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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熟悉的剑法

北疆越演越烈,内部分裂,乱七八糟,现在要是还以为是山匪所为,就太天真了,世齐很快散出消息,之前北疆来世齐联姻的公主,被曝出半夜刺杀皇上,举国大怒,世齐民众激愤,皇上不得不挥泪下旨,据说那位世齐公主被架上了刑台,要当重斩首以捍卫世齐尊严。

世齐的尊严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子受损,国家与国家也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彼此征战,女人永远都是借口永远都是名正言顺发动战争的理由。

可怜红颜薄命,据说那天在刑场,那位公主一身残破带伤,下面有人煽动着民众说她是妖女,是破坏两国联盟的罪魁祸首,更有人撤掉了公主脸上面纱,这是一种侮辱,皇室女子抛头露面在市井民众面前,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然而在面纱摘掉以后,有那么一会喧闹的民众静了,只见那位据说彪悍泼辣,又善妒的北疆公主,原来如此瘦弱,却有人曾数次拿她说话,说她从小便傲慢,可天生美貌。

可此时此刻,半面脸的疤痕,震得人说不出话来,来自底层人心中的怜悯,或是对女子毁容般的伤疤的惧怕,但也只是一瞬的安静,下一刻便有人带头往她身上扔烂菜叶子,“北疆侮辱世齐,送个脸坏了的公主过来就是羞辱我世齐,羞辱两国联盟。”

关于这和亲公主世齐皇室一直捂得很好,丝毫风都没露,之前联姻曾是举国欢庆的事,这位公主除了在成亲那天晚上盖着红盖头被文武百官朝拜之后一直被圈禁后宫谁也接触不上,自然透不出一丝风,她也曾不解,但她归结于那个温柔男人对自己的保护,此时此刻却觉得讽刺极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激起群众的不满,给世齐找一个好理由。

她少年时期曾有幸撇见过世齐这位三皇子的容貌,那翩翩少年,本应该和诸位皇子一样明艳照人侃侃而谈,只他在角落里柔弱的咳嗽着,那么弱柳扶风,她那时是个喜欢御风奔驰骑马上山打猎的皮猴,原本这一生可以顺足,嫁个将军永远在北疆山上做个逍遥快乐的女子。

可惜一眼误终生,这话一点都不假,那之后她就着魔了似的,缠着父皇,她不是最得宠的公主,也不是最有名的公主,她想嫁一个不受宠的异国皇子本不是多难的事,可错就错在嫁的是慕容山河。

他当皇子的时候退婚,她不解,皇室曾当她是耻辱,想把她嫁掉,她偏不信,自己偷偷跑出来跋山涉水就为见他一眼,可命运多舛毁了脸,她也想过死,可人总有一丝希冀,那少年曾给过她一个回眸,那便是她的希望,可惜他成了皇上。

她本以为这一生再无缘,可他偏又娶了她,她自知是配不上的,主动提出不当皇后,只当一个嫔妃,她彼时已经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少女,只想做他身边的一根红烛,染着自己看看他,他却对她温柔体贴,一切仿佛是个梦,现在终于梦醒了,她却恨不起来。只在谩骂中狂笑,笑自己这一生荒唐。

他哪是一味地柔弱无助,这般算计这般心计,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这个人和她心里的根本不是一个,又有什么好怨好念的呢。

只是这茫茫大地,她往远处看,只希望那人最后来看她一眼。可直到行刑,那人都未出现,人这辈子,落得这步田地,不怨别人只怨自己。

慕容山河是在带着阿元风尘仆仆赶到北地时候得到的消息,这一路,阿元也曾接过消息来问,是否真的行刑,慕容山河也只是顿了一下,便不再言语,阿元知道他做了决定就无人能更改,直到他们到了北地边境,阿元递上密函,人头已落地,再无更改的可能。

慕容山河没接那份密函,只那晚多喝了一杯酒,帝王的情也不过是一杯酒而已。

只在酒后不知是否真的醉了,问了阿元一句,为何中间会问他是否刀下留人?

阿元张张嘴,慕容山河笑了一下挥手说不碍事,叫他直说,阿元想了想,“就是觉得主子应该不想她死吧。”

“为何?”慕容山河摸着酒杯,“从一开始娶她,到给北疆进供大批的牦牛,再到我在宫里仅见她的几次,哪一次不是演戏,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晓,我娶她是为了后续计划,和北疆伏低做小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去她宫里是要人日后抓不到把柄,你看,滴水不漏,何以你觉得我不想杀她?”

阿元想了想,“那日主子叫人送去桂花酒,与北岚妃月下畅谈,北岚妃问您待到春暖花开时,可不可以带她去宫外转转。”

慕容山河一愣,随即一口干了,“不过是敷衍女子,我和宫里哪个女人没说过,没答应过,你看我带谁去了?”

阿元没出声却是看着他多了喝一杯酒,“主子您忘了,当时您回答,在这深宫大院进来了就出不去了,若是怕寂寞,一开始就不该来。”

慕容山河手顿住,最后笑笑什么都没说。

阿元却是再也不言语。

他看过主子和各宫嫔妃相处,嫔妃们说什么他都答应的,但唯独那一次的回答不同,真实的可怕,他记得当时北岚妃哭了,他以为是这话伤人了,可北岚妃那么聪明最会看人眼色,最后怎么又笑了呢?

也许她知道这个男人嘴里,这句话是唯一一次说的真话,陌上无双,彼时纵然无情,多少也曾有过一丝怜悯,可仅仅这一点怜悯,是破不了大局的,这就是帝王。

“主子亲自来北地有些危险。”

“只在玄周境内,不过北疆便可,只在这查两天就回去。”

“可这附近不仅有玄周的人,还有林老的人。”

慕容山河自然知道这些,可越是这么多人盯着,往往真相就在其中,这是他这么多年纵横各地的经验,凡是亲力亲为才能得到好结果。

然而此时北地也确实乱,因为之前暴乱和边境骚扰,这边村庄很多都荒废了,有能力的都往玄周内陆躲了,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和一些无法离开的,这样的蛮荒之地更是有刁民成群结队,良久才勉强找了个能吃饭的铺子,那店家也是老实人,只卖素面,吃过后打探这四周的事,店家却绝口不提直摆手,一脸惊恐,在这能生存的人必是要两耳不闻窗外事。

慕容山河也没为难。“之前的线报,查到的那第三股势力就是在这出现的?”

阿元点头,“没错,繁星楼调查的,那些人曾在这个村子住过,当地人以为是山匪的人乔装的,可咱们知道根本不是咱们的人,但当时没在意,后来才发觉不是自己人。”

“在哪住的。”

“就前面村子,听说只有五六个人,住在老乡家里,可那老乡已经战乱死了。”

“战乱?”

“应该是被人灭了口。”

他们的人赶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晚了,天有些黑,此村庄现在只有两三户,而他们去的那一家已经没人了,断墙颓垣如人去了房子也会变得残破,阿元戒备的挡在慕容山河好前面,拿剑拨开门,里面小院不大,零七八碎散落些破家具,看样子这家死后有人来偷过东西,这边凡是没主的房子都被偷过。

乱世想找点值钱的活下去情有可原,只是慕容山河在这间屋子墙角看了半天,叹了口气,“看来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被人清理了一遍这手法非常缜密,绝对不是普通人。”

阿元皱眉,在他看来只是被人洗劫了。

慕容山河指着墙根的一处,阿元低头伸手过去,“这是?”

“剑痕。”

“这种手法以前我在中原内地也见过,用剑锋扫过打斗或者溅血的痕迹。”

“溅血?”

“墙壁被血侵染过后,会渗到内部,很难清理,虽战乱之中看到血很常见,可要是灭口人害怕时候都会往墙根跑,这就容易被人怀疑,这些人做事不留任何被人窥探的地方可见手法老道,就算繁星楼那些眼瞳也未必查得出来。”

“主子怎么看出来的?”

后者指着墙角的剑痕,“这些用剑锋将墙壁生生刮下去一块,所以才会露出里面的砖墙,再者,太重的打扫痕迹对于一个已经没主的房子来说也太过诡异,所以这些杂乱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摆设,我之所以看出来,是我在中原行走江湖看到过这个手法。”

阿元诧异,他跟慕容山河好很多年了,若是在他跟主子之前那岂不是要快二十年,那时候慕容山河还是个孩子,他见过,就能记住,“主子可有头绪?”

“我尚且想不起来是谁,容我捋一捋,我这亲眼见过的都记不得了,若是别人更是不会往那个这方面去想,可见我亲自来是对的了。”

要离开的时候,门口吱呀一声,阿元马上戒备起来,就感到剑锋刷的过来,两人在黑夜中斗了起来,半晌发现什么指着对方,阿元皱眉试探着,“司庭?”

后者这才站直了远远作揖,“主子,阿元。”

慕容山河心一提,要走过去,司庭却是依然保持这个距离脸隐没在阴影中根本看不清,“不知主子亲自过来。”

慕容山河停住脚步,有些尴尬,“你也来这边了。”

后者语气非常疏离,“我查到那些人应该是住过这里,主子可有头绪。”

“暂时看手法在中原见过,但想不起来了,你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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