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女士这次倒没有摇头，但也没有说什么，冷漠的把手上的烟头碾进烟灰缸里之后，便站起身来对韩卫东说道，“这些就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不关你们的事了，你们只需要把你们的本分做好就行。”
“……好。”见齐女士都这样说了，韩卫东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同样站起身来，对齐女士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多谢齐女士你的配合了，如果有新一步的进展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内通知你的。”
“不用了。”齐女士按了桌上某处，玻璃做得的大门很快被推开，助理小洪站在门口，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我不想知道什么进展，你们抓到凶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剩余的事情我的律师和助手会和你们联系的。”
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话，齐女士再次披上风衣离开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好像是，她根本不关心除了她自己之外任何人的事情，她的眼里，只能看到她自己。
望着齐女士离开的背影，韩卫东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事情，还是因为她的态度，闻着屋内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香烟味道，韩卫东觉得，或许他也应该来一根。
在助理小洪的欢送下，韩卫东离开了齐氏的大厦，门口处依旧有不少人逗留着，似乎今天的面试还没有结束，而前台的女人依旧坐在那里，时不时的补个妆，态度冷漠，但察觉到韩卫东的目光时，还是给了他一个略显友好的笑容。
韩卫东回了个笑，但神情还是有些凝重，虽然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凶手的身份，但谈及她背后的那些事情，韩卫东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看了眼面前崇高耸立的大楼，韩卫东忽然觉得很冷。
……。
回到警局，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了，局里有不少人在讨论着中午吃什么，比如警局食堂中午的饭菜，又或者是街头的外卖，又或者是附近最新开的那家酒楼，韩卫东听着听着，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索性加上风海清他们一起出去解决一顿好了。
但还没走回办公室，腰间的呼机忽然响了起来，韩卫东一听到声响，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J给他回电了，这几天来，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联系J，笔记上留言，还是打电话，他都试过了，可惜都是石沉大海，就好像他们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再联系得上了，所以现在每次有电话来，韩卫东都会在想，是不是J来电话了。
带着紧张的心情，韩卫东接起了电话，砰砰直跳的心脏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顿时直坠三千尺，“怎么是你。”
“怎么，不想听到我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声，声音略显轻佻，正是两天没见的姜鸿，“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你们这些家伙会想我呢。”
“也没有这么久吧。”韩卫东走到窗边，顺势看了眼手表，“你不过就离开了两天而已，而且还是去的附近城市，也不是很远，想你做什么。”
“但我现在是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啊。”电话那头的姜鸿撇了撇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就和他本人一样，“我说，老韩，你这家伙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嗯？”
听到这半威胁半不满的语气，韩卫东终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家伙…行，想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姜鸿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像韩卫东能够看到一样，话题一转，“对了，听说你们解决了医院那宗案子，那现在没事了吧。”
“医院那边是没事了。”韩卫东说道，“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在哪里，严禁不认识的人出入，只不过陆子祥和王佳伟在后来又被人下过一次药，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但没有生命危险。”
“那其他人呢。”姜鸿又问道，“陆子祥和王佳伟的那些狐朋狗友，你们去找了吧，有什么收获不。”
“能有什么收获。”说起这事，韩卫东就觉得有些恼火，当初在发现刘清平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里就派人去抓陆子祥和王佳伟的那些朋友了，但结果还没等警方的人赶到，就接到一个又一个失踪报告，而且从时间和失踪的地点来看，韩卫东和风海清等人都觉得他们估计不是被抓，而是自己偷偷跑掉的。
“嗯，愚蠢又不明智，意料之中了。”姜鸿低笑了声，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上次在廖小语的老家碰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们都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就是没想到真的会这么蠢，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到处乱跑，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头能活多久啊。”
“别乱说。”韩卫东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些许不满，最近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尸体，哪怕是对方，他也不想最后以流血收场。
“行。”察觉到韩卫东的情绪，姜鸿也收敛了几分，语气变得正经起来，“那说回正事吧，失踪的廖小语那边我已经让董军继续去追查了，不过线索不够，不得不说，她隐藏的很好，在北市里生活了这么久，除了那个冒名顶替的廖小语，竟然都没有任何人认识她，我也是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才在她公司附近一个流浪汉的口中找到她的下落。”
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姜鸿和董军的离开正是为了去寻找没有踪迹的廖小语，因为韩卫东他们都觉得，失踪的廖小语或许会是一切的关键，因为所有的案子都是从‘她’的死开始的，再加上在她老家发现的那些东西，无不说明她在那个杀手集团里的地位十分特殊，如果能够找到她的话，或许他们就可以知道这个杀手集团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