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大人，真的是您在五十多年前将森罗击败了吗？”
在一段无人的高速路上，一辆被装甲所覆盖的轿车，正行驶在这宽阔的路上。
这是一辆通向南方的车辆，在这俩车中坐着的，正是人类反异能者同盟的核心人物，天幕。
坐在天幕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黑袍，刚刚收编了一整只妖魔大军，严格意义上已经成为天幕副手的鬼旗。
没有任何的质疑，在这段漫长的路程之中，负责保护天幕安全的鬼旗，在警戒四周之余，很是好奇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了，就算是拥有前瞻后知异能的我，对于那场决战的记录，也是一片空白的，没人知道，那场大战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才会来问我这个当事人吗？”
天幕微笑着看着身旁的鬼旗，向他反问道：“你为何这事才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也许是一时兴起吧，世人皆知，五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之中，是您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森罗，彻底将异能者联盟给打垮了……但很显然，有些事情被人类势力做出了隐瞒，毕竟，您和森罗一样，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之中，谁赢谁输，这件事情还不好下定论。”
面对鬼旗的质疑，天幕默默地把头转了过去，看向了远处的风景，有意回避了鬼旗的这个疑问。
原来如此……
看到天幕对此事的态度之后，鬼旗在自己的心中，已经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果然，他对森罗所预知的未来并没有半点错误，森罗死去并不是因为遇到了天幕，另有其人改变了森罗的命运。
那究竟是谁改变了森罗的命运呢？又是一个疑问在鬼旗的心头涌现出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过多的猜想。”一边看着窗外风景，天幕一边用淡淡的一句话打断了鬼旗的思绪。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森罗是被我所杀……当然，我也没有否认过我打败森罗这件事，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吧，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不过，真相是什么对于此刻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她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而我还能够继续走下去。”
说完话后，天幕转过头来，用他那无比深邃的眼神看向鬼旗那被面具遮的严严实实的面庞，继续询问道：“就算是如此无意义的事情，你也想从我口中得知那五十多年前大战的真相吗？”
鬼旗低下头来思考良久，不过多时，鬼旗抬起头来冲天幕点了点头，他的心中渴求着这份真相。
天幕微微一笑，如是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五十多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类和异能者之间的战斗没有任何的意义！”
“噌！”顾凡手握血色刀刃，再次向顾帆发起了攻击，这一次，顾帆抵挡住了顾凡的攻击，不仅如此，顾帆在挡住这血色剑刃的同时，很有余力地往旁边一闪，预判躲过了顾凡所掷来的黑焰。
从单方面的受虐慢慢转变成为势均力敌的战斗，鬼知道顾帆是花了多长时间才做到这一点的。此刻的他不仅能够躲闪掉顾凡的攻势，并且还能够向他发起疑问：“为什么这么说，这是因为有神明的存在吗？”
“伊娃之前应该跟你说明白了吧，人类，妖魔和异能者之间为何会相互杀戮！”
顾帆点了点头，伊娃说过的这件事他永远都忘不了，一切的起因是八千多年前的一场大战，人类的始祖黄帝和炎帝曾将异能者的始祖蚩尤逼上了绝路，他们不知道，表面弱势的蚩尤一直深藏着一张王牌，一种能够剥夺掉人类“言灵”之力的异能，那场大战之后，异能者势力虽然受到了重创，但人类势力也因此走向了衰败，他们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言灵”之力，多了一个诞生于人心之中，吞噬人类为生的敌人，那便是妖魔。
“那你有没有想过，八千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为何而产生，如果人类的数量和力量都远超于异能者，那为何非得在八千年前的那一天才向异能者赶尽杀绝？”
顾凡所说的这个疑问是顾帆所没有想过的，毕竟他一直习惯于接受别人给出的说法，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别人给出的说法之上，继续思考下去。
看着顾帆一脸愚钝的模样，顾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你只是个不配为人的家伙，不懂得生命价值和意义的你，又怎会想到别人说法之外的事情呢……你现在应该等待着我给你好好解释一番吧，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这个问题得你自己去想！”
说完话后，顾凡再次握紧手中血刃，向顾帆发起了攻势。
顾凡这一次的攻势与以往不同，更为迅捷，更为强大，顾帆本以为已经摆好了招架姿态，但还是被顾凡这一攻击打退了好几米远。
刚刚承受住这强力的攻击，震得顾帆那握着剑柄的手有些发麻，如果是平日里的顾帆，早已无暇顾及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也从来不会去思考那场远古时期的大战到底为何而展开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顾帆在顾凡不停地逼问下，心智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是因为他很在乎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吗？还是说这奇妙的战斗场景给了他些许的启发？
“难道是……因为神明的存在？”顾帆尝试着向顾凡问道。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顾凡欣慰一笑：“恭喜你，回答正确，但是……这个答案并不准确，请你准确地告诉我，八千年前那场战斗的起因，是因为他们了解到神明的存在，还是，他们否定了神明的存在！”
说完话后，顾凡的左手再次燃起了黑色的火焰，这一次，顾凡并没有立刻将这火焰向顾帆所在的位置掷去，他只是轻轻地将这黑焰放在了地上，看着这黑焰慢慢地在这惨白色的神明头盖骨之上蔓延，不停地蔓延开来，直到蔓延到了顾帆的脚下。
顾帆毫不在意这黑色的火焰会将蔓延到什么地方，此刻的他只在乎顾凡刚才所做出的发言：“你的意思是说……”
“如神话故事里所说的那样，人类和异能者是由神明创造出来的，两个拥有不同力量，但却拥有相同心智的物种，神明将他们创造出来的本意是为了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但神明没有想到，就是这两个为杀戮而生的种族居然会联合起来，一同击败了神明……人类与异能者之间战斗的开端的确是神明打开的，但事到如今已和祂没有了任何关系，那么问题来了，你，顾帆，作为弑神者的后代，是否会为了守护人类和异能者之间的杀戮，而向卷土重来的神明发起挑战，亦或者说，作为不死者的你，会选择袖手旁观，任由神明将人类和异能者这两个为杀戮而生的种族，从这世间完全抹杀掉，完完全全终止掉这场无尽的杀戮呢？”
顾凡说完话后，这在地上不停蔓延的黑色火焰，已经将顾帆完全吞噬进去了，顾帆任由着这火焰的吞噬，没有丝毫反抗之意，此刻的他心无旁骛，一心只在思考着顾凡所说的话。
“你之前好像说过，这巨大的山洞是神明的头盖骨，这位神明是由森罗所斩杀的，也就是说……森罗选择了守护住人类和异能者之间的杀戮？”
顾凡点了点头，并转过身来向端坐在王座之上的森罗看去：“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仅凭一己之力，她的确斩杀掉了一只万能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