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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画扇

有一位少年,自那次一别之后,他满城风雨地寻找曼珠,可是大家都说没有这个人。他这一等就是五年。

第一年的秋天,他拿着丝帕还常常想。

要是再见到她,一定要问她,为什么这丝帕上什么图案也没有。

第二年,他又想要是她以为人妻可怎么好!弱冠之年已到,家里怎么催婚他都推了。

总在第一见面的石榴树下,发呆。

第三年,他没有去考什么功名利禄,而是买下城南街尾那户人家院落,每天对着石榴树作画。

第四年,他脱离家族,卖买石榴维持生计。一日石榴夫妇路过此处,发现他总在画这一株。看见他每天都要拿着丝帕傻笑着,一看名字得知就想到曼珠。回到花界拿这桩事给姐妹们说,拿来取笑戏弄曼珠,

“人间还有曼珠同名的”。

“曼珠,那手绢不会就是你的吧!”

…………

…………

大家这样调侃她,曼珠假装淡定。便回自己的屋中。

沙华听说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请石榴夫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曼珠在屋内,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沙华进入她的屋内,乃至走到她面前,她眼都不眨地盯着书。

“到底是书好看,还是…流言蜚语难听”沙华搬下她的书看着她的眼。

“嗯”曼珠逃避他的目光,接着肢体动作都显得僵硬,干脆就坐着不动。

“那人间的男子是她们说着玩的,还是…”

曼珠依旧不说话,因为该说什么她自己也就不知道了。

“难怪每次都躲着我,你不觉得你的行为过界了吗?你在欺骗我”

“我没有”

“你有,不然我向你求同修的时候,你总有理由推辞”沙华经量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不对曼珠大吼大叫的。

“我每次一对你说,你也在逃避”曼珠久久地回了一句。

“你现在就是承认你对凡人动情了!!!”沙华拉着曼珠的手,压制不住把怒气都捏在曼珠手上。

曼珠心里明白,要是自己挣不脱,干脆任他发气。发发气兴许过一俩日就好了。

“沙华,我对你也许更多的是敬仰之情,你就像兄长一样……我”曼珠强忍泪水压低声音回道。

此话一出,沙华摔门而去。曼珠到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以前尝试说过,但沙华猜到她要说什么。总是找话题转移,使得曼珠总是躲着他。

曼珠离开花界,借着修灵找露丹来到人间。她要去见以往的少年,看看他是否俊朗清风依旧在,但她眼前这个人显得成稳了不少。

身边的小斯,叫喊着“公子,是哪位姑娘啊,是她是她呀!”那激动的跳跃抓着李奕叶的手。

好像等来的希望,像太阳那样光彩夺目。

站在他的面前,李奕叶傻愣了半天,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当是他鼓起勇气拥抱他等了五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了。曼珠回应抱着他泪水不停流淌,这是她这段时间里唯一牵挂的感觉。

千言万语,说与不说,问与不问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一刻看着对方就已经很满足了。

拉着曼珠的手,走到那颗石榴树下。现在是深秋,石榴树上吊挂的枝叶都泛黄了。院落里的枯叶,随风起舞。

曼珠欣赏他的字画,评论了一番“你的画技,虽有长进,就是没有灵气。”

“喔!那你姑娘为我我画一幅怎么样”李奕叶心里眼里看着曼珠都是笑眼眉开。

“…”曼珠嘟囔着嘴。李奕叶拿起纸笔,自己想好好地画给心爱的人看。

他先是一笔一画的画着石榴,好像曼珠在他身旁他更是欢喜,更能沉稳的作画。曼珠在一旁点头表示可以。

第二幅,他在纸扇上只画了落在曼珠鬓发上的一片树叶。

画好了,他展开纸画让曼珠选一副。见曼珠拿了他刚才作画的折扇好奇地问“为什么拿折扇,你不是不喜欢扇风吗?”

“哦,你喜欢简单一点的,就像你的丝巾上就只秀了自己的名字—曼珠”

曼珠笑而不语,心里念叨傻瓜。奕叶和一叶是同音啊!这丝巾是百合在人间学的,回花界给她们秀的,一到到曼珠就不知给什么图案了,曼珠就说就秀个名就好。

李奕叶突然又想很邪魅一笑“原来,你是按照我的名字选的。我可不是故意这样画的哟”

“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很久很久没这样放肆的大笑了。环抱着曼珠,心里乐滋滋地。

沙华得知曼珠出了花界,追了出来。看着曼珠和男子的一言一行都是心悦地,他气地抓狂。

手里握紧的拳头,恨不得立刻分开他们。

微风吹过,曼珠感觉沙华的气息,她主动地拉起奕叶的手生怕沙华会对他做出什么不测,但那股气息若隐如现。

直到夜里,曼珠才离去。她一直在找沙华的身影,一定要说清楚,可是她怎么也找也找不到。她离开李奕叶的时候,感觉心脉跳动的频率加快,就发现不对,调虎离山!!

她内心混乱不堪,告诉自己不会,不会有事的。

等她赶到的时候———石榴树连根拔起倒在地上,顺着血迹斑斑,在昏暗中看到李奕叶倒在地上。

她瞬间崩溃大叫,冲过去抱起李奕叶“奕叶,奕叶你怎么了?”手忙脚乱的,慌神泪飞而下。

李奕叶感觉她的气息和声音“我~我再也不…用在等了,你…终于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你不要睡啊,你睡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曼珠灵力救不了他,看着李奕叶奄奄一息地离去。曼珠早以哭的心力交瘁。

怎么会这样,要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他依旧可以抱着曼珠的手腕熟睡了。

内心的愤恨,恨不得死的是自己。天空中雷鸣电闪,瞬间夜雨袭来。

黄霖,菊花主。在这里有座林园故地,听见同为花灵的心声,听见曼珠的哭声。那种悲悯不是人类能听见的,她赶到的时候。曼珠已经停止了哭声。

看见曼珠依旧抱着那人的尸体,黄霖追上去问“怎么回事?”

曼珠像丢了魂一样,只看着奕叶的尸体呆如死鸡。

黄霖算了算时差,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鬼差一来,这事儿恐怕脱不了干系,现在再问什么只怕眼前的曼珠是说不出话了。

把曼珠打晕了,带走。留下一地凄惨不忍睹的俩尸体。

把曼珠安放好,黄霖又自己回到案发现场。环视一番,只看见一枚淡白色玉佩在黑暗中闪闪瞩眼。

刚才的俩俱尸体,已经不见了。满地的血迹斑斑,石榴树肆无忌惮的躺着,一目凄凉景象。

她刚要离去时,被地上的东西拌住脚。她蹲下身去,抚开枯叶。拿起一把折扇,就回到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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