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何足道无法反驳。
既为君子，自然不会看轻女子，刚才的话只是过于慌乱之下，用来搪塞画扇，却不是他的真意。
何况内心深处，何足道未尝不曾有几缕莫名暖意。
“抱歉。”
他认真且狼狈的回应道。
之所以狼狈，自然是因为画扇靠的愈近的身子，少女特有的清新与妩媚的味道让人心猿意马，青涩却偏偏极具弧度的弹润，更是让他思绪纷乱。
他想推开画扇，但被封了修为的他，又不能像是过往，以灵力御度，真让他用右掌推搡画扇的身子，倒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为好。
于是，抬起的右掌僵在半空。
腻在何足道怀中的画扇笑意盈盈，伸出了纤纤玉手将他的右掌用双手捧住，才将将好合住。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胆亲近的拉着何足道的手，数十年来这是真正的第一次，原来他的手真的好大，顶的上自己的两只手掌。
满心的甜意与山洞略暗的大胆，让画扇拥有了更充足的勇气。
于是她做了更令何足道慌乱无措的一件事儿。
她干脆的将何足道的手掌抱在了怀里，将那宽大的手掌腻在了颇具规模的峰峦中，用弹润夹了起来。
何足道怔住，渐渐睁大了眼睛。
这场面他听说过，但还真没想到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画扇自幼在天道剑宗养大，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妖魅的魔女手段？
何足道下意识凝练灵力，想要挣脱，却才想起他现在的修为全封，连画扇都不如，又怎可能轻易挣脱她的手。
“你……”
“我？”
在红烛残存的火光下，画扇的笑容更加柔媚，微睁的眼眸满是恶作剧的趣意，偏偏这份趣意又是情意。
她干脆的打断了何足道的话，不想听，也不想去想。
“我都要死了，大师兄还不能宠宠我？”
“哪有这么个宠法。”何足道苦笑。
“可我总得试试，否则死不瞑目。”
这时，画扇的笑容很有侵略性，就像是馋嘴的小野猫，哪有之前展现过的温顺小意，眼眸深处更是跃跃欲试的活泼。
对此，何足道是真的不知该在劝些什么，只好调运体内微不可闻的灵力。
但愿此刻他能够依靠过往的经验，越境挣脱画扇的束缚，好在的是画扇的修为向来很低。
若换成另一个寻常的外门弟子的境界，恐怕何足道今日是真得栽了，毕竟他是万万没想到，画扇竟会出格至此。
“哦，对了大师兄。”像是想起了什么，画扇的笑颜愈加张扬。
山洞内的红烛已经燃至最后一截，散发出最为耀眼柔和的绯色，照耀在两人的脸颊与缓落的衣裳间，满是喜庆的颜色。
“别忘了，我可吃了逆境龙纹丹，而今暂有金丹境的实力，以你被封存修为的状态，可绝不是我的对手。”
这是第一次，何足道在画扇勉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红烛残灭，山洞内渐渐暗了下来，回归寂黯。
在那光影泯灭的最后一刻，映在石壁上的属于女子纤细玲珑的影子愈加圆润，像是夏季的暖水，羞怯且执着的向着男子压了过去。
影子交融在一起，恰好黯淡消弭，满室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