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众生相？！”麈趹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按之前的说法来看，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被人识破才是。
“众生相的效果很完美，我也确实没有看出来你们的变装，只不过么……”黎烟说着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麈趹皱着眉问道。
“她的本体是卧神鼠。”摩罗伽对麈趹提点道。
“鼠精？”麈趹有些纳闷的看向了摩罗伽，他不明白摩罗伽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麈趹这副模样，麈宫也知道自家儿子是没听说过这卧神鼠了。
“卧神鼠，又称寻宝鼠，曾是施财天手下的灵兽。”唐忍开口说了起来，明显是听说过这个卧神鼠的，“只不过施财天在上古时代就陨落了，你竟然还活到如今？”
“害，瞧你这话说的，”黎烟翻了个白眼说道，“人家刑天都能留下后代呢，凭什么我们就不行？”
唐忍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回答，毕竟就算是寻宝鼠那也是老鼠，作为老鼠来说能生是最大的特点。
“那听你这意思，这世上岂不是有很多寻宝鼠？”麈趹突然开口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黎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大部分的寻宝鼠修为都不是很高，所以几乎都是作为人族修士或是妖族修士的‘灵宝’来用。”
“要不然，你以为像众生相这种的灵宝会随随便便的落到你爹的手上？”黎烟说着又翻了个白眼。
“咳咳咳，”麈宫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说话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从你利用众生相变为女人的那一刻起，你还有面子吗？”黎烟回怼道。
“……”麈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毕竟这事儿他还真的没法反驳。
“所以，说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黎烟换了一种更舒服的姿势坐着说道，“可不要用什么新款服饰这种的烂借口来糊弄我。”
“你可还记得一根？”黎烟话都说这个份上了，再弯弯绕下去也没意思了，麈宫干脆的对黎烟问道。
“一根？一根什么？一根竹子？一根茅草？”黎烟有些茫然的看着麈宫，很明显她已经不记得了。
“是一根！一个人！”麈宫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金鱼精，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年咋还就忘了呢
“一个人？”黎烟愣了一下，“我不是很懂那些人类啊，人也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吗？”
“你好好想想！之前来用灵宝跟你换东西的那个人！”麈宫又说道。
“用灵宝跟我换东西的人？”黎烟更加懵逼了，“我这黎烟斋每年用灵宝换东西的不下数千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而黎烟在心里没说出来的是她作为黎烟斋的老板又怎么可能每笔交易都亲自去过手呢？
“他跟你换了一个承诺。”麈宫想了想补充道。
“用灵宝跟我换了一个承诺？”黎烟突然有点印象了，“我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可不叫什么一根。”
“不叫一根？”麈宫愣了一下问道，“那叫什么？”
“叫什么来着，唔，让我想想，”黎烟皱着眉苦思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似乎是姓吴，叫什么一梵的。”
“吴亦凡？！”麈趹惊呼了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小耳朵，“他有福瑞斯达吗？”
“怎么，你知道？”不说麈宫，就连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麈趹。
“呃，不知道，我就随便插句话，你们继续说吧。”麈趹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虽然刚才有一瞬间他以为一根也是穿越来的，但是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管怎么看自家师父也不像是会唱跳那个大碗宽面的男人，也许是他太敏感了吧。
“那个家伙带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来跟我换一个承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找我兑现什么的，我也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了……”黎烟说着脸色突然就变了，她看着麈宫等人问道，“你们该不会是为了那个承诺而来的吧？”
“冰果~答对了！”麈趹看着黎烟笑着说道。
“啧，真是麻烦呢。”黎烟说着脸色十分古怪的看着麈趹说道，“你确定要那样吗？”
“嗯？”麈趹有些懵逼，但是想来一根也不会坑自己的，于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对。”
“那行吧……你真的确定了吗？”黎烟见麈趹坚定的模样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嗯？那，那先等会儿，”看到黎烟一而再的确认，麈趹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能先跟我说说一根呃也就是吴一梵当时跟你要了什么承诺吗？”
“你们不知道？！”黎烟有些惊讶的说道，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是了，若是知道了我估计你们也不会来这里了。”
“嗯？！”麈趹心里的不祥预感更深了，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却看到自家老爹同样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己。
真·二脸懵逼。
“大师姐，沙师妹，你们知道吗？”麈趹又看向了自家师姐妹。
“不知。”苗丙摇了摇头。
沙和善没有说话，看了看苗丙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沙师妹，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麈趹也看了一眼苗丙，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后对沙和善说道。
“封师姐当时有说过娶回来什么的，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成亲？”沙和善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刚说完立马就小心翼翼的去看苗丙的脸色。
“什么？！”除了依旧一脸淡定的苗丙外其他人均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这不可能吧？”尤其是麈宫，以他对一根的了解来看，他根本就不相信一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突然就成亲什么的对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和代价来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吧？
麈宫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在了黎烟的身上。
“唔，是也不是。”黎烟看着众人耸了耸肩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是也不是？”麈趹有些不明白了，这种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能有个是也不是出来？这特喵的难不成是薛定谔的承诺？
“你们可知道吴一梵他拿了什么东西来跟我换承诺？”黎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众人问道。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摇了摇头，最有可能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就只有封妶了，可她偏偏还不在这里。
“要不我问问封师姐？”沙和善说着拿出了千里传音腐正准备往嘴里扔却被黎烟给阻止了。
“不要在我这个封闭空间里吃臭豆腐这种东西好吗？”黎烟有些嫌弃的说道。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在这里弄个通风换气系统？”麈趹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因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算他是妖也觉得有些闷了。
“你懂个什么，”黎烟翻了个白眼说道，“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躲过上面的查探，不然你以为老娘闲着没事干在地下挖这么深的洞？”
麈趹在心里默默地给黎烟点了个赞。
真不愧是老鼠，这洞打的，真是可了不得了。
“当然了，不让你传音一方面是你那东西味儿实在是太大了，其次就是传讯类的东西在这里没有用的。”黎烟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想要不被那些人发现，这里是绝对密闭，安全的。”
麈趹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我懂的手势。
“那师父他到底拿了个什么灵宝呀？”沙和善没忍住问了出来。
“一个圣女。”黎烟轻轻的说道。
“圣女？！”麈趹惊呆了，“不是说是灵宝吗？怎么还冒出来一个圣女？圣女果吗？”
“不，”黎烟摇了摇头说道，“那东西的确是灵宝，但同时也是圣女。”
“何出此言？”其他人不明白，但是摩罗伽确实知道的，“女儿国的圣女要求极为严格，既不能是男的，也不能是女的，据我所知，这里一共只有那一位圣女吧？”
“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那岂不是无性？”麈趹说着又看向了摩罗伽。
“差不多，第一位圣女据说是由石头变的。”摩罗伽点了点头说道。
“石头变的？！姓孙吗？”麈趹有些吃惊的问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摩罗伽摇了摇头说。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圣女，也就是这女儿国的第二任圣女。”黎烟点了点头说道。
“不是，我还是没搞明白，那一根好好的往你们这送一个圣女干什么啊？”麈趹有些绕不明白了，这一根的动机实在是太不明确了。
“小兄弟，你这问题就超纲了，我只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罢了，”黎烟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说道，“具体的交易其实是吴一梵和女王之间的事情。”
“所以说，那灵宝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承诺又是什么？”麈趹想了想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我之前就说了，那灵宝我没见过，只是听说是叫什么小度的东西吧？反正就是没有那东西回答不上来的问题。”黎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很多东西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小度？小度？！百度给你们出了多少钱？我小爱同学出双倍！”麈趹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那承诺又是什么？”麈宫看着黎烟问道。
“就是如果某一天有人来要回这个东西，女王必须无条件的奉还，但是……”黎烟说着拉长了声音。
麈趹在心里冷哼一声，一听这个但是他就知道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会让他拿回来。
“但是女王这边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给足聘礼，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迎娶回去。”黎烟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是一个灵宝罢了，为什么要迎娶？”麈趹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女儿国的圣女除非死亡只有外嫁才能离开这里。”摩罗伽解释道，“女儿国的女子地位很高，几乎不会有女子会为了男人降低身份外嫁出去，如果真的有愿意外嫁的，那么说明是爱惨了。”
“嗯哼，这里的律法没有那么无情，若真是这样，也会放任女子离去，但是男子必须给出极高的聘礼才行，这也是考验那些男人的最后一关。”黎烟接着话说道。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麈趹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麈宫身上，毕竟他虽然是一派掌门，但也真的没钱，“娶”媳妇什么的自然就只有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