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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黎明前双子】平衡破坏

「疗……疗伤?原来帕比大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功能吗!」夕尔惊得瞪大眼睛,在她的世界观里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你确定这样疗伤会有作用吗,姐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少女不安地坐在帝林身旁双手搭胸,因为某个部位比较大的缘故——据沃尔特多年来的经验目测,那个地方绝对有D——她的手甚至无法握全,关注帝林一举一动的样子小鸟依人。

「这是,这是必须的!好了,我刚才只是给你示范一下而已,现在我看上去是不是精神许多?」帝林摘下帕比丢在一旁。

而她的精神也的确如她所说:因为长时间的憋气涨得满脸通红,一头银发被晶莹的水珠笼罩,在轻柔的阳光下美不胜收。

经此一举,她脸上的泪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优雅如刚出浴的仕女般微醺的甜美微笑爬满她的面颊。她一向擅长伪装。

「真的诶?」夕尔不禁为帝林鼓掌喝彩,尽管她根本没见到帝林狼狈的样子,「姐,难道这样你的伤就能立马痊愈吗?」

她瞅向在地板留下一道长长划痕,最后吸收散落四处的水珠重新变为史莱姆形状的帕比可怜惺惺,她平时经常和它玩耍。

只见这只乖巧的史莱姆没费多大功夫就完成身体的重组,它拥有的智慧让它明白了帝林的用意,所以一复合就退至一旁。

「当然,我现在别说走路,就算是有食人魔出现也能立刻把它干掉。」帝林故作镇定地扶着下巴,但实际上,她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般让她冷汗直流——不过幸好,有帕比的体液作为掩护,夕尔根本看不出她身上是汗是泪。

「姐,你又说大话。」夕尔轻拥小猫入怀,这让帝林猝不及防地缩起身,因为她碰到了伤口,「我们还是回床上去吧?」

她颇为忧伤地垂下眼睑,似乎为自己欺骗姐姐感到有罪,「沃尔特把你送来的时候你昏迷不醒,浑身都是血,我好怕。」

帝林感觉到夕尔贴着她的脸流下一行水花,她从小就这么爱哭,「怕什么?你难道对我没有,唔,没有,没有信心吗?」

帝林从两坨大肉中挤出一双手回抱姐妹,挣扎的痛苦使她面露痉挛,「我现在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还不放心?」

「当然不!」夕尔嚷嚷,「姐,回床上去,我求求你,你真的需要休息,我和帕比会日夜不停地看守,哦不,会守护你的!」她一时激动说漏了嘴,但是却很果断地用行动扼杀了帝林的叛逆:「夕尔,你要干嘛?放我……疼,快点放我下来!」

她被夕尔一搂一提,整个人忽然一轻,就这么被她捧承襁褓一样揽在怀里。和夕尔丰满的身材对比,她的确是一个小孩。

「不要,我放你下来,姐你肯定会打算逃跑,我要你在这个房间里休息到伤好痊愈为止。」夕尔无视她的反抗来到窗边。

这是帝林从来没有经受过的待遇:一直以来,都只有她教唆和压制夕尔的份,可不想这一次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夕尔的动作只能用粗暴来形容,这也许是她脑子里少根筋吧。当夕尔携带帝林颠簸至床头,她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

「我为什么要逃跑呀?夕尔,你听我说,不要把我直接——哼,唔……(强忍住眼泪),丢在床上啊。这样会很难受。」

帝林没能在事故发生前制止妹妹。当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最后被夕尔像摔枕头一样扔在床单上时,她以为来到天堂。

「姐?你怎么了?不会……不会是我的关系吧?」夕尔察觉到帝林的表情不太对劲,「我,我以为你伤好了的,对不…」

「没有,没有,我好的很!刚才,刚才只是我……我饿了!没错,我饿了!你不让我出去,去给我找点吃的总可以吧?」

她抢在妹妹道歉之前打断她道。为了不让夕尔发现自己已经痛得欲仙欲死,她狠咬下唇,故作轻松地在床上翻了几个身。

“先王保佑,千万不要再让她拥抱我了。再给我折段两根骨头,我应该会马上挂掉吧?”帝林欲哭无泪地露出冷艳的表情。

「吃的?当然没问题,夕尔一定会给姐你找好多好吃的,稍微等我一下!」夕尔闻言提拳于胸,那是她干劲充沛的表现。

说着,她旋身向后,这让帝林松了口气,赶紧垂下身体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她痛得快晕过去了,“终于能打发她走了。她心想。夕尔的优点几乎满身都是,但是太过热情和做事莽撞却把她的好心肠转变为灾难制作器。帝林不再回忆她是如何撑过刚才的公主抱,还有和她强颜欢笑的勇气是从何而来。经过妹妹的折腾,她现在就算安然无恙,现在也需要好好地休息。

“天神在上,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怪力,而且发育比我快那么多的妹妹?”趁夕尔还没发现她懈怠之时,帝林苦恼地暗想道。

夕尔的拥抱说是轻柔,但却仍带有不俗的破坏力——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气,方才那紧紧一拥,差点把帝林勒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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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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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看!我老早就知道你要吃东西,所以事先就准备好啦!」夕尔猛地回身欢笑,抱着一大捧散发着肉香的袋子道。

那些都是魔人喜欢的食物:撒上黑椒和孜然的绝美烧烤,煎得辛香四溢,涂完甜美酱汁的肉排。魔人一向很“弱肉强食”。

即便是因为重伤而精神萎靡的帝林,此刻一闻到食物的香气也勉强打起精神。再加上最令她欣慰的一点,夕尔老实地搬起凳子坐在窗边,为姐姐盖上被子,覆盖住她快扭曲流血的伤口,最后把一袋子食物放在两人之间,不用再担心她的死亡拥抱。

「你考虑得很周到嘛。」帝林挤出一丝微笑,应付食物比起应付怪力来说再简单不过,她接过袋子就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嘻嘻,夕尔不光准备了这些,还带来了特别的慰问品来帮助姐姐康复哦。」被帝林一夸耀,夕尔竟然开心得脸红起来。

她把腿踩在椅子的横木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姐姐饕餮随心,不由露出招牌式的傻笑,「我保证姐你看到会很高兴的!」

她边说边从床底下鼓捣着什么,而她的笑容却让帝林不寒而栗。「特别的慰问品?请问不会是魔物的脑子和烂泥巴吧?」

她进食的动作停缓下来,对于夕尔给她的惊喜,她总是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理念,「如果是,你最好别拿出来。」

「唔,我本来想给你姐带那些的。」夕尔把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但帕比说那会影响食欲所以没有。」

“谢天谢地,我身边还是有能帮上忙的家伙。”帝林咽下喉头的肉块,然后舔了舔嘴唇,有帕比制止的话她准备的慰问品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在关键时刻,这只史莱姆总能给出睿智之见,起码,在她看见那只毛茸茸的物件之前,帝林是这么想的。

「锵锵——!姐,惊喜。」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夕尔把她手上的东西凑到了帝林的面前,与她的鼻梁甚至只差几个微旗。

「诶?诶诶诶诶诶?」帝林的眼睛滴溜了一圈才回到原位,但等她发觉自己和那个物体靠得太近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喵。」有着一身金黄如夕尔发色漂亮毛发的猫咪叫唤一声,与被夕尔拥抱时不同,它被少女抓住的样子反而很是享受。

而这,也是帝林最大的恐惧之一。帝林双手拿着的肉排还没吃完就被她手抖至脱落到床单,油腻的酱汁染红了白色花瓣。

「猫——!是猫?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待夕尔继续谄媚,帝林一把推开她滚至地面,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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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瞳丶帝林,最怕的动物就是猫,所以顺带地,她不太喜欢自己的赋形,因为这是灾厄的源头令她夜夜无法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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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姐,你这是怎么啦——?」凝望着姐姐从床边四肢并用爬到了房间角落,夕尔狐疑地和手中的黄猫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你你,夕尔!?为什么,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给我?别过来,别过来!让它离我远点!」帝林语无伦次指向猫。

「喵。」这时,有着一对黑色小眼睛的猫咪又叫了一声,但帝林却似乎听见了惨绝人寰的嘶吼。当即便怕得捂起了耳朵。

从外形上看,它应该是普通人家或者在市井小巷经常可见的虎斑猫。除却它正被破坏狂魔夕尔握在手心,还有一点与其他猫类大相径庭——那就是它的掌心非常干净,精致的爪子里藏着一瓣瓣粉色的肉球,教人看了绝对会忍不住上前摸上几下子。

「姐?是夕尔做错了什么吗?这只是只猫啊,瞧,和姐你的赋形很像哟。」夕尔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举起了猫的爪子。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都说了不要靠近我了,夕尔!那个,那个怪物,把它,把它拿走,我不想看见它!」帝林怪叫道。

但夕尔还是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因为她听帕比说,魔人受伤后和赋形相近的物种在一起能使其心情放松,达到疗伤目的。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希望姐姐和猫在一起能够调整心情,可她却不懂,帝林对猫的存在深恶痛绝,那是她的童年阴影。

在小时候,也许是因为体内赋形的隐性基因在作怪。每到春天猫群发情的时候,帝林总会被村子里的公猫“群起而攻之”。

这种现象持续多年,夕尔也曾经见过她被公猫扑脸的惨状(但她现在多半是不记得),一直到帝林继承赋形也未曾改变。

这给帝林带来巨大的恐慌和无奈,试想一个情窦未开的女孩,每天都被试图交配的动物攻击骚扰,谁也不会幸免于难吧。

「姐,这样是不行的哦。」夕尔说着抱起虎斑走近姐姐,「帕比说过的,魔人和赋形相近的种族在一起,会感到安心。」

「我现在看起来像安心的样子吗?夕尔,拜托,拜托,不要让它过来啊!」帝林被吓得连连摆手,姐姐的尊严何去何从。

「的确不像呢,但是我怎么知道姐你有没有骗我?也许你又想找机会摆脱夕尔也说不定,这只是猫而已啦,没关系的。」

夕尔一脸严肃地把猫放在了头顶,仿佛这样做就能解除帝林的戒心。“哪哪哪里会没关系啊!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啦!帝林顾不得腹部的伤势往房间门口爬去,但可惜,她一看见虎斑那粉嫩嫩的肉团就全身瘫软,甚至连赋形也自行启动了。

与少女银白如瀑的头发一样,帝林的猫耳和茸尾,也是堪比皎月的白银色。这二者的出现,直接导致了虎斑的喵喵直叫。

而从它开始无法忍受夕尔的束缚,也不难看出——这只虎斑是公的,对帝林来说,这与噩梦没有二样。「我抓到你了!」

夕尔一个箭步拦在姐姐身前,她背后就是通往自由之路的门扉,而前方却是张牙舞爪的发情公猫,「姐,它很可爱的。」

「哪里可爱啦,它是把我当成同类了好吗?!」帝林无法克制恐惧,整个人死命往后退去,只差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天上。

“该死,帕比根本不知道我怕猫?它出的什么馊主意!”她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帕比的踪影,却发现它正坐在窗下晒着太阳。

「小姐,我也认为这只家猫甚是可爱,在您休养期间,相信它会是您很好的玩伴。」帕比的语气带有几丝嘲讽,相信它的魔法核心中也刻有大仇得报的情绪枢纽。「谁会和它玩啊啊啊啊?夕尔,你听我说,我真没有骗你,我,我对猫过敏的!」

她竭尽所能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弱小,但夕尔却将虎斑塞到了她的怀里,「过敏?哎呦,没事的啦姐,比起骨折,过敏之类的就当做是加速痊愈的副作用好啦,实在不行,你还能把帕比戴在头上嘛。」此刻妹妹说的话无比耐人寻味,帝林不再求饶。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现实发生的却是另一回事。帝林想保持镇定,但虎斑却犹如水蛭入体,逮住她的脸就舔起来。

这种程度的接触足以让她发疯,可夕尔就在她的面前,想要逃脱无异于天方夜谭。再加上被她的怪力拉扯一次,鬼知道她的手腕会不会因此而断掉?“帕比,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等这事结束,我一定要把你做成小笼包!”帝林在恍惚间如此想到。

猫的舌头相当粗糙,在继承赋形后,帝林通过进行试验证明了这一点。而现在,她脸颊传来的触感也再一次铁证如山。

一下,两下……直到不知道多少次舔舐后,帝林逐渐神志不清,最后还是经受不住使出金蝉脱壳,夕尔只抓住她的衣服。

「姐?!你这么动对身体不好的,回来!」夕尔焦急道,她眼睁睁看着姐姐脱到只剩一身绷带,然后窜到了房间另一头。

「谁要回去呀!我宁愿给食人魔拍死,也不要和猫……噗通。」帝林一边跑一边狂妄道,但她走出去没几步就倒地不起。

「姐?」那真的是一声异常清澈的闷响,帝林在跑动过程中突然脸色一白,接着脸朝地摔了个满堂红,「你怎么了!?」

「我没事,把猫,猫,丢掉。」帝林在妹妹的搀扶下起身,这次,她说的话总算进到夕尔的脑子,因为她的腹部在流血。

「我丢了!扔掉了!帕比,你帮我看着它!」姐姐的面无血色使夕尔不再固执,她随手一扔就把虎斑抛向了帕比的方位。

史莱姆一见有不明生物袭向自己,忽然像刺豚一样膨胀起来,接着它从身体中心张开一条裂缝,就这样把虎斑吞了进去。

照它那一脸满足的表情,这应该不是看管,而是销毁吧。不过帕比倒满不在乎地打了个饱嗝,阳光倾洒在身上非常温暖。

这时,夕尔终于理解到姐姐是真的怕猫:因为她看见姐姐的绷带下流出殷红的液体,而帝林却不顾伤势也想要离开虎斑。

「你要是早点听话,就好了。」帝林一时没忍住眼泪,一行清水如断线的珍珠从她的右眼倾泻而下,这是她“第一次”哭。

「姐?你,你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夕尔见状也没忍住眼泪,两姐妹同时哭了起来。

「我哭?」在痛觉刺激到失去意识前,帝林惊愕地抚摸面庞,然后更加惊愕地反驳道:「没有!这是沙子进到眼睛了!」

她挣开妹妹的怀抱,支起身体,接着捂住伤口不让她看见,「不灭瞳的族人没有眼泪,不,是不灭瞳丶帝林没有眼泪!」

帝林想起来夕尔没有象征身份的不灭瞳,所以立即改口,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夕尔不待她收回成命就开始道歉:

「姐,对不起,对不起。夕尔只是,只是想尽我所能地……帮你。」她话语最后的几个字,幽若潮湿深井中的水滴回荡。

对她而言,姐姐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只要帝林表现出任何嫌弃她的行为,夕尔就会开始自责,「你的伤,需要治疗。」

「姐,要把帕比重新放回你的头上吗?还是要我叫医生来?沃尔特和艾丽莎揪在门外面,我,让我去把他们找进来吧?」

夕尔沉默了一会,看着帝林身上逐渐浓郁的血色不知所措,这也让帝林有了开脱的机会,「免了,比起他们,我更想和你在一起。」银发的少女哀叹一声,终于放弃了最后的逞强,招呼夕尔过来让她紧紧拥住自己,「夕尔,我刚才真的哭了吗?」

三年了,帝林在夕尔面前扮演得都是威严、果断、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不容人质疑的气场的大姐姐形象,尽管她身材娇小。

可经过魔物入侵,还有巨灵踏足几事,帝林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如何强大——起码在面对巨灵时,帝林自认无法保护夕尔。

那比山峰还巨大的远古巨戮,让帝林知道了她究竟有多么渺小。“也正因为我太渺小,所以才会因为虚荣而目中无人啊。她靠在妹妹的肩膀暗想到,也只在这种时候,帝林才会觉得,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她终于放松了一次。

「嗯,姐你哭了。伤口很疼吗?真的不能让我去找医生吗?」夕尔颤抖着双手搂住一缕幽魂,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出力。

凡人使用的刀剑在夕尔的怪力下宛如纸片般脆弱,所以当她意识到姐姐原来如此虚弱后,她再也不敢肆意妄为地拥抱她。

「没事,要不是那只猫,你这辈子都应该看不见我这个样子。」帝林苦笑一声面露不舍,「这点小伤也算是拜你所赐。」

「拜我?姐!难道是……难道是夕尔刚才?」夕尔惊讶地说,「可姐你刚才明明表现得很健康,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嘛?」

「傻瓜,我会那样做是为了不让你担心,那只猫真可恶。」帝林摇摇头,示意夕尔不要乱动,看上去她喜欢躺在她怀里。

「现在好了,我的面具被摘下来了。夕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我能更加成熟强大,早该算到你惹出什么幺蛾子。」

帝林头一次感到这么疲惫,也如此安心。她柔顺的长发和夕尔灿烂的金辉糅杂在一起,于落地窗前仿佛日月同现般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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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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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帝林想跟夕尔倾诉多年来她一直积累,憋着不说,怕夕尔伤心难过的话之时。有数道急促的声音穿堂而过敲碎寂寞。

「妈的,御座那王八蛋真?下得去手,连恶魔都敢上,还把我的美人害成这个样子!」首先到来的,是沃尔特的暴脾气。

其次,是艾丽莎那被刻意压低音量,但却因为怒意而传达得格外清晰的声音接踵而至:「你给我回来,别再乱胡闹了!」

「我胡闹?分明是御座那混账乱操。他妈的,我说两百年前他为什么死心塌地地参加狗屁战争,原来是给狐狸精骗的!」

不称职的猎人恶狠狠地骂道,紧接着便是女佣的飞刀插进墙壁的声音,「就算是又如何?这都是即成事实你改变不了!」

什么东西被壁咚的闷响骤然响彻,随即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推搡声,从走廊的尽头一直延续到病房的门口,最后,「砰!」

沃尔特怒不可遏地踹开房门,女仆连拽住他的机会都没有,两个人就气冲冲地冲进了房间,然后和姐妹俩一起八目相对。

「帝林,帝林醒了没有?夕尔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退让了,我有事必须和她……」沃尔特一进来就叫唤起帝林名字。

但当她看见两姐妹像热恋情人般紧紧搂抱在一起后,他突然愣住不动,让身后跟来的艾丽莎撞了个满怀,「你快出来!」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事告诉你……呜哇,你竟敢暗算我?」女佣失声惊叫,「嗯?小姐,还有夕尔,你们这是在?」

「我们在联络感情,仅此而已。」心里话涌上喉头,但帝林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你们有事?」她拍拍身轻描淡写道。

「……」闻言,一直没搞清事态的夕尔才怔怔地松开姐姐。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她通常会乖巧地噤若寒蝉,这次也一样。

「有事,而且是大事。是关于你身世的,帝林,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让我正面和你沟通。」沃尔特率先打破尴尬走上前。

「额,你身上的伤?」他本想开门见山,但碍于帝林腹部的猩红实在太过刺眼,所以优先选择了担心自己的未婚妻安全。

「这是小伤,很快就好。」帝林冷漠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关于婚约还是贞洁,我可是记得清楚,你今早的险恶呢。」

「那,那只是个——意外!小小的意外。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艾丽莎你别想阻止我!」沃尔特挣开女佣的锁喉又前一步。

「帝林,你知道吗?御座他答应你的三年之约,其实根本不打算履行。他是在骗你,是在试探你,就算你成功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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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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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有那么一个瞬间,帝林几乎以为自己失聪。但等她听见沃尔特语末最后的几个字,她才发觉不对。

「妈的,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沃尔特叫骂一声,眼睛自然而然地望向窗外也是声源的所在地点,众人也一齐向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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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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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那是赛博坦巨灵?」不知道是谁先开口,但帝林接着他的话随后附和道,「看起来,应该是它。」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连不知惊恐为何物的夕尔,在看见了窗外景况后也惊得张开了两鄂,发出一声叹息。

「那是,两只赛博坦巨灵吗?」

绽放在奇迹边缘的黎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幻想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绽放在奇迹边缘的黎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