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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佑子此刻正端着面准备送往楼上时,却被突然回来的中川有香拦住了去路。

“内海,听说七原醒了。”

外出巡逻回来的中川有香随便的将冲锋枪往桌上一扔,随后给了内海幸枝一个大大的熊抱。

“什么啦。”内海幸枝还想狡辩,转身便轻推了中川有香一下。

“别装了,你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吧。”中川有香被内海幸枝推到了榊佑子旁,她看到榊佑子手上端着的面时,不由发出一阵惊呼。

“好香啊,真不愧是知里,让我来试试味道。”

从榊佑子手中抢过面碗,中川有香轻轻的抿了一口面汤,随即惊喜的喊道,“啊,真好吃,知里你以后嫁给我吧。”

“行了行了,这是给江缘做的面。”内海幸枝摆了摆手,想让现在的场面安静下来,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靠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榊佑子。

经过了一场嬉戏打闹,几个人坐下来开始商量之后的计划。

她们根本不想互相残杀,而是想静静的等待着游戏结束,然后一起死掉。

讨论一番后,内海重新让松井知理做碗面,之后自己给江缘送到楼上去。

正当内海幸枝前脚刚迈上台阶,后方便传来一声惨叫。

“有香,你怎么了。”

刚才还在夸松井知理厨艺好的有香,此刻满嘴鲜血,浑身抽搐着趴着餐桌上,众人都被中川有香的模样吓的齐齐后退。

“有毒!”

“是谁,是谁干的。”

野田聪美是离餐桌上冲锋枪最近的人,她一挥手便将枪握在手中,随后后退到大门旁,用枪指着她面前的同班同学。

她声音颤抖,大声的向着松井知里喊道,“是你杀的有香吧,因为面是你做的。”

松井知里也被目前的情况吓住了,她声音中带着哭腔,“不是我,而且遥也和我一起做了。”

内海幸枝见状不妙,便放下手中的面,急急忙忙回到大厅,她尽力的安慰着众人,想让他们先放松下来,“停一下,没有人下毒,没有人。”

但是内海幸枝的解释在此刻显得极其苍白无力,谷神遥一把推开内海幸枝,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显示着自己此刻的愤怒,“聪美,其实是你杀的有香吧,你前两晚是不是都没有睡觉,证明你信不过大家。”

野田聪美将冲锋枪对准谷神遥,大声喊着,“我只不过是没有将安眠药带过来。”

“谁这个年纪会失眠!”

“不要再吵了。”内海幸枝即便在现在也想着试图安抚大家,“聪美,把枪放下,大家一起商量,一定会解决问题的。”

“够了!”

松井知里端起了整个面锅,狠狠的朝着餐桌上摔去。

“内海,你不要在装大姐头了,其实你已经想好了吧,丢下我们和江缘两个人逃跑。”

“就是你杀的有香。”松井知里快速跑向窗台,拿到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瓦尔特PPK手枪。

野田聪美这时以为松井知里拿枪是要朝她开枪,为了先下手为强,她端起冲锋枪疯狂的朝着松井知里扫射起来。

松井知里还没朝内海幸枝开枪便被野田聪美开枪射杀了。

江缘在楼上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床上,聆听着楼下传来的阵阵枪声。

枪声响起后,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慌乱起来,他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开始加入混战。

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灯塔组的成员除了榊佑子之外每个人的武器都是枪,冲锋枪,手枪,霰弹枪...

但是他们并没有合理利用自己的优势,而是放弃抵抗在这灯塔之中苟存,或许这就是命运和他们开的玩笑。

冲锋枪在这个空间狭小的灯塔内极具优势,这是手枪霰弹枪所不能比的。

野田聪美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根本不看对面人在哪里,就开始胡乱的对着前方开枪,用强大的火力压制对面。

“你们这些杀人凶手,都给我去死吧。”

双方僵持了一阵后,野田聪美有些急不可耐,她不再靠着掩体,而是朝着前方滚了一圈,之后跳上餐桌,对着躲在餐桌后的古神遥和内海幸枝疯狂扫射。

躲在餐桌后的内海幸枝二人举起手枪想进行反击。

三人在同一时间倒下。

浑身是血的野田聪美转过头,看到了躲在墙角桌子下瑟瑟发抖的榊佑子,她无力的端起枪,指着榊佑子问道,“你,不是杀人凶手吧。”

此刻的榊佑子疯狂这摇着自己的头,她满眼泪花,浑身发颤,不敢说一句话。

“不是就好,不要和那帮魔鬼们一伙。”野原聪美惨笑着,神情癫狂。

“我还以为自己能够活到明...”,话未说完,几道枪声响起,野田聪美的身体刹那间多出数个血洞。

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近距离杀伤力极高,基本上打人身上就是一枪一个大洞。

内海幸枝喘着粗气,无力的放下手枪,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杀死了野田聪美,因为她想保护榊佑子,她怕疯狂的野田聪美把灯塔最后一个活人都给杀死。

“都是傻子,如果不自相残杀,我们有可能会一起活下来的...”

内海幸枝之前的状态一直都是回光返照,强行杀死野田由美后她便脱离了回光返照状态,状态结束后等待内海幸枝的只有死亡。

灯塔组除了榊佑子,无一存活。

“结束了吗。”江缘听到楼下的枪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他知道这场惨剧已经结束,但是空间没有通知自己,说明楼下依然还有人活着。

江缘拿起桌上的斧子朝着门口走去,他现在有些庆幸内海幸枝没有把它拿走,否则江缘想要打开这门还真要费上不少力气。

房间的大门是那种老化的铁质房门,老到握住门把手随便晃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

“80,80.”江缘用力的朝着大门与墙壁的结合处劈去,口中不自觉哼了两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即停下,自言自语道,“这怎么把这几句话说出来了,幸好附近的人都快死光了,感觉好丢脸。”

咣的一声,大门轰然倒地,踩着平躺在地上的大门,江缘拿着斧头饶有兴趣的朝着楼下走去,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活了下来。

楼下的情景让江缘都有些不太适应,整个房间都被溅上鲜血,几具不成人形的尸体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洒在地上的面汤混合着鲜血让人有种呕吐的感觉。

一个小女生双手抱头,神情麻木,嘴中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们。”

“是榊佑子活了下来,和原剧情没什么区别。”

江缘拿起野原聪美的冲锋枪,看向榊佑子,轻笑着说道,“佑子,你是想杀了我吧。”

他并不恨榊佑子,反而有些可怜她。

这个悲惨的女孩一次又一次被这场游戏夺取希望,她的灵魂早已经被死神收走,留在游戏里的,只有肉体。

“其实你没看错,那个时候是我杀死的大木立道,理由并不是自我保护,而是保护别人。”

江缘轻轻擦拭着冲锋枪上的鲜血,随即摇了摇头,叹道,“佑子,这是一场生存游戏,胜利的目标也很明确,活下来,成为第一名。”

“我杀大木没有错,你想杀我也没有错,内海他们互相残杀也没有错。”

“在这绝望的游戏中,希望就像是黑夜中的太阳,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不论怎么挣扎,天空依然黑暗。”

“...不过...天总会有亮的一天,只可惜...不是现在。”

扣住扳机,无数子弹从枪口倾泻而出,打在了瘦小的榊佑子身上,击碎了她没有灵魂的躯壳。

榊佑子没有发出惨叫声,她静静的等待着自己被江缘杀死,可能她认为自己的生命在内海幸枝他们死去时已经跟着死去。

“这场游戏中,没有对错。”

江缘背上物资包,拿走内海幸枝一群人的武器,缓缓推开了灯塔的大门。

【恭喜刻钟人完成世界隐藏任务——保护七原秋也与中川典子活到前十名】

【隐藏任务奖励——因果琉璃碎片】

【奖励在刻钟人完选拔任务后会自动送到刻钟人对应钟摆】

【由于刻钟人江缘任务完成度极高,对此空间会传达给刻钟人一段信息作为奖励。】

【祝刻钟人圆满完成任务。】

“因果琉璃?”江缘轻声嘀咕着,“这名字取的很有感觉嘛。”

不过任务完成,江缘这时也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次任务很大几率都是在进行赌博,赌灯塔组会因为一件小小的怀疑而四分五裂。

而剧情确实也和江缘预想的一样,榊佑子为了给大木立道报仇而给自己下毒。

当时的江缘早已经发现躲在树林后的榊佑子,但是为了长久考虑,他并没有将榊佑子找出来杀死,而是主动让她逃走。

事实证明江缘的决策很正确,如果当时江缘将榊佑子杀死,那么灯塔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不会产生内讧,到那个时候想要杀死人手一把枪的灯塔五人其实并不容易。

而游戏在此刻也要接近尾声。

江缘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突然间他的身体顿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记得...北野好像是从基地中出来了一趟,遇见了将要被相马光子杀死的中川典子。”江缘回忆着空间传输给自己的剧情。

那个时候,是北野出面吓退了相马光子,进而保住了中川典子的性命。

也是在这个时候,北野人性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光明开始被无限放大,从中川典子与川田章吾的对话,自己女儿给自己打电话中那不耐烦的语气和冷漠,将这个可怜的复仇者击垮了。

“现在去看看会不会碰到北野和相马光子,不对,剧情更改后的中川电典子和七原秋也并没有失散,因为前去灯塔的人不是七原而是江缘。

江缘并不是管中川典子的死活,而是在考虑能碰到相马光子的几率有多大,如果贸然前去,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杉村弘树的武器GPS在我这就好了。”

虽然禁区每个小时都会增加,但是安全的地方现在也很大,盲目的找会浪费将渊许多时间。

“去试试运气。”

江缘拿起地图,找到原剧情中中川典子准备闯入的禁区后便准备动身。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树林中,形成了一种还算舒心的滴答声。

下完雨的山路很不好走,江缘算了算这不出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

江缘看向前方的茅草屋,眼中一亮,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屋檐下小憩的中川典子,还有坐在一旁发呆的七原秋也。

江缘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顶着雨在树林中藏了起来。

将他俩杀死毫无意义,等待相马光子的到来才是江缘此行的目的。

但是如果没有等到相马光子...江缘也不介意杀死七原秋也二人,毕竟这是一个生存游戏,谁也不知道一个弱者到时候会弄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时间在雨声中逐渐流逝。

不知在雨中等了多久,江缘终于听到了一阵拨弄树叶的声音,“来了。”

一道倩影出现在江缘的视野中,正是大逃杀两大杀人魔之一的相马光子。

相马光子和桐山和雄二人并不一样,桐山和雄是以杀人为乐,相马光子则是想要满足她自身的掠夺感和安全感。

她的人生非常灰暗,在光子小时候,她的父亲就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

母亲终日酗酒,没有钱之后她将五岁的光子卖给了有恋童癖的中年人。在即将被中年人侵犯时,光子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尊严将其推下楼梯。

杀人只是为了活下去。

这时候的七原秋也看到了正在前往茅草屋的相马光子,他推了推睡着的中川典子,说道,“典子,醒醒,光子来了。”

被七原秋也吵醒,中川典子揉了揉充满困意的双眼,从长椅上慢慢坐起,她看清七原秋也所指的人后,随即开心的大叫,“光子,光子。”

中川典子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碰到同学了,现在的她急需要陪伴与鼓励。

相马光子听到声音快速的朝着茅草屋跑去,动作流畅,丝毫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孩。

“典子,你竟然活下来了?”

相马光子有些诧异,她在山下往上走的时候只看到了七原秋也一个人,没想到上山后竟然还有一个,还是最弱的中川典子。

“对啊,我和七原一起活下来了,这也得感谢江缘救了我们。”中川典子笑的很开心,但是下一秒,她的笑容突然凝固。

只见相马光子从腰中掏出一把手枪,缓缓的将枪口对准中川典子,她有些鄙夷的说着,“是吗,还有两位王子保护着你啊。”

这种感觉让相马光子很不爽,她醒来没有感受到过爱,从小到大她都是生活在孤独与恐惧中。

“光子,你干什么。”

七原秋也看到相马光子拿枪对准典子时,连忙拿出江缘送他防身的枪指着相马光子,他瞪着相马光子,神情目眦欲裂。

“不干什么,杀人。”

相马光子猛地朝旁边闪去,同时朝着中川典子胸口处开上一枪。

“砰。”

七原秋也听到枪声时便按下扳机,只不过第一次接触枪支的他完全没有打中相马光子,而是打到了她身后的大树上。

但是相马光子的枪并没有空,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中川典子的胸口。

一朵血花在中川典子的胸口绽放,带着一丝困惑,中川典子停止了呼吸。

“你杀了典子!”

七原秋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中川典子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他开始疯狂的朝着相马光子开枪,直到子弹耗尽。

只不过这几发子弹全部都打在了树干上,一发没有打到相马光子。

扔掉已经没用的手枪,七原秋也跪在地上,用力的晃着中川典子的尸体,哭着喊道,“典子,我答应过国信要保护你的。”

他就这么跪着,哭着,连相马光子的手枪指在他头上都没有发觉。

“典子,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七原秋也哭喃着,他双手抱住中川典子的头部,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无声的抽泣着。

“真是懦弱。”

枪声响起,带走了七原秋也的生命,而此刻的他们依偎在一起,死也没有分离。

看着即便死亡也要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相马光子沉默了,没错,她嫉妒了,她嫉妒为什么长相没有自己好看的中川典子会有人心甘情愿的保护她,而自己却没有。

将枪插回腰间,相马光子准备尽快下山,她怕枪声吸引到其他人,毕竟现在剩下的人没有好对付的。

“光子,你...你杀人了,是你杀的七原和典子吗..”

一阵发抖的声音传入相马光子的而中,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相马光子朝着山下望去。

江缘此时不再藏着了,他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神色十分慌张,他用手指着倒在相马光子旁的两具尸体,声音颤抖着说,“死...死人了。”

相马光子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了,而且还是江缘,一个神秘的男人。

江缘的背景在三年B班很神秘,但是因为长相过于帅气还是受到了许多女生的喜爱,其中就包括相马光子。

“江缘,不是这样的。”相马光子连忙摆手,她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来到这里时七原他们就死了,我本想追上去找杀人凶手的,只不过雨声太大我跟丢了,所以我就会回来了。”

江缘连忙跑到相马光子面前,他此刻安慰着相马光子,用手轻拍着相马光子的后背,声音柔和,“我知道一定不会是你杀死的,光子你这么善良。”

随后江缘声音沉闷,“我一定会找出杀死七原和典子的凶手。”

“凶手就在你面前。”

“我知道,baby。”

相马光子横刀便朝着江缘腹部砍去,她要直接将江缘秒杀,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江缘的武器是什么。

江缘轻轻扭腰便躲过相马光子的攻击,随后他从腰间抽出斧子,一个上劈便砍到了相马光子的右臂上。

一声惨叫,相马光子捂住伤口快速后退,躲在了一颗树后。

刚才江缘那一斧子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差一点便将相马光子的手臂掉。

“作为一个凶手,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江缘没有给相马光子喘息的机会,而是直接掏出冲锋枪对着相马光子身前的树进行扫射。

相马光子躲在树后,大口喘着粗气,她换成左手拿枪,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枪声没了,是换子弹吗,有机会。”

密集的枪声突然间戛然而止,相马光子趁着江缘换弹的机会快速探头,准备一枪直接结束江缘的生命。

“猜错了哦。”

江缘一脸笑意的看向躲在树后但是露出头部的相马光子,冲锋枪中最后的子弹倾泻而出,直接击穿了相马光子,带走了她的生命。

“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而已...”

相马光子临死前喃喃自语,她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杀死的那个恋童癖大叔。她从来都没有开心的活过,一直都是在孤独中度过...

“很抱歉,我也一样。”江缘捡起相马光子的刀和手枪,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心情去担心和可怜别人。

因为桐山和雄还没有死。

确认相马光子死后,江缘将她的外套剥了下来,之后回到茅草屋将七原秋也和中川典子的上衣也剥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抬起七原秋也的一条腿,拖着七原秋也的尸体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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