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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甲子领着失魂落魄的阿辻带回了自己家,吩咐仆人为其准备洗澡水,与食物。

阿辻清洗完身子后,借用的甲子的睡袍,两人身材相似,甲子的衣服穿着阿辻身上很是合身。在餐桌上看着狼吞虎咽的阿辻,甲子感到疑惑与不解,前几日一个还意气风发的翩翩美少年,为何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独自一人孤独的徘徊于城市的街巷,沦落到与野狗夺食的地步。

“现在时间有些晚了,厨子已经睡觉了,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招待不周还请多见谅。”

阿辻摇了摇头,感激的说道:“如此已经很好了,我对于你作出的一切感到万分感激。”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如此令人惊讶的转变,着实不可思议。”甲子问道。

阿辻颤抖的将怀中的画集取出,阿辻离开家时什么也没带,但是唯一将这本画集拿走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阿辻嗫嚅的说道,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向甲子发出乞求的声音。

甲子听了阿辻的叙述以及桌上的画本,蹙了蹙眉头,在烛光的飘忽闪烁中,整个脸色阴晴不定。

“今晚姑且先睡下吧,这事明日再讨论。”

“但是.......这书......”阿辻迟疑的问道。

“姑且先放你那吧,就算我此时要你归还,恐怕你也不愿意啊。明天需要去丰城一趟,早点歇息吧。对了,如若放不下家里人,就写封信吧,明早我会让仆人送往你家里。”说完甲子便离开了。

竖日,阿辻醒来已经是午时了,这段时日阿辻异常的嗜睡,不到午时是醒不来的。

他拉开黄蔷薇色的丝绸窗帘,午时的阳光温暖和煦,阿辻却只觉得十分的刺眼,身体颤抖的打了一个寒颤。

阿辻穿衣洗漱后,询问府邸里仆人甲子的去向。

“少爷正在庭院里画画呢。”

顺着仆人指引的方向,阿辻在庭院里找到了甲子,甲子站在画板前,紧抿着嘴,眉头紧蹙,一副苦恼的样子,想画新作,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看着甲子悠哉惬意的模样,阿辻不禁怒火中生,不客气的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甲子转身,舒展了下僵硬的脸颊,说道:“是啊,所以我不是在帮助你吗?”

“站在庭院里悠哉的构想着你的新作,就是帮助我的方式吗?”

面对着愤怒的阿辻,甲子也不懊恼,只是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不是给了你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甲子驳的阿辻哑口无言,待冷静下来后,发觉确实是自己冲动了,但是想要道歉,却着实难以启齿。

“家书写了吗?”甲子也无意追究这个问题。

“没有,一提起笔,脑子全然空白。”

“我就知道如此。我已经派人去你家了,姑且报个平安。”

“关于梦的事情,你要暂时不要着急。门还未开呐。”

“门?什么门?”

“门就在那里,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解释也是全然白费功夫。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那吃午饭就出发吧。”甲子放下手中的画笔,迈着悠哉的步子,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用过午餐后,甲子与阿辻前往了丰城,但是到了丰城后,阿辻原本以为甲子会带自己寻找什么灵丹妙药或者妙手神医,亦或者甲子口中的“门”,但是全然不是,令阿辻大失所望。

到了丰城大约下午三时,甲子领着阿辻去了一间茶屋,甲子与茶屋的侍女娴熟的聊起天了,看来甲子是这间茶屋的常客了。

最终按耐不安的阿辻不禁问道:“这画集究竟是何物?”

甲子对着茶屋的侍女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朋友有要事相谈。”

待侍女退出茶间后,甲子说道:

“也罢,既然你一心想要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这画本上面其实附着一个妖怪,叫做八尺,一个身高八尺的美丽女子,想要你们已经见过。”

“妖怪?”阿辻听了甲子的话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说这几日与我缠绵的都是一个妖怪。

“是的。”甲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言辞恳切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甲子也毫无理由拿这种荒唐的玩笑去戏弄自己。

“虽然从你那里偷走这本画集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家里怎么会有如此的妖物,你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是我的过错,不是你偷走的画集,是这上面的妖怪蛊惑了你,让你带走了她。至于为何我对此事一清二楚,是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中过这妖怪的道。”

“这妖怪形体是身高八尺的美丽的女性,专门诱惑处男,在他们身上种下邪恶的种子,让他们焦躁、抑郁,给他们以痛苦,在受害者入睡时又从画中现身,给予处子温柔的吻,幸福的慰藉,夺走他们的童贞,让他们迷恋自己,沉迷性爱无法自拔。”

“那代价呢?”甲子的话让阿辻感到一阵寒意。

“代价就是死亡!八尺会逐渐吸取被害者的阳气,直至被害者精尽人亡。”

“那不是梦吗?”

“不,你所看到的,所触摸到的绝非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你每日清晨起来不都感觉十分的疲惫吗?再说.....”甲子发出诡异的笑声,“那份真实的,无可言喻的快感绝非是梦境可以模拟的。”

阿辻被甲子口中的事实所震惊,以至于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才开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为何将如此凶恶的东西放在家里呢?”

“我不是说过吗?我也曾着过这邪魔的道,虽然我不曾后悔便是了。这妖魔长得妩媚动人,技艺又是天下无双,我实在是讨厌不来,但是为了性命也不得不杀死她,我原以为八尺已经死了,就将这画集收藏在我的书柜里当做念想聊以自慰。谁想到她竟然死灰复燃,且害了你,看来这次不能在姑息她了,此次必定要杀死她!”

“当时是谁帮助你解决了八尺?”

“一个妖怪,不过是个不同寻常的妖怪,他是魑魅魍魉之主,西国妖怪的总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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