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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药

李元池却嘲讽笑出来,“你若喜欢,这院子给你就是,也用不着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李家有什么输不起的了,或者说,我现在还有什么。一直以来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若是也想插一刀,尽管来吧。”

江鱼不知对方什么意思。

可抬眼发觉李元池从始至终盯着的都是长风,长风满眼阴沉低垂着脸已经立在李元池身侧,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这更让江鱼诧异了,他转着眼睛不过想来是李元池觉得大势已去没必要再损兵折将。

笑着,“那就请吧,我觉得以李家的能耐,即便离了这宅子也有地方去吧,若没有用不用我安排?”

“大可不必。”

李元池推开身侧扶着的小厮,摇摇晃晃的走在石子路上,周围李家的人,江鱼的人都看着他,跌跌撞撞却挺直脊背,一旁的都被他周身的冷意所震慑让开了一条路。

李元池走到那块摔断的牌匾旁,伸手去捡,长风过去扶他,他一把甩开,仿佛什么东西厌恶极了,指着长风厉声道,“你给我滚。”

“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

他眼神锋利,走到已经死了的老管家身侧,终于忍不住眼泪滑落,抱着牌匾抬头似乎问苍天为何要这样对他李家。

长风嘴唇颤抖,过来扶他,“主子。”

李元池没力气推开他,只抱着牌匾,“李家。”他嗤笑着,“李家早就亡了。”

长风手发抖,一边刚才扶着李元池的小厮着急的只能求助长风,嘴上喊着李元池,“主子,我扶您去休息啊。”

“我能去哪,这李家?还是外面的别院,亦或者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

“主子。”

那小厮急了,看向长风,可后者整个人都在发抖,那小厮自觉指望不上长风,给了另一个小厮眼色上前扶李元池,“主子病糊涂了,您永远都是李家的主子,别忘了咱们宗祠在这,族中侄子可都在呢,即便今天败落了,将来也有翻身的一天,人啊,只要活着就好不是吗,您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李家侄子。”

李元池眼神如刀回头看着那小厮,仿佛看多么恶毒的东西。

一把甩开他的手,疯了一样的嚎叫着,那眼睛几乎带着血和恨意,长风从始至终没敢抬头。

在场包括江鱼所有人都被李元池突然哭叫吓到了,他几乎要把嗓子喊出血来,疯了一样的大叫着挣脱,那两个小厮赶紧抱住他,回头叫人,“主子又发病了,快去拿药,快去啊。

小厮们熟练上来拿绳子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元池挣脱不开,愈发疯狂,被束缚着绝望大叫,手里牌匾落地摔得更碎了。

江鱼眯起眼,拦住一个拿绳子的,“你们主子这是?”

那小厮如惊弓之鸟,“早就说我们李大人病了,江大人若是喜欢这宅子就留下吧,反正这宅子不吉利,呆久了人都能呆疯了,看看我们主子吧。”说着就叫人备马车。

最后乱成一团索性小厮首领喊着,“别收拾了,把大人抬上去,直接送去别院。”

这般风风火火的退场,叫江鱼没来由的觉得自己的戏白唱了,一种不甘心没耍够威风的不甘心,推着一边发愣的长风,“原来这般,早知道不要你们李家的宅子了,晦气。”

原来人家根本不稀罕,不过叫江鱼诧异的是李元池竟然是真的病了,这是什么病,之前不是说传染病,在他看来像疯病,他在市井待过,自然知道疯子疯起来什么样。

扫着身上,仿佛对方什么晦气东西沾到衣服上了似的嫌弃。

那个主事的小厮一面喊着人一面绑着李元池,“各位爷,今儿叫你们见笑了,不过也好,和外面的人说一说我们爷是真病了,别没事上门在这耍威风。”

那人到伶牙俐齿,回头喊着,“长风,还不扶主子上车,难道还叫人在这看笑话。”

长风缓过神来有些茫然,却不敢上前,仿佛被李元池样子吓到了。

此时此刻,刚才和江鱼的叫嚣相比多么可笑和格格不入,李家似乎在面对这些都没有放在心上,他长风刚才的表现显得就多余了,长风人发愣直到那小厮推着,“干什么呢?”

说着把李元池绑好塞到他怀里,七八个人堵着嘴,李元池此时已经抽搐,伯中诧异,这是明显癫痫。若是不垫住舌根,舌头都要咬掉,那边有人着急端着药碗过来。

江鱼还想要使绊子,倒要看看李元池是作秀还是干什么。

可那个小厮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回身接住了碗,看了一眼江鱼,“江大人,别玩无聊游戏,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便回身往李元池嘴里灌药。

可就在送到李元池嘴边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射过来一枚石子,直接打在了那人手腕上碗落地,药洒了李元池一身,后者得以喘息大叫着,“李家。”

二字还没说完,又被人堵上了嘴。

而那个小厮惊讶的四处看着,最先看江鱼,可后者摊开手,明显不是他,可四周什么也看不见,那小厮还是瞪着江鱼,“江大人未免太无聊了。”

索性想叫人先把李元池抬到马车上,再叫人去厨房取药。

可这时候从后厨地飞出来一个李家家丁,满身是血的大喊,“后厨后厨。”

又见四五个人从后面飞过来都是满口吐血。

那小厮一愣知道有人坏事,心下一惊,刚想说什么也别管了赶紧走。

就听到一声清冷从后面响起,“你的人连偌大的李家都不要了,竟然在后厨装药材,我倒要看看,这药材是管什么的,这么金贵,比收拾李家细软都精心。”

伯中在暗处心一抖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可思议,果然,从后面出来一个白衣公子,一手拿着剑另一手攥着几包药材,一脸清冷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小厮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风,“是你?”

江鱼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今天本来该是主角,却接二连三叫人不痛快,此时又出现了个人,这人字印象中不是世齐的使臣吗,“狼青公子?你怎么在这?”

他第一反应是这附近有世齐的人,可他们怎么会到明面上来。

只见司庭永远淡漠,略过江鱼直径走到长风面前,举着那带血的药包。

一边的领头小厮,眼中闪过杀气,直接扑上去抢。可他哪是司庭的对手,后者直接幻影移行,鬼魅般的退后,叫他扑了个空,他还不死心拔出剑来,“哪来的敢抢我家主子的救命药,就是要我主子的命,要我李家的命。”

“李家的命,主子的命?你确定眼前这个是你的主子?”

那人眼神锋利,像是不可置信却是狠厉直接刺了过来,司庭飞身而起一脚便将那人踹到吐血,后者不甘心,吹了口哨,从四面八方蹦出了七八个暗卫,这一下把看热闹的江鱼吓了一跳,刚才他如此强硬李家都谈规矩没叫暗卫,此时一个他国使臣拿着一包药材怎么就叫暗卫了,再傻也感觉出来不对劲。

江鱼眼中兴奋,喊着,“怎么,李家要造反不成?”

那个小厮首领也是知道自己失策了,可看着药材却是急了,可被司庭擒拿手按在地上,暗卫也扑过去,司庭一边抓着他一边巡视众人,最后剑指着那小厮脖子,“叫他们都住手。”

可那小厮犹如喝出命来,不顾脖子上的剑也扑向他手里的药,还大叫着长风,后者回过神,刺过来。

司庭却是眼神一凌,直接结果了手上的小厮首领,这一下溅了血,场面就失控了,暗卫层出不穷,长风也是慌了。

没想到那小厮死在了这里。

司庭却是飞身到旁边一个石台柱上,举着那包药,带血的长剑划开,药材散落,风吹过阵阵药味,“生草乌,附子,薄荷脑,羊金花,熟地黄。好一副药啊,我倒要问问你们李家的下人都给主子吃了什么?”

他一喊,暗卫不敢乱动了,一边江鱼越加兴奋,他本能地感觉这事有趣,只叫人射箭,司庭躲避着,那些暗卫有的受了伤,有的当场死亡,更有的,回过神来对付江鱼的人。

那小厮首领此时已经被司庭解决了,他们这边就乱了,司庭这时候剑锋只朝着长风而去,长剑吊着杀绝狠厉,长风被他的剑逼的后退,司庭身形诡异,后者竟然没能抵挡的住。

司庭冷笑,“心中杂念极深,便会破功,长风你当初教别人的时候振振有词,到自己这里,什么让你乱了,是那药吗?李元池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害他。”

“我没有,我只是。”

长风这一开口就知道中计了,习武之人对招最忌破心,司庭这是破了他的心,果然剑锋直接到鼻子尖,却停住了,司庭转手横向他胸口,满眼冷意,“让你的人住手,你难道真的要让李家背上造反的骂名?”

长风惊醒吹了口哨,江鱼也住了手,那些剩下的暗卫挑着已经死了的尸体,拖到他身边来,此时已经非常惨烈,也就是瞬息间的变化,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狼青公子?”

长风自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世齐使臣,之前金家见过,但没打过交道,可刚才这人招式明明没见过却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让人不确定般的。

他此时惊醒过来,现在不是恋战时候,这个狼青不管是出于什么身份,现在指着中药说话至少知道了些内幕,若是恋战,说不得要惹出什么事来。

此时看着被绑着的李元池,长风心中一阵刺痛,“这是玄周土地,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玄周人,不知道狼青公子什么立场来此叫嚣。”

“什么立场?”

司庭到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样子,却是最后满眼嘲讽。“立场?我说我无论站在哪一个立场都有资格追问,世齐使臣也好,还是在金家大营的盟友也好。众所周知金家大营曾遇袭,这些不用细说了。

当初世齐那边出了细作,这边也有细作,世齐的细作已经找到。你们玄周的细作,金家身边的细作,也找到了,在座的别装糊涂,都是局内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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