一般，雕塑一样静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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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刀身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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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刺入了位于中央的，龙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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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调整刀刃的方向，让它得以从龙骨的缝隙之间缓缓切过，灼热的血液静止在了身体之中，再生的速度即便惊人，面对在一瞬间完成的斩击自然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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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在那之前，找到将九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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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面容出现在了巨龙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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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墙壁，就那样镶嵌在血肉的身体之间——我之所以能够看到这个被白色的灯光所照亮的立方封闭空间的内部，也只是因为得到了火焰之身的巨刃将房子的大半削去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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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正衣着整洁的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敲打着键盘——她抬起头来，注意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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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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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灰羽昭示着少女生命的沉寂，少年扔下了手中的剑，在自己曾经的爱人身上痛哭不已。伴随着神之间的崩塌，他也随之落向大地，那里等待着他的，是永生的追忆——好了，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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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回车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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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能力也在瞬间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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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的身体开始破碎，化作灰色的羽毛，飘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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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中身体渐渐归于冰冷的，是希尔弗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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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伤痕位于胸口，而那，毫无疑问是我手中的剑所造成的——这柄，属于尼鲁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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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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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家的邮箱里，估计会多出来成吨的刀片吧——其中也有我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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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玻璃砰砰破碎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落向了大地。从空中看去，城市中的侵蚀圈正在急速的皱缩着，城市正在变回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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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之后又要夏文铎忙上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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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双臂托住了我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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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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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去，那高扬的黑翼否定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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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目测失败——进入第三阶段·乙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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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冻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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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零的复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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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周围，尽管没有必要，千笑那家伙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帮助——骑士团的四人组也是，他们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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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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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兴奋的向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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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向上看去，将九泷正在用力挥舞着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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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卷——一定要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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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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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怒火已经找不到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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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戏剧已经落下了帷幕。要是在将过程中的那些感情波动带到现在，反而是我的不成熟了——要说她该道歉的地方，应该是强拉着我们来当她演员的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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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杰涅丝的小精灵坐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轻的摆动着自己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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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我摆出了一个很调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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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的天真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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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可能这也是我们的幸运吧——如果我当时做出的是不同的选择，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无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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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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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演完了神明的戏码，到最后，还是任性的很啊，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