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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毒蛇少年

因为有着辻行的举荐,鸦羽顺利的加入了新选组。

“青年才俊,欢迎欢迎。”据说辻行拉拢了一名会西洋剑术的青年加入了新选组,对于西洋技术颇感兴趣的周助就来探望这名年轻的西洋剑客。

当周助听闻这名青年并非留学过西洋,只不过是侥幸被一名来往帝国的西洋剑客收作弟子后,立刻就对鸦羽丧失了兴趣,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节,“能否借我阁下的刺剑一观呢?”周助冒然的说道。

对于这名组内的一番队队长鸦羽怎敢不从,立即卸下腰间的刺剑,交予周助观览。

周助手里抚摸着这柄造型诡异的西洋刺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而且嘴里不住的赞叹道:“不错,不错。这柄刺剑如其名,应该是以突刺为主的兵器吧。”

“是的。”鸦羽恭敬的回答道。

“虽然表面上纤细,但是.....”周助捏住剑身,用力一掰,”实际上坚固无比,剑身半开刃,未开刃的一边应该是为了格挡与打击,而开刃的一面用于劈砍。设计真是精妙的。”

周助只是抚摸这一会儿,就立马答出了刺剑的特点,这让鸦羽叹服不已,“周助大人真是火眼金睛啊。”

周助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万法归宗,虽然与本土的打刀属于不同种类的兵器,但是兵器就是兵器,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所以本质上并无不同。若是你能将刺剑的技艺发挥到极致,那么其他的兵器你也能得心应手。”

“您教诲的是。”

周助将刺剑交还予鸦羽,说道:“起初组内并不打算收留你的,因为你习的是西洋的奇淫巧技,而且此时我们与西洋正处在战争之中,双方彼此仇视,组内的众人此时正义愤填膺呢。若不是有着辻行的举荐,与我的担保,你是进不来的。”

“对于您与辻行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子莫不敢忘,必涌泉相报。”

鸦羽因一时的激动脸上抹上绯红,周助见之笑了笑,“报答就不必了。你能加入新选组是因为你的实力受到了我的认可,如果你没有这份本事就算是我如何帮助,你也无法加入新选组,所以你应该感谢的是你曾经流过的汗水。不过......”

周助欲言又止,继而说道:“虽然你本领出众,但是若是没有功绩组内队员也不会信服的。所以我希望你有所建树,用你的功绩说话,为新选组效劳就算对我的报答,恰巧最近会有大事发生,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周助走后,辻行与其他人走进了房间,“怎么样?周助队长。”

鸦羽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深不可测,犹如一只盘踞的蝮蛇,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鸦羽将刚才与周助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众人。

“咦!我以为你会效忠于周助队长。”刚虎惊呼道。

“我的老师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他们那里的西洋谚语:臣下的臣下不是我的臣下,主君的主君不是我的主君。所以我明白,我的长官是辻行大人。”

“君上之君,非我之君。臣之臣下,非我之臣。”辻行闻言反复的咀嚼着其中的意味,随后展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气氛真是怪异。”辻行对鸦羽安慰道:“你不必这么紧张,好似新选组羽翼还未丰满,就乱成了一团。我与周助大人并非敌对,不如说我效忠于他,只是周助大人这人深不可测且野心勃勃,跟随者这样一位人物,令我心里挺的害怕,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一些东西。”

京都马上就要入冬了,庭院里原本栽种的枝叶繁茂的绿萌如今已经变得干枯,那凋零的树枝好似谢顶的耄耋老人,干枯的树干没有一丝的活力,仿佛一只枯骨般萎缩。如今京都城里一片萧索,若说唯一还有颜色的,就是夜晚那灿烂的星空了,不曾因四季流转、日升日落也改变成分毫,始终不知疲倦、璀璨生辉。

大海不曾干枯,天空不曾下坠,日夜交替亘古不变。诗人总是喜欢望着大海、天空、大地、星辰日月陶醉的说道,我就是那大海,我就是那苍穹,我就是那太阳与月亮......

但是事实绝非如此,大海、大地、天空、日月星辰之所以亘古不变是因为他们存在于一个绝对静止的平面,严格的遵守着他们的戒律,什么也无法打扰他们,就像太阳从未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一般,他们不喜不悲,所以才能保持自我。

但是人类生于纷乱复杂的人世间,世间万物无不在侵扰他们的身心,让他们无法保持本心,所以人从出生起就是在不断变化的存在,他们被迫变化,被迫改变作出抉择,可以说是环境造就了一个的人生,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必然有着优渥的家世,一个阴狠毒辣的人,必然遭遇过不幸,当然或许这些话并不完全适用,但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有一两分道理的。

辻行如今就像蜕皮的蛇一般,他原本是渡山渡村万华镜心流道场场主渡守的养子,家世优渥,除了剑术天赋有些糟糕外,过着几乎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原本他的人生轨迹可谓是平稳、幸福的、一帆风顺的,一名漂亮、可爱的未婚妻,有着知心挚友,足以令自己安稳度过一生的财富,但是一切在半年前都变了,在他结婚的那一天,他温柔的故乡遭遇了战火的毁灭。

父母双双丧命,家财毁于一旦,不得已带着妻子与妹妹逃亡京都,为了养活家人,不得已成为了一名刽子手,一个杀人剥皮的刽子手。少年那原本白嫩光洁的双手现在已经鲜血淋漓了。

“怎么了?不开心吗?”季善看着眉头紧锁的辻行,关切的问道。

辻行摇了摇头否认道:“没什么。”

辻行想起了做完缠绵后,熏子依偎在在自己的怀里,那时熏子怯怯的说道:“我可能怀孕了,怀上了辻行哥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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