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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女武神Warrior

在刘星的课外知识储备中,小说中经常出现一种角色——一般是主角——明明从来没有战斗过,临场表现却极为优秀,格挡反应熟练、危机直觉灵敏、战术思维清晰、脑洞又大又多,还偏偏都能成功出奇制胜,简直像是出生就是为了战斗一般,比刘星这个只会莽和王八拳的高中生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有些作者会把这种主角光环解释为“战斗天赋”,甚至零零散散地分发给配角和反派,在设定上将其正规化。但是更多的作者选择默认,后来慢慢地就发展出了和传统热血成长系不一样的故事。

在乱成一团的播音室里,刘星咂了咂嘴。

那一拳没打中。

——麻烦的是,虽然她一直不信,但这种天生的战士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就在她的拳头印在李怡梨脸上的前一刻,对方用诡异的柔韧性向后弯腰,做了一个浮夸的腾跳动作,蜷成一团撞碎窗户落下去了。

四楼的高度不是正常人说跳就跳的,以李怡梨表现出来的性格,也不像是早就规划好了各种方案的人,所以她是冲出窗户后用坠落到地之前的一秒钟时间想出来了逃跑路线吧。作为没学过就不会的普通人,刘星对此感到很惊讶很佩服,但作为敌人,她只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无论如何,不能给对方留喘息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从窗口探头寻找李怡梨的身影。

左右两侧和上方,都没有可供支撑的结构……所以李怡梨只可能是往下坠落了,除非她有能让她飞起来的能力引擎。如果有那种神奇的玩意儿,早在刘星进房间的时候就用了。

因此,刘星向楼下看去。

虽然少年宫坐落于大街旁,但播音室的窗户对着背面,底下是一条窄窄的里巷。虽然巷子对面的建筑早就坍塌了,但大概末日前正在装修吧,靠墙立着一个梯子。

……说是梯子也许有些不严谨,那东西中间的踏板不知所踪,只剩两根缠着钢丝的中空塑料管立在地上……也许这是启动能力引擎就能变成施工脚手架的装置,李怡梨正是借助这两根管子无伤滑到了地面。

因为钢丝的关系,她的双手都被磨破了,但她不仅没有逃跑,还用血淋淋的左手抓起了其中的一根,抬头确认刘星的位置。是打算用这个当武器来反抗吗?引擎损坏了的话,它就只是一根可以轻易破坏的塑料管而已啊。因此,刘星直接从播音室窗口向李怡梨的位置跳下。不过她也多了个心眼,双手护在了胸前,这样万一李怡梨打算支楞着棍子捅她,她可以在接触前伸手折断对方的武器。

可是,李怡梨的反应再次出乎了刘星的意料,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子弹似的小东西,从塑料管下端塞了进去。此刻刘星也像突然觉醒了战斗直觉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只来得及伸手去拨开管口的方向——

——叮。

这次的声音比初战时真切得多,也响亮得多——随着左手腕传来一阵夹杂着刺痛的寒意,刘星即使没看也知道,被击中的正是[banshee]的能力引擎,那块镶嵌在作战服手腕处的手表。

“——!”

然后,寒意迅速扩散到了全身。核心被损坏,作战服崩成碎片从她身上剥落,这是刚刚体验过一次的冰冷触感——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念头竟然是,早知道[banshee]要炸,就多穿一点衣服了。

但下坠还在继续。这一招成功夺走了刘星战斗力方面的最大依仗,同时也使她失去了从四楼跳下而不受伤的资本。身体平衡也被打破,不做点什么的话,就要颈背朝下着陆——

此时此刻,手腕被引擎碎片割破、颈椎也即将折断,刘星才终于理解了。

——“英雄”也好、“反英雄”也好、“罪犯”也好,他们带给普通民众的最深层最本质的印象,都是一般无二的啊。

「死亡」……除此之外的标签,都是后天的外在修饰,目的是将两个「会行走的死亡」人为地区分开来——超乎常人的私人力量,就是死亡和毁灭的气息本身:【R223】或许曾千百次给别人送去的晚钟声,这次在继承她身体的刘星耳边鸣响起来了。

“……啊,是吗。真亏你能……”

裹着线圈的轨道和金属子弹——这是电磁炮的简陋模型。被随处可见的垃圾击败而被破坏掉,这也算是高科技的醍醐味了吧。虽然不太懂,不过刘星似乎只是别人的传奇故事中的一个配角而已。

“——英雄救美虽然是老套路了,但还是屡试不爽吧?”

……?!

“说谎的惩罚回去再说。……那么,流心酱,只要你能哭着跟姐姐撒娇,姐姐就帮你解决掉敌人哦。”

“……说是姐姐,可这也太平了。”不是刘星喜欢被公主抱,只是她看到援军到来而一下子放松下来后,实在没力气挣扎了,所以只是别过头,平淡地吐槽道。

“说话语气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只是把声线换成少女,立刻就变成冷淡系傲娇了!哇,少女实在是太棒了……”

双叶则是发出似乎下一秒就要犯罪的嘻嘻嘻的笑声,做出了大叔般的轻浮发言。她轻轻把刘星放到地上,甩了甩被冲击震得有些发麻的双手,又脱下秋季校服外面配套的小棉背心外套递给她。

刘星也不废话,接过棉背心,靠着墙角缩成一团。确认手腕后才发现是濒死的本能恐惧把伤口触感夸张化了,实际上并没有割很深,甚至已经差不多快止血了。

“嗯……所以说,简直像是刚从雪地里捡回来一样冷啊,这外套。”

——果然是身体方面的能力吧,双叶持有的那个机密级能力引擎。比如说让使用者变成变温动物……那样的话,也许就能解释她异常低下的体温了。

双叶没有听到那句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确信了什么的自言自语,背对着刘星,和李怡梨对峙起来。

“对了,她的能力是放电。具体电压什么的我不清楚,不过能模拟出电磁炮,应该是挺强的吧。”

“欸——御坂〇琴?”

“不不不。虽然这人打起来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往外冒,不过〇姐的智商至少是她的三倍,这点我跟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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