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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不灭歌者·赫斯德斯丶马克斯维尔

⑴角色设定

姓名:赫斯德斯丶马克斯维尔

一句话介绍:歌者无心,传颂美丽。

本角色由奈特弥托黛拉创作:

性别:男

发型:这货有头?

种族:曾经是南方的游牧民族,现在的种族定义为「」

身高:180(加上那个尖尖的)

体型:中等偏瘦

肤色:这货有皮肤?

职阶:奇临兵直属大主教,代灵师

称号:不灭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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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赫斯德斯的一生是传奇的,同时也是遗憾的。马克斯维尔生于两百年前的南部平原,在部落的游牧区域被虫族占领后加入十亚追寻正义——因为游牧民族基本靠放牧维持生计,但是虫族的入侵占领了草场,这直接导致了他所属种族濒临灭绝。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赫斯德斯对于如何提高人类的战斗能力抱有很重的包袱与执念。“在实力强大且生命力顽强的异族面前,人类始终是弱小且微不足道的。”为了摆脱弱小,他参加过碎片战争,在某次重大的战役中被恶魔施下了即死的诅咒。

不过好在恶魔诅咒生效之前,他被教廷的光辉门罗施加了治愈法术。由此他的体内被即死和治愈两种属性填充,本来属于人类的身体也变成了一整团虚空。这导致他的生命形式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恶魔,或者都不是,只能成为一个怪物。

但赫斯德斯没有被这种诡异的体质击倒,他反而借着“即存在,也不存在”的。特殊体质,在战争结束后成为了教廷主教。

更由于在战场上数次立下大功,代灵一众十亚教士击溃了不少魔人军队,赫斯德斯还展现出出众的指挥才能。后来更是得到了奇临兵所属教皇的最高赏赐,获得了神赐代灵——「不朽之拥」,至今一直活跃在十亚一线战场,为人类谋求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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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

「虚空体质」——赫斯德斯的身体因为“即死诅咒”和“治愈法术”长期抗衡,所以在日月交融下变成了一团虚空的深渊物质。这种物质无法被世界大陆的现世物质伤害和影响,同时也不被深渊的里世界结界限制(这种体质只在肉体死后才生效)。

这种体质下的维尔既不需要睡眠,也没有疲劳感,由此他几乎获得了永生,通过长寿和不断获取知识爬上了十亚高位。

「代灵·不朽之拥」——“它能够让使用者温柔地拥抱一切。”赐予赫斯德斯代灵的教皇如是说道。

不朽之拥的使限制仅仅只是张开双臂,便可化解任何形式的对己攻击,不过也因为这种能力非常被动,也不能将吸收的攻击反射给地方,所以有点鸡肋。最关键的是没有主动攻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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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爱好:

对十亚的信仰非常虔诚,因为是十亚的奇临兵拯救了他被虫族肆虐的部落。由此,赫斯德斯追随十亚死心塌地。

他非常重视信仰对一个人的启示作用,所以担任奇临兵最高统帅的同时,维尔还兼任传教人员,时常以神父形象对人。

赫斯德斯对守望者安德亚的执着信奉甚至达到了病态的地步,他的信仰不允许他玷污十亚的装备,必须时刻尊敬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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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角色印象

马克斯维尔是一名圣职者。

作为安德亚十字教廷·归鸦门罗的神职人员,维尔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形象。

譬如在日常工作中,他会将那身洁白如雪的教袍整理得一尘不染,笑容可掬地面对任何对神典抱有疑问的求道者。

相比于坚定信仰的修念者,每天十五小时以上的深度冥想。

以及研究神学的唱诗人,不眠不休的在车载斗量的书堆中翻找一条毫不起眼的注释。

油嘴滑舌才是维尔的拿手好戏,戴上面具的维尔,可以滔滔不绝地向任何人赞颂十亚的伟大。

不过讲经颂道也并非是一个好差事。

在维尔多年的任教生涯中,他经常会碰上诸如——

“神能提出一个他自己回答不出的问题吗?”

“神能创造一块他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吗?”

这种刁钻,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的疑惑。

不仅如此,维尔还被要求要全程笑脸相迎。

并且在不引发任何问题地,在神典涵盖的内容中对没有信仰的“普通人”做出清晰易懂的解释。

「那些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我怎么知道神究竟会不会这么做呢?毕竟我又不是神,而是一个有着‘三急’的普通人。」

一颗大树的阴影下,马克斯维尔正皱眉苦脸地蹲在这里发泄着“粪怒”。

作为安德亚奇临兵的先遣队员,维尔十分不悦地接到了这个半夜蹲点的任务。

「唔啊——!爽他奶奶的。那些拿着上头奉税的骑士真是不中用,堂堂圣武士竟然还能让一个连魔法都不会用的精灵逃掉。」

他在今天白天收到了指示,今夜布伦达山脉可能会出现疑似在捕逃犯的通缉人员。

所以在天还没黑的时候,维尔就一直候在了这里,随时警惕着有可疑人物的到来。

「哎,果然位列‘十三’的骑士就是不靠谱,早知道我就先通知她不要做那么绝了,次奥。也不知道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

只是让维尔没有想到的是,今夜他还没有见到可疑人员的到场,自己倒是先遭了肚子的殃。

马克思维尔,已经蹲在灌木丛中蹲了整整两个小时。

原因,没有带纸。

介于他因为日夜操劳而长了痔疮的缘故,要是用随手摘下的树叶去擦腚部,恐怕他今后三天都挨不得椅子了。

“难道我维尔一生英名显赫,就要败在闹肚子这一糗事之上?不,我绝对不允许!”

这样想着,已经发麻的小腿刺激着维尔四下寻觅着可以用来“方便”的东西。

「要是保持这个姿势被同事发现的话,我以后也不用当什么教士了。该死,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料到这一点,难不成我要靠污染教袍来赢得一线生机?」

维尔憋屈地打着小算盘,然后不由自主地瞅了瞅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的教士长袍。

「这是亵渎!这是对神的侮辱!我怎么可以用这身衣服来换取自己的荣誉呢!他妈的,难道现在就没有比撕下教袍更好的选择了吗?」

维尔陷入了沉思,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比撕下衣服方便一下更好的选择了。

只是就在维尔在撕与不撕的挣扎中徘徊之时,这片不大的林子里突然产生了巨大的风暴。

大风吹得维尔胯下一凉,让他不由警觉了起来:

「F**K!难不成在这种时候,那两个通缉犯过来了吗!得赶紧躲起来才行。」

维尔咒骂一声,然后小心地透过灌木的缝隙向外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奇迹。

「Griffin——!怎么会,狮鹫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离维尔不远处的山道上,一只比战车还要巨大的猛兽亮瞎了他的眼睛。

紧接着,维尔心中震惊的想法便被接下来的遭遇给击碎,他愣得连裤子也忘了提,便被一滩恶臭给笼罩。

「呜哇——呕……噗……」

「哎,我的驾驶技术真的有这么糟糕吗?平常人要是能看见狮鹫一眼就吓傻了吧,银你可是实实在在地乘坐过它诶,竟然下地就做出如此粗俗的行为,真是没有品位。」

少年的呕吐声。

少女的嘲讽声。

两者一齐包裹了维尔,并且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银的呕吐点竟然就在他面前的灌木丛中。

亲眼目睹了隔夜饭是如何从胃里翻滚而出的,维尔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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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我知道你在这里,再不现身我就要开枪了!」

黑若斯双持两把转轮手枪,目光如电紧盯着一侧的灌木丛。

托这具感官极其敏锐的身体的福,黑若斯听到了一声不容易让常人听清的树枝折断声。

「诶诶——?黑若斯,这是(小声)?」

「准备逃跑吧,那个藏起来的家伙看起来已经埋伏很久了(小声)。」

黑若斯啧啧嘴,两把左轮在星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令人心悸。

「既然你不出来的话,就让我手里的家伙请你出来好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鬼鬼祟祟的,不然我就开枪了。」

这是银用普通火枪改装成的大口径转轮手枪,全枪长四百六十微旗,空枪质量甚至达到了两公斤,接近一只有枪托的火枪重量。

银当初设计它的初衷,是一枪撂倒任何两腿站立的生物。

并且基于这种设计理念,一般转轮手枪可以一次装填六发子弹。

而这把怪物却只能装填五发,由此也可以想象它每一次开火都具有着怎样的威力。

但是介于这种使用灵脉和火药混合引爆的手枪后坐力实在太大,银就算用两只手握住也会被一枪磕破额头。

而香格拉蒂又不喜欢用这种机械质感浓重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这些枪械就在那枚戒指里吃灰不被使用。

不过现在,它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不要开枪!有话好好说,诶诶,我这就出来。让你们这么担惊受怕真是不好意思了,实际上我并没有恶意啊,只是在这个地方方便了一下而已。没有想到会打扰两位了。」

黑若斯话音刚落就看见草丛里冒出来了一个脑袋,而随着这个脑袋的出现,银突然怪叫了一声:

「你是——!十亚的主教!黑若斯,快开枪,霍恩就是受到他的指示才是袭击香格拉蒂的!」

他和那枚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头套大眼瞪小眼,接着毫不犹豫地冲着黑若斯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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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斯维尔丶赫斯德斯,现在很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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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等等等等,两位请稍等一下再做决定好不好!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啊,哦不,准确地是在此处小憩。」

赫斯德斯探出了脑袋,下半身则还蹲在草里。

他双手抱头冲着黑若斯恳求道,丝毫没有十亚主教该有的巍峨气场。

“该死,要不是为了不弄脏教袍,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虽然由我来说没有恶意是句屁话,但在这位小姐开枪之前,能否听完鄙人的一己请求?」

「那就是,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带纸……」

「蛤?」

「砰砰!」

「呜啊——!」

黑若斯举着左轮愣了一下,在听见银说赫斯德斯是十亚主教之时,她的手指就立刻扣下了扳机。

所以在反应过来迎面的那个十亚主教是在求饶后,两只左轮已经不由自主地吐出了火舌。

「我管你是这里小憩还是在这里拉屎啊,既然你是十亚的人就不要奢望出现在我面前还毫发无伤了。」

「去死吧,去死吧,银你快跑。我处理完这个硬骨头再跟你汇合。」

「砰砰砰!」

一连五道枪声伴随着炽热的火舌,击打在了赫斯德斯的身上。

黑若斯下手没有丝毫犹豫,因为这幅身体的体能实在是好过头的缘故,她的每次开火竟然连枪口的方向都不曾偏离一分。

而这五法子弹,也被少女精湛的枪法分别射向了赫斯德斯的头、肩、心、肺,可以说是毫无死角的完美连击。

「黑若斯?这样真的好吗?没有那张名片你怎么知道我要到哪里去?你就不要管这个家伙了,我们一起……」

明白形势变得危急起来的银躲到了黑若斯身后。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他抛弃少女自己先走。

所以在看见赫斯德斯竟然真的被五声枪击打倒后,他选择留了下来。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他不是主教吗!既然他在这里,就意味着那些圣骑士和要塞武士也在不远的地方,你还不快跑想要拖到什么时候!」

黑若斯咒骂着,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一脸疑惑看向赫斯德斯的银。

顺着银的视线,阿丽儿也望向了赫斯德斯所待的草丛。

「诶——?不是吧,就这么简单死掉了?他真的是十亚的主教吗?」

令人无语的是,想象中可以格挡子弹的防御护盾并没有出现保护赫斯德斯的身体。

就连最起码的,凭借身手和反应神经避过子弹的画面也不曾出现。

赫斯德斯的尸体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五发弹坑十分明显地炸裂了他的肉体,在尸体的下方甚至还散发出了死去多日才会产生的“尸臭”。

「的确是十亚的主教来着,那天晚上雷诺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银一脸“我次奥”的附和着。

凭借着隐精灵特有的夜视能力,他发现这个赫斯德斯竟然没有穿裤子。

还有他身下压着的那一坨,好像是自己呕吐过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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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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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难道他只是落单的十亚圣徒?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可以命令圣骑士的主教,不可能就这样被我杀了吧?」

黑若斯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枪口依旧瞄准着赫斯德斯的身体。

「啧,真恶心。银你过去看看,要是他还能动我就再补几枪。」

「哎呦,你放心好了。要是有埋伏就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了,我们得确保自己的动向没有被十亚发觉,他要是死了还得快点把尸体藏起来。」

「诶?可是为什么要我去,你直接朝他身上再开几枪不就完事了吗?」

银望着那一地血泊产生了动摇,朝着黑若斯质疑道。

「叫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也留两个坑?」

少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虽然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十亚主教,但为了隐蔽行迹还是得把他的尸体处理掉。

这样想着,在听见银一声“哦”的答复后,黑若斯将视线重新落在了赫斯德斯的尸体上。

可是。

「黑若斯……这,这?」

「该死,是障眼法吗?这把枪给你,就算被后坐力冲断手臂你也要学会开枪!保持警戒,那个人说不定还藏在附近,一旦确定环境无异常我们就离开这里。」

令两人毛骨悚然的是,赫斯德斯的尸体竟然就在两人的谈话间不翼而飞。

那摊颇具现代艺术美感的呕吐还是新鲜的,就好像赫斯德斯从来没有倒在过那里一样。

夜下的密林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两声虫鸣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在响彻。

银和黑若斯保持着并肩的姿势警戒四周,一时间他们都提心吊胆地像见了鬼一样。

然而。

「哦,藏起来倒是没有那个必要。我还得感激你呢,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果你不是杀了刚才的‘我’,恐怕我也就没有这么快脱离困境了。」

没有任何预兆,就连神经紧绷的黑若斯也没有察觉到。

赫斯德斯不知何时现身在了两人的身后,宽大的教袍被无形之风刮起,露出了一个鲜红的十字。

这一次,他的出现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语气凌厉地完全没有刚才的胆怯。

「至于这边这位少年,我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哦。不过在我们开始谈话之前,还得先保证你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才行呢。」

赫斯德斯伸手按住了两人的后脑勺,人类的肉体突然迸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力将两人的头颅握在掌心。

「给我睡着吧!」

「什么!」

「……时候……」

黑若斯和银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不受控制向对方撞去。

要是以这种趋势相撞的话,等待两人的不是脑浆四溅,就是头晕眼花吧?

「砰!」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和您聊天,所以……对不起了!」

不过就在两人快要撞得头破血流的关头,黑若斯丢给银的那支转轮手枪奏效了。

银的反应速度很快,场间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银便借着开枪时产生的后坐力偏了下脑袋。

「SH*T,你原来还没死透啊?既然如此你就常常子弹好了,这可是连大象也可以一枪撂倒的真家伙哦!」

赫斯德斯被子弹巨大的惯性震退了身体,趁着这个机会黑若斯也挣脱了出来朝他开始了射击。

「砰砰砰砰——!」

一时间,两柄左轮搭载的剩余弹药尽数倾斜在了主教的身体。

他的头套被打烂,半边的脑壳就这样携带着脑浆给掀飞在了地上。

就连那一身洁白的教袍也不例外地被大片大片地血渍给染红,左肩被击碎,腹部被洞穿,模样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银,躲到我后面!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走了!」

但即便如此,黑若斯却没有善罢甘休。

她和银同时用尽了子弹,接着便招呼他退到一旁,自己则一抹指间,在一道闪光中唤出了蛰伏已久的武器。

「给我变成粉末吧!」

「轰隆——!」

霎拉间,有八门粗细堪比城门柱的灵铳出现在了黑若斯的身前。

它们每一支的威力都和银对雷诺时使用的相同,这也证明着黑若斯是在全力以赴。

“既然你说你是十亚主教,那么就给我去地狱的尽头传教吧!”

这是力量用尽的黑若斯,目前能使用的最高规格火力。

代灵的直觉告诉她,赫斯德斯不是那种被转轮手枪就能轻松解决的敌人。

而这一点,在他刚才的消失又出现中也得到了印证。

所以,黑若斯咆哮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八响,炮火的轰鸣夹杂着莹绿色的电浆如群龙游海,狂怒且不带丝毫杂念地倾注在了面前。

八股电浆没有汇聚成一束光芒,反而是朝着赫斯德斯的不同部位席卷而去。

因为黑若斯在灵铳的余辉中瞥见那个主教动了,果然如她所料,十亚的人都是超出常理的怪物。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本以为是霍恩判断错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代灵,两百年了!已经两百年了!这个大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流浪的代灵了。」

只是让黑若斯不寒而栗的是,赫斯德斯那看似瘦小的身体在承受了足以碾碎圣骑士的攻击后。

不仅没有表现出受伤的样子,甚至还发出了令人心惊的狂笑:

「死亡,重生,这世间不朽的真理。」

「歌唱,诵祷。这是最美妙的音符。」

「我仅替天行道,又怎能不战成殇?」

「汝等卑微异端,又岂能擅自狂妄!」

「歌者无心,颂唱美丽——」

紧接着,在一阵高速的咒念里,赫斯德斯头套上形似眼睛的红点绽放出了异常瑰丽的白光。

他张开了双臂,似在迎接黑若斯的攻击。

在那副并不如何宽大的臂膀之中,黑若斯所有喷涌而出的电浆湍流就像涌进了黑洞一般,竟然就这么被赫斯德斯给吞噬了。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全部底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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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灵·不朽之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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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黑若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震撼,指挥着八门灵铳的手还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赫斯德斯给拧断了手腕。

「很抱歉呢这位代灵小姐,因为种种缘故我介于存在和不存在的缝隙里,所以就凭你这点微不足道的火力,还没有办法‘杀死’我。」

赫斯德斯露出了狞笑。

不待黑若斯调转枪口进行反击,他一记手刀就砍断了周遭所有悬浮的灵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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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安德亚十字教历一六二八年。

六月二十六日。

莱恩之域的叛徒,维尔丶银被确定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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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阳光,寂静的街道,热闹的酒馆。

这里是莱洛之村的中央广场,每天中午都会上演的平凡场景。

因为年久而斑驳的墙壁上,涂抹着一层层颜色各异的污渍。

里面有赌徒们留下的酒与汗水,血和眼泪。甚至还有一些酒鬼的呕吐物和排泄物掺和在其中,为整个酒馆都抹上了一层糜烂的气息。

「喂,你听说了么?那个奥维尔家的叛徒被抓起来的事情。」

「啊?你说那个隐精灵一脉的魔法废柴?他不是早就被十亚的人抓起来了么。你没见前几天有一片树林全部给烧光了,我猜八成是那些圣骑士先动的手。」

酒馆的角落里,像这样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精灵圣域出了个“叛徒”,还被十亚追到老家抓进了监狱,这可是相当丢脸的事情。

银的光辉事迹,如今在莱恩之域可谓是人尽皆知。

人们或痛骂,或唏嘘,把这件事情当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像什么十亚圣骑士出征,莱恩之域鸡犬不宁的事情也给炒得沸沸扬扬。

「你觉得可信度怎么样啊?我听到的版本可是有人使用了大型的法术造成的哦。昨天我去费罗那儿,还碰巧打听到了那个家伙被关进了斯威辛,现在可就在我们的头顶咧。」

「斯威辛?那不是三大家族的地盘吗,十亚有这能耐获得它的使用权?」

「可不是么?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你看。十亚才把告示贴出来不到两天就抓住了罪犯,这不明摆着是在杀鸡儆猴么?」

「行啦,杀的是鸡又不是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要是那小子真给关进了那里,还轮得到我们来指手画脚么?三大家族总会有办法的——老板,再续一杯!」

说着,屋角的混混们结束了闲谈。

在常人的生活中,罪犯也好,战乱也罢,都是些和自己千里之外的东西。

只是。

「咳咳——!」

就在大家伙谈笑风生,斟酒惬意地享受着安静的晌午之时。

「喂喂?莲普执行官,还有修女们,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一道粗犷大气的声音从天而降,震得广场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起了耳朵。

「是的,主教大人,信号维持一切正常。不出意外的话,您的声音和面容已经出现在莱恩之域所有的大街小巷里。」

紧接着,还不待人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有一道洪亮的声音接踵而至,听起来像是钟楼附近传出来的。

「诶?你是说现在已经开始播放了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很抱歉打扰了各位的午间休息,事出突然,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大家不要为此而迁怒。」

顺着这一声声不断响彻的说话音,不论是正在午睡还是在做爱的人,都纷纷来到了中央广场上。

「看呐,这是什么?钟楼上有一张脸诶。」

「我靠,好像是个人呢。这是十亚在用法术进行大范围广播吗?真够乱来的。」

大家循着声音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天,接着便看到了一副令人惊诧不已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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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行公示之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安德亚十字教廷驻莱恩之域奇临兵最高指挥官,赫斯德斯丶马克斯维尔主教。」

空旷的行刑台上,赫斯德斯站在一尊类似讲台的物体前喃喃自语。

这里,是斯威辛要塞的外部刑场。

蓝天白云萦绕着岛屿,无数佩戴十字架的修女和骑士也包围着山地。

俨然一副要打仗的模样。

「此次斗胆利用法术,向世界范围内的和平区域进行‘直播’。」

「不为传教,也不为申明大义,而是为了向世人警示,试图沟通和协助魔人,是一件多么危险而愚蠢的事情。」

说着,赫斯德斯往后踏步,左手大幅度地拉到身后,将一幕残酷至极的景象展示在了投影魔导前。

只见在他身后,耸立着一架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刑具。

隐隐开始腐烂的木头被铆钉勉强拼成了门的形状,在“门”的上方则悬挂着一柄带着铁锈的钢刀。

钢刀的形状呈梯形,刀刃斜向延长,从质地上看大概有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这闸刀刃被锁链固定在离地四旗的位置,而整个刑具的高度则接近五旗。

在“门槛”的位置,则有着一个西瓜大小的拘束孔洞。

「是断头台!」

中央广场上的人们惊呼。

并且更令他们在意的是,在这架大型刑具的后面,有一个少年模样的精灵正跪倒在断头台前。

银已经跪了两个小时,高空的烈日晒得他头皮都仿佛快要裂开。

托斯特多拉贡上自带的结界法阵的福,即便在如此高的半空,这座岛屿也依旧保持着和地面一样的温度。

银的囚服是新的,但内心却是破碎的。

不过这些痛苦,与这三天来的酷刑相比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

所以银此刻并没有感到有多么难受,反而是为赫斯德斯终于把他推上了刑场暗自偷笑。

「很得意吗,至死都没有把秘密说出来?」

在他一旁,捧着那本魔导的莲普像一座山一样巍峨泰若。

「如果我说不得意的话,你会给我口水喝吗?」

银低着头发出了干涩的笑,三天没有进食已经让他体力不支,这个时候无论别人怎么对他他也不会再反抗。

「那你也得不得意才行。」

莲普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对银的守口如瓶感到由衷地钦佩。

这三天来,即便由他亲自接手了对银的审讯,也没有获得半点有意义的信息。

充斥他耳畔的永远是那些恼人的惨叫,最后银甚至连惨叫都懒得出声。

在这种情况下,莲普也只好放弃了对银的拷打,转而和赫斯德斯商量该怎样安置十亚下一步的计划。

最后,他们在一番彻夜长谈后拿定了主意——

那就是将银的死作为十亚表态的信号。

今天的这场行刑,将会由法术在整个莱恩之域进行实时直播。

此刻,赫斯德斯的面具已经出现在了所有精灵的视线之中。

并且因为斯威辛要塞身处七千旗高空的缘故,在这里将银处死,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众所周知,我们安德亚教廷之所以会派兵进入莱恩之域,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再度重演两百年前的惨剧。」

而就在这个时候,赫斯德斯那个大嗓门也再次开始了演讲。

「我知道我们这样做,必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但这是大势所趋。」

「十亚当年在守卫者联盟的盟约签订时便已经宣誓,我们会不遗余力地维护世界和平,而现在,就是再次证明这句话的时机。」

说着,维尔自豪地张开双臂,将观众的视线全部引到了银的方向。

「这个精灵,这个莱恩之域的叛徒。便是他试图私通魔人,以此制造了十亚与莱恩之域的摩擦。」

「我不会说他罪该万死,但起码应该死上一次。在使精灵圣地鸡飞狗跳几个月后,他终于还是被我们逮捕了起来。」

「所以,为了以示‘守卫者联盟盟约’的永久效力,并贯彻我们十亚会誓死维护和平的信条。」

「我们会在这里,此刻,将这个罪人处以极刑。他的死将象征着世界和平的新高度,也是吾等与莱恩之域友好证明的有力体现。」

赫斯德斯慷慨激昂,想必是做惯了这种引导舆论,固化他人思想的“洗脑”。

要不是银现在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恐怕他一定会破口大骂,指着赫斯德斯的鼻子说我要*你老母吧。

「下面就快轮到我为你进行祷告了,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莲普看着维尔的发言已经快接近尾声,于是又多瞅了银两眼。

「如果是吐槽一类的话就免了,毕竟我也知道我是个刑官,由我来进行祷告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说着,莲普自己把自己吐槽了一顿。

「呵呵呵,事到如今,你才有闲心这样好好地跟我说话吗?」

银白了莲普一眼,想抬头望天,却被灼热的太阳刺痛了视线。

“诺玛说你会来,雷诺也说你会来,可你真的会来吗,黑若斯。”

这样想着,银的心里突然犯起了嘀咕。

「不过我还真有几句遗言想说啊,反正你做祷告也只是给世界观众做个样子吧?既然如此,不如把祷告换成讲笑话哦。」

「请您放心,这种时候再怎么冷的笑话我也会捧场笑两声的,毕竟是人生最后一次了嘛……哈哈哈。」

银咧开了嘴,那傻笑的样子就像是神经病在自娱自乐,让莲普无话可说。

「所以你是在期待?期待待会儿断头台的闸刀落下之时,会有天使把你挽进怀里救走?」

不过无话可说可不代表说不出话来,莲普在凝视着银的眼睛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觉得这可能吗?或者说,谁会冒这么大风险来救你呢?」

「……」

看着银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莲普也放下了往日的狂妄自言自语道。

「我看过很多犯人在死前像你一样,傻傻地望着天空,希望有人能救下自己。」

「但那不现实,他们最后都死了。我敬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劝你在死前不要有太多的执念,不然会死得很难受。」

说着,莲普翻开了那本魔导,顺着赫斯德斯的招手站在了银的前方。

「……」

“不会来吗?”

银眯起了眼睛,顶着老大的太阳抬头看向莲普。

“那个总是一逮到机会就不停训我的黑若斯,她不会来吗?”

「那万一来了呢?」

接着,银露出了一个丑陋不堪但却热情洋溢的微笑。

“万一她真的来了,并且把我救走了呢?”

「竟然还笑得出来啊……」

莲普笔直的身体战栗了,此时此刻,仿佛他才是即将要被行刑的落魄者。

「怎么了?莲普执行官,现在是你进行罪前祷告的时间。」

在断头台的下方,维尔见莲普迟迟不进行祷告,疑惑地提问道。

「哦,抱歉,刚才不小心翻到了私人文件夹,我还以为拿错稿了呢。」

莲普苦笑了两声,接着赶紧装模作样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捧着那本《神典》大声地颂唱了起来:

「我们在天上的父,创造天地的主啊!」

「我们感谢你亲手创造了天地万物,赐给我们人类①,供我们使用和享用,并能管理您所造的万物。」

「因罪恶恶魔的引诱,使罪进入到人的中间让人不能自拔,天父,我感谢你为我预备了您的爱子。」

「主,守望者安德,将我们的从魔鬼手中买赎回来,借着您的使者倾奇天使的宝血遮盖、并洗净我们所犯的罪。」

莲普� �祷告掷地有声,他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话都凝聚在祷告里。

一声声咒念宛若使用法术时的快速吟唱,字符们随风而逝,摇曳进了银的脑海。

「人类吗,真亏你们敢这样说啊。因为我不是人类,所以在死前连被救赎的资格都没有吗?」

但银并没有在意祷告的内容,他垂着头,转而将视线瞟向了四周。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摆出一副“求求你,饶了我吧”的表情,那这三天来的酷刑他可就白受了。

“斯威辛离地起码有七千旗,而周围看守刑场的人有穿着修女服装的六人,佩戴骑士甲胄的十二人,没有精灵一族的狱卒在这个地方。”

银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被铁链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微微紧握。

“也就是说,霍恩不在这里?并且也没有同族的人在现场见证我的死亡吗,呵呵呵。”

银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即将葬身的时候,周围的家伙却尽是人类。

这处刑场是斯特多拉贡后山的一处开阔地,就算有人能穿越天空城的结界到达这里。

但在这样一个视野毫无阻碍的开阔地,自己想要逃跑也只能成为十亚众的枪靶。

“真的要完蛋了吗?香格拉蒂,黑若斯,还有帝林……雷诺。”

这三天来,银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求生的幻想——因为他一旦放弃,恐怕在受刑的时候就已经供认不讳了。

所以在刚才,他才会趁机窥视着十亚的在场兵力,这对黑若斯的救援应该会有帮助的吧?

虽然不至于让黑若斯脚踏七彩祥云,头戴盖世金冠登场那么夸张。

但银还是想象过,少女驾着八管灵铳,两炮轰死赫斯德斯和莲普,然后踩着他俩的下体冲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

“好蠢,为什么是踩着他们的下体。”

想到这里,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此举也令莲普不满地翘起来眉:

「我们感谢赞美您,祷告奉主安德的名求,Amen!」

祷告完毕,莲普一边摇头一边招手示意旁边的骑士“赶鸭子上架”。

这个时候,一阵锁链的摩擦声响起,银的脖颈也在两个彪形大汉的拖拽中,被强行按在了断头台的沟壑里。

出人意料的是,断头台的头颅固定架竟然是橡胶的,这也是银这些天来第一次碰到的柔软物体。

“不过我的面前应该就是莱恩之域的所有精灵吧,这个时候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太阳晒得橡胶皮套的外皮有些烫手,但精疲力尽的银靠在这里却感到相当的惬意。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待会就要脑袋搬家,恐怕他现在已经舒服得睡着了。

「行刑,开始——!」

紧接着,似乎是看不下去银的“作威作福”,赫斯德斯向那两名刽子手发出了行刑指示。

「呤呤呤呤呤……」

一时间,银的耳畔充斥着锁链带动轴承的声音,钢刀摩擦刀槽的尖锐声。

这是死之晚宴上的安眠曲,来自地狱深处的残酷邀请函。

银能感受到自己的后颈一阵冰凉,那代表着他正上方的闸刀正在逐步进入斩杀高度。

只需要赫斯德斯再次发出一股指令,那么便会刀起头落。

「听说不论是人还是精灵,在头离开身体的那一瞬意识是不会消失的。也许……我还能看见自己断头后的惨状呢?」

这个时候,银突然来了精神,眼神有意无意地瞄向了一旁的维尔。

「是啊银先生,但很可惜,您终究只能看见自己的人头落地。为了让您早点抛弃疑虑,还是先祝您在深渊的尽头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吧。」

赫斯德斯漠然道。

他也不打算再和银闲谈浪费时间,右手一挥就对控制绳索的那名骑士下达了命令:

「放——!」

「啨啨啨啨啨!」

霎时间,随着维尔的一声令下,断头台的闸刀便凭借着自身的重量急速坠落了。

在斯特多拉贡之下,无数围观的精灵在那一瞬或闭上了眼睛,或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

唯有对死亡不敬,或是对十亚虔诚的胆大者仍目睹着钢刀斩下的过程。

反倒是断头的唯一对象——银十分淡然地抬起了脑袋。

在牵制闸刀的绳索被松开后,银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

不为逞强,也不为耍酷,银之所以抬头,是因为他认为黑若斯若是还会赶来的话,唯一出现的地点就只能是天空。

蔚蓝的,不带一丝杂质的天空。

这个时候,世界是安静的,因为银已经不在乎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声源了。

“你知道嘛?我们这种无翅种的隐精灵其实也是有翅膀的,起飞的关键只在于你想不想飞而已。”

这是诺玛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直到现在,银才理解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天空啊……到达斯威辛要塞的最好方法不是传送也不是瞬移,而是飞行啊。”

「黑若斯,你真的,会来的吧?」

银穷极了自己所有的目力,只为寻找纯净天空中的一个“黑点”,接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句疑问句。

“我死了,你就会陷入沉睡的对吧?”

“所以,你一定会来的。”

“对吧。”

「咚——!」

终于,银的后颈感动了一股不可阻挡的蛮力和彻骨的冰凉。

这是迟来的痛苦,是十亚对自己罪行的审判。

银瞪大了眼睛,眼皮睁得仿佛要包下两个鸡蛋。

太阳灼热的光辉,让不肯闭眼的银流下了湿润的泪水。

“不会来吗……果然是我异想天开吗?”

银的思绪乱得一团糟,直到闸刀已经切开他的肌肤也不肯相信黑若斯迟到了。

「黑若斯——!」

尖利,凄凉,绝望的一声呼喊。

是的,只有死亡真正贴近生命的时候,他们才会感到绝望。

但即便如此,银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最后的最后,他闭上了眼睛,眼睑眨下,溅起了几颗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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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刀落下,无色的血液宛若喷泉一般狂涌。

莱恩之域的居民在惊呼,赫斯德斯和莲普则长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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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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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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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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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为自己小命不保而感到绝望之时,有人在他的耳畔轻轻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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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想错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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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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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理解,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所代表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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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银忘却了他已经脑袋搬家的事实,接着不顾一切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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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错了,因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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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的眼前,有金色的奇迹正在绚丽盛开。

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祖母绿的眼睛,一双比宝石还要瑰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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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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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若斯不知何时半跪在了银的面前,双手捧着他消瘦的脸颊,然后诉说着媲美圣歌的美妙音符:

「请问是您是呼唤我吗?我的一切,我的主宰,My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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