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能力者的起源吗？”
……
隐蔽性极高的安全屋里，沙发上的高石清摆摆手：“无非是天然种和人造物这两大种类而已，反正都是基因突变导致的差异个体。”
焦老点点头：“这是目前学界公认的主流说法，但实际情况要深远得多，单纯的基因突变是没办法解释特异能力大爆发的现实的。”
他沉声继续补充道：“现在的许多学者认为能力者体内变异的基因来自于与人类极其相似的其它智慧物种，有许多证据标明这些物种来自天外遥远的星系……”
高石清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我不喜欢听绕弯子，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老者也不恼，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开始，是没有能力者这个词的，我们一开始称呼他们为——变种人。我们的学者认为某些强大的远古物种曾经与人类的祖先进行过基因融合，甚至有极端学说认为人类的起源就来自这些天外物种，或许是交配，或许是其他手段，总之一定在当时的某些人类体内留下了他们的遗传物质，这些遗传物质通过一代代人不断稀释下来，而在现代一些带有这些遗传物质浓度较高的人在某种契机，比如核辐射，太空辐射，药物实验等等因素从而激发了特定基因序列的改变，导致的一系列变化就成了如今的能力者……”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些手段，为什么现在却见不到踪迹了？”
老者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猜测也有许多，从一些证据，比如托立提尼物质地表，就是由于瞬间高温溶化了物体表面然后又迅速冷却造成的玻璃结晶地形，至今我们只通过核弹的引爆才能生成这种人为物质，所以大部分学者认为天外物种的消失和史前核战争有关……”
少年不知该说些什么，都特么死光了你还让我找个毛线？
似乎看出了高石清心中所想，焦老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虽然那些远古的文明物种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他们还是留下了不少遗产……比如能力者，比如超古代遗迹，又比如……幻想物种……”
“蛤？”
“你知道吸血鬼和狼人对吧，还有半兽人和异兽等等种族……那些现存的神秘生物都被认为是那个远古种族的直系后代或者人造物种，而我们正在面临他们的威胁……”
听着他声情并茂地解说，高石清不但没有感同身受，反而无聊到快挖鼻孔了：“所以，同一个星球不同种族间的战争，凭什么我要站在人类这一方？”
“可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你对许多特定人群有着好感……”
“那是因为我至今还没遇上漂亮的吸血鬼妹子，否则到底先喜欢谁还说不定呢~”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焦老急切道：“可是既然你已经于人类建立的羁绊，难道忍心看着我们遭受毁灭吗？”
“有这么严重吗？你们的核武器都是摆设？”
老者叹了口气：“没什么区别，如果事态严重到需要动用核弹的地步，那也不过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残存的生命在废墟里寻求喝着核废料污染的水苟延残喘罢了。”
“假如你说的威胁真的存在，那凭什么他们安静了几千年，却偏偏要在人类文明发展到巅峰瓶颈的时候发动战争？”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有限的生存空间，或者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从古至今，越是强大的生物数量就越稀少这条自然界的法则一直适用，但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如今的人类盲目自称为万物之灵，自认为地球的主人，也许这就是种族冲突日益激烈的原因……”
说着，老者拿出了早已准备整齐的一叠资料，摊开在桌面上，阐述着现实：“这个月的上京市一共发生了五起神秘伤害事件，收集证据之后专家组得出的结论是幻想物种的泄愤手段，防卫严密治安良好的上京市况且如此，其他地区就更不用说了……”
少年点点头，“在向人类示威吗？证据是什么？”
老者从文件底部抽出了现场的照片，苦涩道：“第一起，居民待在家里被无缘无故抽光了血，脖颈处大动脉发现了两个牙印，吸血鬼的惯用手法；第二起，行人半夜在马路上自燃，火焰温度连受害者胸口的金属项链都融掉了，最有可能出自炎魔之手；第三起……”
不等老者一一解说完毕，高石清已经读完了全部资料并在心中一一验证，确实如老者所说，这些手段诡异莫测，也没有异能发动的痕迹，而且范围是全国性的话，最大的可能确实是来自神秘生物使用本能力量的报复。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夜枭大本营里的黑切黑先生，那家伙应该是个混血吧，本能力量的使用和异能万千不是一个熟练度等级的，找不到一丝发动的预兆迹象，如吃饭喝水般自然……
那么，为什么短时间内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神秘物种会集体发疯呢？是真的如老者所说他们对人类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值，还是有未知的力量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老者沉思了一番，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与地球域外文明正面接触，我们对你几乎只有表面上的了解，你的能力、资源、需求……我们一概不知或者仅仅了解了一点皮毛，所以我们连你到底能帮助我们多少也不知道，只是本能地抱着希望向强者求助……”
“那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很强，但无敌和万能的差距比天堑还大，我现在失去了自己的飞船，身上带着的不过是些单兵设备，对于这种大规模的种族冲突恐怕无能为力。”
焦老见他有敷衍的意味，不甘心反驳道：“你还有知识……如果……”
少年嗤笑着打断道：“知识？你觉得我会把超过你们文明程度的技术交给你们？别想了，绝对不可能，不影响文明进程是最基本的底线，更何况，我要是真的把这些技术公之于众，带给你们的只会是加速的毁灭，而且毁灭人类的就是自身的贪婪……”
老者像个理亏的孩子涨红了脸，厚着脸皮逞强道：“你可以只把技术交给我们，这个部门的保密措施绝对是世界最前端。”
“然后你们就可以拿着充能粒子炮去征服世界了？那你刚刚上升到种族存亡的高度是在放屁吗？”
焦老叹息道：“……看来这次的谈话不太愉快，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多考虑一下。”
高石清起身道：“不用考虑了，我永远不会让三岁小孩拿着激光刀当玩具。”
见他作势要离开，老者知道无论如何也强留不住，欲言又止，终究没敢用少年所重视的人当威胁条件，只是无奈道：“你真的就不准备帮我们吗？”
高石清停下了脚步，沉吟道：“我会尽自己的能力把种族关系控制在一个平衡状态，至于你们之间的存亡，交给自然和时间来决定，所以你们还是祈祷自己的进化方向更合适吧~”
老者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这是谈判能拿到的最低成果了：“如此便好，那你准备怎么做？还是继续使用这个身份吗？”
“暂时懒得换了，以政府走狗的身份做一些事情比较方便不是吗？”
“那我会对你的真实身份保密的，有必要的话可以用这个证件让普通工作部门配合……”说着，老者掏出一张印好了少年照片的红色证件。
“真是准备充分啊，你们的专家组没少研究我的性格习惯吧~”
虽然这么抱怨着，高石清却也没矫情爽快地接过了小本本，“从今天起本少爷就算是正式的公务员了~”
老者有些尴尬，没接话，依然继续补充道：“我会把我的联系方式发到你的手机里，有紧急情况可以通知我们，毕竟你也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吧~”
少年转了转眼睛，兴冲冲地打起了小报告：“要说紧急情况还真有，你们快把我的上司换掉吧，我觉得真要和那个女人共事一堂的话恐怕会忍不住打死她！”
“咳咳……”焦老自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感叹着乔贝妮令人哭笑不得的个性，然后眼前一亮，好像突然找到些眉目。
见他不答话，高石清也自觉无聊：“算了，那人除了克扣工资、欺上瞒下、狐假虎威、贪赃枉法之外也没什么大缺点，让你一个前任国防部长对她这么重视，实在太看得起她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视而不见吗？
苦笑着缓步送他走出了基地，看着对方高飞而去的背影，焦老叹了口气。
然后拿出电话拨号：“珊珊啊，是这样的，以后呢你就直接调到异调局那个部门去吧……对，以后你不用负责公共安全部分了…………什么叫收拾烂摊子？要服从组织安排……”
【作者题外话】：一天三更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