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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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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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尽可能快的将脚步加快，奔走在人群熙攘的电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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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尽头就是购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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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上来讲，左琴现在应该已经赶到那里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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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有这么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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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没有印象的店铺层出不穷，和自己走在一起的行人却也没有意识到任何的违和感。左琴看了下表，从自己意识到夏文铎有危险已经过去了约莫二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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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平时一直在练跑步。二十分钟的话应该是五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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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早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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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高泽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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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跑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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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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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S显示的是满格的信号，wifi连接也很正常，地图应该是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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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连我也能一起瞒过呢，有些小看尤格鲁那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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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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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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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尤格鲁的结界，嗯，这样吧，你试着和路人搭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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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试着叫住了从旁边匆匆走过的一个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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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的五官，工作了一天略显凌乱的西服，就连衬衫上的咖啡痕迹都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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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下购物中心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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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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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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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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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左琴，一言不发——似乎连呼吸都不需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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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是基于你的潜意识形成的人偶。你描述下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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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头发，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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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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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似乎因为左琴抓不到重点而感到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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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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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到你叫住的是一个双马尾的高中女生，本来还想吐槽你的但是忍住了。这是那个黑家伙的目的么，把我和左琴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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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眯起眼睛看向远处那个灯火辉煌却怎么也赶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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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迷宫都有着入口和出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是单纯的诅咒。但她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咱是可以作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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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幻象，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意周围人的视线了。爱丽丝将身后的蝶翼展开，向左琴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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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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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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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么？我有七十公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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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在现实位面的飞行，用不着考虑重力的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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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通往安德维奥的门出现在了旁边的一个电话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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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拉着左琴穿过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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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再一次见到了脚下滔滔不绝的时间之河，以及头顶上那一轮似乎是永恒的满月。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水墨风，漫画一般的线条勾勒出了事物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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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只是景物的话还好，左琴仍然觉得这些写实漫画风的人物看上去十分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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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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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看向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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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让人联想到传说中地狱之门的巨大矩形静静地守候在二人的身后，大小足够覆盖整个街道，顶端似乎是通向无尽的苍穹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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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了尤格鲁所创造出的空间。这里的一切都是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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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实在安德维奥之中，就算不借助爱丽丝的力量左琴的灵格也可以自如的移动身体了。刚才作为门的电话亭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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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的那些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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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左琴和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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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隔着他们破烂的衣服和腐败的肉体，看到了那胸腔之中仍在不断泵动着的，尚未朽坏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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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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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漏气了一般，他们从胸腔之中发出了低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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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忘了还有这些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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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几个甚至穿着警察的制服，为首的一个用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靠着它来指挥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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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晚上的，那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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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尤格鲁所收集的，亡者的灵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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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就那样在周四死去，应该也会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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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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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有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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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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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亡者渐渐地想左琴聚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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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却仍然在不紧不慢的向左琴做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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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本来如果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是不用担心发生这种情况的，但如果左琴你也一起的话就很麻烦啦——毕竟是亡者的灵格，就算是别人的肉体也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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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你早些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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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从未跑的这样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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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亡者从周围的建筑中涌出，左琴那一嗓子似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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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可以直接赶到购物中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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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千笑到达了那里，那么应该是有出口的——啊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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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指向的是一辆行驶中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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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后侧窗上的门在黑白线条所组成的安德维奥中显得尤其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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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按照千笑的体能她是能够轻易追上的的。但自己不过是一个保持着一些普通运动的一般大学生，这种电影特技一般的要求再怎么说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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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像是察觉到了左琴内心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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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说好，浮空移动的速度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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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难道真的我要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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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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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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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行动迟缓如熔岩一般，身后的亡者已经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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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不得不跨上了旁边的一辆因为是线条所组成看上去很不结实的摩托，爱丽丝也顺从的做到了后座上。幸运的是发动的过程并不需要钥匙，只是拧动油门就飞也似得将左琴和爱丽丝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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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双臂正紧紧抓着左琴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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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能够感受到爱丽丝身体带来的冰凉感觉，小小的脸似乎并不情愿靠在自己的后背上，但每次驶过减速带都会引起她一阵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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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坐过摩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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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己的驾照也是刚刚拿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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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条街道就是为了那辆巴士所设，左琴驾驶着摩托不断地逼近了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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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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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轻轻地将身体弓起，脚踩到了摩托的皮座上面，双臂勉强的维持着车头的稳定——安德维奥中的重力感很奇怪，身体似乎异样地轻，那么就算摔下去应该也不会受太严重的伤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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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给自己打着气，从摩托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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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车头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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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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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啊。只是单纯的想装酷的话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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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将左琴踹了出去，自己飞在了前面，将左琴拉进了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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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面朝地面摔到了巴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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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已经回到现实了，旁边的乘客正在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周围的景物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没有轮廓边缘的线条，也没有由线条所表示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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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我要下车，借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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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个口气还算和蔼的老爷爷跟左琴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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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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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身后有一个位子，装作是睡糊涂了坐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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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却在前面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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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后面的小哥？我看你是从窗户那里进来的了，来前面这儿交票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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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叔的脑回路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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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战战兢兢的将两枚硬币放进了车厢前部的硬币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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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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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样，像是在说“诶诶，这么青春的时候咱也有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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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左琴今天只是撞了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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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尴尬的笑了笑，他注意到了巴士已经渐渐逼近了前面的购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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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内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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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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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一定，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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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中心内的人群正在不断的从门里走出——其中不乏趁乱捡了便宜的小市民，也有身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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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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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感到有些奇怪，如果遇到了突发事件他们难道不应该留在现场协助人群疏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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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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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购物中心走出的人们都清一色的没有精神，操线人偶一般默默的排着队，不急不缓的向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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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溜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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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和爱丽丝从巴士上离开，躲开了人流——购物中心一共有四个入口，不过都已经被锁上了。里面也根本见不到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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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你确定千笑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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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做到将阴影具象化，这种程度的干扰岂不小菜一碟。更何况无光的环境是他的主场，我更愿意相信它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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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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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手里只有一个手机，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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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找不到地方和时间去充电，硬着头皮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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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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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找到了购物中心大门旁边的一处较为低矮的窗户，但上面一是有锁，二是，这里是有摄像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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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似乎看出了左琴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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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现在要做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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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夏文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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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未免有些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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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那就好说了。本来就是超出常理的状况，那就要用超出常理的手段来解决啊，像这种程度根本连阻碍都算不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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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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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琴也不是炸弹人，手边又没有物理学圣剑或者某空间工程师的等离子切割器，面对这钢筋铁骨的防盗窗自然是束手无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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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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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只要一得意就会用“咱”来自称，左琴注意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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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了和左琴比略显柔弱的双手——不，二者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铁窗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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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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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眼睛瞪得眼球都要滚落到地上了（要不是有镜片挡着可能真的会那样），金属制的窗框像是橡皮泥一般被爱丽丝轻易的拨到了一边，她表情还甚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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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没什么啦，我和你看待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嗯，这么解释似乎也说不通，现在先进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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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拨开窗户，二人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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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储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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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堆起来的储物柜，以及大量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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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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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咳边将门推开，从上面抖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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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强烈的灯光从内部泄出，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