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去过医馆，韩卫东等人自然明白孔大国嘴里的苏医生是谁了，当下心里一咯噔，对视了眼，几人都已经露出心知肚明的眼神，“那，你在去看这位苏医生之前，有试过做这些奇怪的梦的吗？”
风海清盯着孔大国问道，“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苏医生的，在哪条路上看到的广告，平时苏医生是怎么和你说的，你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听到这里，即使是迟钝的如孔大国，也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你们是在怀疑苏医生她…不，不会的。”
孔大国连连摆手，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在说服韩卫东他们还是在说服自己，道，“苏医生她人很好的，无论是周围的爷爷奶奶还是其他人，她都一样的温柔善良，而且她还救助了很多野狗野猫，她怎么会…。”
“可你的梦，是在遇到她之后才开始有的对吧。”站在一边的何林，轻声的说道，“还有，你刚刚说你头疼，这个症状也是在你开始用她的药之后，才开始有的对吧。”
审问室里温度适用，但何林的话就像是冬月里的凉风一样，把孔大国的心一片一片的冰封起来，“你去见她，她和你聊得最多的，肯定是你的梦还有你用药过后的情况吧，她是怎么和你说这头疼的，后遗症？副作用？你就没有想过，像她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在路边这种地方开医馆吗，而且还是什么证件都没有的三无医馆。”
“……她说她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孔大国埋着头，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发出，“所以我也从来没有…。”
“所以说，你们都是一群只顾着下半身的傻子啊。”风海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眼神还在某些人的身上扫过，眼里可惜的意思十分明显，“你说你们这些人啊………”
“…说正事。”韩卫东无视了他的指桑骂槐，直接问道，“你告诉我们，当初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苏医生的，是真的在街边看到的广告，还是有人介绍你过去的。”
说实话，当时他看到医馆的时候，他就一直有种直觉，孔大国并不是自己找上门去的，而是有人介绍过去，因为这群人作风行事如此严谨，如果真的是要找实验体，不可能是随机挑选人，肯定是有这什么规律的，“你想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去那间医馆的。”
孔大国沉默了一瞬，之后才犹豫着说道，“…。是我看到广告找过去的…但是，我当时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朋友在我身边，也是他先看到的…。”
“他叫什么名字？”一听到这里，韩卫东几人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是你的同事吗？还是你认识的人，他住在什么地方？”
“不是我同事，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孔大国说道，“我和他是在招聘现场那里认识的，认识的人都叫他牛哥，全名好像是…。牛大豪。”
“牛大豪…。”韩卫东读了几遍这名字，感觉莫名有些耳熟，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牛大豪他住在哪里吗？”
“……应该…还记得吧。”孔大国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公寓的名字，怕他们不清楚，他又说了公寓的地址，而这个地址韩卫东和姜鸿风海清几人都不陌生，“。…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是啊。”孔大国傻傻的点了点头，见几人眼神再度古怪起来，他连忙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什么问题。”看着那个写出来的地址，风海清神色复杂道，“就是有一点，昨天早上我们接到报案，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
又一次受到了打击的孔大国情绪有些低落，何林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所以选择留在警局里，而韩卫东和风海清和姜鸿三人再一次去了公寓那边，因为命案发生过去不久，所以公寓这时并没有多少人，至少他们三人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
来过一次的他们熟门熟路的找到死者的房间，绕过封条后推门进去，里面的家具摆设就和他们离开时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不少灰尘。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姜鸿走在最后面，也是关门的那一个，“这里都应该被搜证科的同事搜过一遍了吧，我们来这里能找到什么？”
“所以说你没脑子不少没道理的。”风海清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当然知道这里已经搜过一遍了，所以怎么可能会过来这里找东西。”
“那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无视掉风海清话里的敌意，姜鸿扫视了周围一眼，有些纳闷，“既然不是来找东西的，那我们来这里做啥，祭奠亡者？那我们也没带花圈和纸宝蜡烛啊。”
“别废话，要祭奠你自己祭奠去吧。”风海清实在是忍受不住，回头横了他一眼，道，“如果没事干的话就快来帮我们找一下。”
“找什么？不是说了不是来找东西的吗，怎么你们又自己开始翻起来了。”看到风海清和韩卫东在屋子里乱走乱动，姜鸿有些无语又有些不解，“你们这样翻，不好吧…”
“怕什么，搜证科的人已经搜过一遍这里了，也拍过照了，不会有问题的。”风海清一遍挑挑拣拣的，一边说道，“而且我们来这里也不是找东西的，我们是来找痕迹的。”
“痕迹？”姜鸿愣了愣，旋即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找到了！”
没等姜鸿问出声，风海清就先低呼一声，然后围在一个角落边上，上面也是布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但在灰尘中，却又一个奇怪的圈圈，像是原本这里有什么东西现在却被人拿走了一样。
韩卫东和姜鸿走了过来，看到那个奇怪的圈圈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我们还是来迟一步了，东西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但风海清似乎并不怎么担心这事，对着韩卫东和姜鸿狡黠一笑，“不怕，我就是希望他们拿走，这样我们才好找到他们。”
“你的意思是…。”韩卫东和姜鸿对视了眼，两人都似乎有些明白风海清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