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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那个死士

楚风耸着肩,“我不过是为保密灭口,不是杀人魔,那个班主不杀不行,他看到你深夜出来会我,那种油滑之人知道了便会暴露,你我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面太引人注目,至于那个杨哥,他自作聪明来威胁我,当然要除掉。本来我做的局,私奔的戏码多浪漫,非得叫这些人破坏。”

“太残忍了。”

“残忍?”

楚风好笑的,继续给他画脸,勾出好看的弧度,“我的好霸王,如不是你坚持要留在这戏班子,至于要保守秘密杀的人越来越多吗?真不晓得你这么厌恶这些戏子,为什么还留在这。”

笑着,“是为了某个小跟班吗?”

任伯中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我是主子,你是我的下属,敢给我眼色看?”

“不敢不敢。你是金家的主子,我自然要听的,只不过事先提醒你,主子,别忘了咱们要做的事,别一时冲动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那些小动作。司庭不能动,绝对不能动。我不管你怎么算计,你只要敢动他,我不在乎少一个手下。”

“您是不在乎,不过也说了,算计,凭咱们现在势单力薄只能拉助力,自然要牺牲掉很多东西,主子不会这点觉悟都没有吧?您已经不是孩子了,要想复兴家族,这条路很长,詹家老狐狸要是拿不下,您别说保证您的小跟班,保住您自己都不容易。”

“不用你来说教。”

“所以,别心软。”

他抬下巴,暗指千婉,“这些人和您的大计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任伯中心里烦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小倌到底怎么回事?”

“是真的查不到。”

“你竟然都查不到?”

“所以才要警惕起来,这阳城中可不止咱们一股势力。”

“你的意思?”

“我只知道,那天你们点的小倌可不是好人,把你们送到房间,他就叫了小二送信到私奔小妾的大户家里,说要换黄金万两的线索。”

“什么?”

“所以说多无辜的一张脸都可能是骗人的。”

楚风笑道,“只是我还没等动手,他就死了,而且做得干净利落,连带送信的,和那个大户都做掉了。”

“都死了?”

“没错,这消息比咱们做班主那个局更严密,而且没人怀疑。歌萧颂班主还有人怀疑,而且我竟然还漏了个小戏子,叫什么来着,豆包,害得主子你要亲自演戏,才把你那小跟班糊弄住。”

“你别动豆包。”

任伯中有些惊慌,没逃过楚风的眼睛。

“我是说,没必要。”

对方没接话,继续道,“那个丢小妾的大户,所有人都以为他回老家做生意去了,前后勾连毫无破绽,若不是我的人无意中在乱葬岗发现一把扇子,真不知道那具已成白骨的尸体就是那个大户。那骨头烂的,真不像才死了几天的人。”

“骨头都烂了。”

“没错。化尸粉,能有这东西的绝对不是死的偶然,可见处理这事的人,是个高手,且深藏不露,而且那人的目的似乎是想帮你们,嗯。”

“帮我们?”

“不然呢,兜这么大个圈子不会只是看这人不顺眼吧,要是小倌的消息送出去,你们可就会被盘问,那小倌只是贪财要黄金,却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一盘问就是大事。这我后怕死了,主子您可别单独行动了行吗,当然没处理好教您亲自演戏也是我的错。”

任伯中却更在意是谁做的,“查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吗?”

“查不到。不过,我倒查了上次司庭见的人。”

任伯中知道楚风不喜自己让他查这些无关的事,咳嗽着,“那不重要,以后再说吧。今天为什么詹家突然要做堂会?明知道梁欢病了。”

后者抬眉,“知道那个詹星刚收的江鱼吧。”

“他?”

“正是,油滑的耗子,真是难得一遇的有意思的人,很对詹星胃口,可那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背后偷袭的人自然不简单。”想到那天在茶楼看到的场景,任伯中就对这人没好感。

“他出身不好,是名不见经传小派里的一个小师妹和外邦人偷生的,生下来就是耻辱,他娘亲去世后被赶出来。要了几年的饭,后来就抢东西,什么偷鸡摸狗的没做过。在詹星之前他跟过几个世家公子,后来都因为受不来他的脾气,被扔出来。

这人出身不好脾气还挺大。这次又是他搅得事,故意劝詹星办堂会,因为他收了西直门大团圆的钱,要知道哪一行都有竞争,歌萧颂当了几年的阳城戏台老大,多方遭变故都不倒,第一的位置能保住还不是因为詹家,所以想让歌萧颂出丑出事,他们好上位。就花了大价钱在这个江鱼身上。”

“真是阴险。”

“主子,是你非要让卫庄吹耳边风把歌萧颂推到风口浪尖的,当初我就反对,怎么现在后悔了?”

“让梨园和詹家有来往也是为了大局。”

后者挑眉不说透,“不过您这位死士卫庄最近可不对劲?”

没错,那位娈童卫庄正是任伯中一开始找到在阳城的金家死士,金家早多少年放的人。所以任伯中才对这所谓的死士耿耿于怀,怎么会真的忠心?直到楚风告诉他,世代死士从小被选中,都喂一种药,这种药每隔半年就要吃一次,不然就会七孔流血致死,所以才那么听话。

“卫庄?”

“主子不该叫他去勾引梁欢。”

“我没叫他勾引,不过是想。”

“不过是想让司庭明白,除了您,没人真正对他好吗,这点其实有些过了,那个梁欢当真对他极好。”

“好什么,都是小戏子,如果他真对司庭好,就不该让他去学什么青衣旦角。”

楚风张张嘴没说话,只颔首,任伯中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转移话题,“曼珠沙华的消息散出去,为什么詹家还没动作?”

楚风笑着,“曼珠沙华这个名头我多少年都不用了,虽然张大人这件事做得清楚,可詹茂祥太谨慎,他有所怀疑也是可能。”

“可曼珠沙华不出现,朝廷也不会派他过来,他常年蹲守北地,手握兵力,咱们不出手,汝南王也会出手,可都惦记着拉拢他最后一博。”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让众人都以为他不想掺和朝局,这样别人才不会发现他真正的野心,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回到中原的引子,他若无那心,自然有的是方法不来阳城。”

楚风挑着眉,“那今晚的堂会?”

任伯中笑着,“既然不是詹茂祥那就没什么,江鱼收了钱办了事,他那种人不在乎结果的,到时叫大团圆失望了,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

后者笑道,“主子要亲自上台?”

任伯中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皱眉,后者调皮的,“其实主子唱武生确实极好。”

“用不着你评判。”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司庭声音,“子华你好了没?没画完到那边再画也行。”

任伯中答应着看了楚风一眼,后者退后作揖,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主子,切记,大局为重,和金家任家的血债比起来,您这些算不得什么。”

“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

任伯中烦躁的,楚风也不再多说,直接上房从天窗翻了出去,几乎刚出去,司庭就进来了,看他抬头,“在看什么?”

“没什么。”

“紧张吗?”

说紧张,可司庭眼中却是兴奋,任伯中知道司庭其实是挺喜欢戏的,只不过怕他不高兴,平时不表现出来,但每每在台下看梁欢唱戏眼中放光,手上还学着动作,任伯中虽不喜,却也不能否认一个人的天赋,只每次埋怨说他不该扮女人。

司徒总是弱弱的反抗,大师兄说,这和扮不扮女人无关,是孤芳自赏,就和咱们练武练剑一样。

“紧张什么,就和平时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平时练习是练习,这可是你我第一次登台呢。大师兄以前说过第一次登台成不成功很影响心境,要是成功了,以后便很大机会成角呢。”司庭犹豫着。

“你想成角?”

“自然。”司庭想说每个戏子的梦想都是成角,可谈到戏子,又怕他不高兴,点头,“就算咱们是过客,能达成这段路上的目标也是不错的。”

他心虚低头,任伯中浅笑着无奈,抓住他手腕,“走了。”

詹家因为节前一片繁华,张灯结彩,阳城这边属南方,和京城过年的气氛不一样,京城要包饺子,买鞭炮,孩子们打雪仗,南方这边,却是蒸年糕,贴窗花,采买的也是烟花。

司庭前两年不适应,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念叨着应该杀鸡宰羊,可南方的饭桌上却是蒸鱼,这边虽没北方冷,可没火炕,冬天的屋子极阴极冷,裹在被子里也无济于事,好在守岁的时候有一碗饺子,可也就那么小小的几只。

后来还是任伯中哄他拿年糕给他包上肉丸子,捏成饺子形状。

本以为詹府也是南方气氛,却不想,一进来,那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着实让人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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