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么…”风海清欲言又止，难得一见的景象，“就是…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怎么说？”韩卫东看了眼他，旋即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说…孔大国？”
风海清点点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孔大国的，虽然不知道这具尸体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总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的吧，我觉得，或许孔大国会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也对。”韩卫东想了想，也觉得风海清说得没错，他们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原本就是想问孔大国的事情而已，现在却发现一具尸体，怎么说都和他脱不了关系，“只是，尸体都已经变成那副样子了，我不觉得孔大国还能认出来是谁。”
“……那就先让他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再说吧。”风海清想了想，又道，“哦对了，还有就是，我和姜鸿刚才已经去过孔大国家里一趟了，孔大国确实有精神病，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二年前曾经病发过一次，而且似乎还攻击过某人，只是事后丢失了那部分的记忆，所以我和姜鸿都有些怀疑，孔大国口中的梦，会不会其实就是他杀人时的记忆。”
“竟然还有这事？”韩卫东微微吃了一惊，随即眉头紧皱，“要这样说的话，那孔大国是凶手的可能还真不小………有凶器，又有前科…。有点棘手啊。”
想了想，韩卫东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你还记得早上我们去查的那个案子吗，就是家里有三幅画的那个。”
“记得，怎么了吗？”韩卫东抱着水杯，微微挑了挑眉，“看你表情，难不成你有新的发现了？”
韩卫东饶了绕头，“新发现算不上，就是…我后来又去看了那三幅画，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就让人把那三幅画带回局里了。”
“那结果呢？”风海清问道，他一看韩卫东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那三幅画上有了什么发现，不过他也有点好奇，“那三幅画有什么？”
“不是画有什么。”韩卫东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得意，“是那三幅画本身，就有问题。”
“画本身有问题？”风海清略一思索，就立刻猜到了答案，“是颜料还是画框，又或者俩个都有问题？”
韩卫东愣住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半响才苦笑道，“你这人…好歹给我个揭晓谜底的机会啊。”
风海清失笑，“听你这语气，看来我是猜对了，俩个都有问题，对吧。”
“嗯。”韩卫东点头，道，“我把三幅画送去检测，法医室那边的人告诉我说，这三幅画的颜料里面都有微量的致幻剂，画框上也检测出另外一种致幻剂的成分，虽然都是很微量的那种，但如果长时间接触那三幅画在一起的话，是会产生精神衰弱，食欲不振等状况的。”
“但这还是不能解释那具尸体腿上的伤痕，对吧。”风海清托着下巴，斜了眼韩卫东道，在回局之后，他也看到了那副尸体的检验报告，对尸体腿上的伤痕十分感兴趣，“那些伤痕，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造成的。”
韩卫东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些伤痕和那三幅画脱不了关系，只是他现在目前还找不到其中的关联而已，但他总有种直觉，这三幅画对那个案子很重要。
“唉，真的是头疼啊。”风海清忽然长叹了声，下巴顶着水杯，一脸头壳疼的模样，“原以为都已经俩个星期没出事了，还想着说那伙人是见我们厉害躲了起来，结果这一声不响的，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都不知道是准备了多久呢，早知道就不让封浪那混蛋跑这么快了。”
“对了，封浪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说起封浪，韩卫东才想起来，自齐家那一次见面之后，韩卫东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听风海清说好像是想开了什么事情，需要回林市那边跑一趟，要请三到五天的假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估计还要几天呢。”风海清看了韩卫东一眼，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说起封浪的事情，风海清都有些遮遮掩掩的，韩卫东估计可能是和之前在医院那边和他聊的事情有关，好像有关封浪他本人的家庭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韩卫东很挂念他，就是这段时间，韩卫东老是往法医室那边跑，和徐平聊得也挺开的，所以徐平就时不时的问他说封浪什么时候回来，听他的语气，似乎封浪在法医界的水平不差，还挺厉害的样子，韩卫东想说，要是他在的话，会不会就有办法分析出这两具尸体的秘密了。
无独有偶，韩卫东刚想到这茬，风海清就说道，“那混蛋要是在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头疼啊，以他的技术，肯定可以看出什么线索来的…妈的，亏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容易放他回去了。”
风海清抱着杯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脾气，小脸抽抽的骂着封浪，一看就知道心情很不好，凡人退避的模样，韩卫东和何林都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搭讪，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流弹，只能赔笑着离开。
走了没几步，风海清骂人的声音总算是听不到了，韩卫东和何林相视一笑，两人都觉得心里的沉重莫名消散了几分。
虽然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一天出现两具尸体，而且还有一具是这么恐怖的，其实大家的心里压力都很沉重的，在这样的压力下，如果不找时间释放出那种压力来，或许也会像孔大国那样，患上各种不同的精神病。
韩卫东走到角落边，抽了跟烟出来，又看了眼何林，下意识的把烟盒递给了他，但在抬手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何林他不抽烟的，以前就有说过，但何林犹豫了几分，竟然伸手接过烟盒，也从里面抽了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