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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路莲花开

司庭想到什么,着急的往外跑,按记忆中熟悉的路一直走到了任府,熟悉的漆红色大门上面的牌匾雍容华贵,门口的小厮穿着得体,司庭突然期待着什么跑进去,刚进院子远远地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那是伯中,“快一点备马车啊,司庭你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一会就晚了,焦明远又要念叨我了,他坏得很呢。”

后面带着懒散的声音嘴里永远叼着一根草的司庭,“催什么啊,人家刚才还做梦呢,正是美梦都被你打断了。”

伯中一脸坏笑凑到他面前,手指戳着他胸口,“作什么梦呢,看你刚才春心荡漾的,是不是做那种梦。”

司庭脸一红,“说什么呢?”

“看你这样子就是。你以为你藏起来的春宫图别人不知道。”

司庭吓了一跳四处看着,“小点声,你怎么知道,这事别和人说啊,叫柴嬷嬷听见了肯定要打我板子的。”

“你也有怕的时候,哼哼。谁叫你看那些下流的东西了。”

司庭一把搂过伯中肩膀,坏笑着,“怎么下流了,是男人都看,怎么的,伯中可是没看过,啧啧啧,不应该啊,还是说你。”

他手不老实的往伯中下面摸去,“这里不行啊。”

伯中脸刷的一下红了推开他,都磕巴了,“你你你,儒家圣贤曾说这般淫邪之事最是扰读书人的心思,你你你,也就你这京中痞子,这般。”

“啧啧啧,儒家圣贤这话有毛病,难道圣贤就不娶妻纳妾,我看啊。”

他眼睛在伯中上三路下三路打探着,只把伯中都看毛了,“怎样?”

“我看你啊,是看书看傻了,白白浪费你那么多才子佳人的话本,到没把你启蒙好,夫人把你看得太严了,这样可不好,不如,下一次你我一起去春楼玩玩?”

“你你你,谁要去那种地方。”

伯中红脸看人备了马车,赶紧钻进车里,司庭还不依不饶也跟着,“害羞什么,这不是人之常情嘛,怎么的,你对姑娘不感兴趣?焦明远可说了东街有一家小倌那边的小生也很俊俏,你要喜欢这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

“你说什么呢,放屁,我扒了你的皮。”伯中一脚把司庭踹出了马车,司庭摔在车板上哈哈大笑,“你怎么想起坐马车了,你不是一直要和李元池他们靠近骑马吗?”

伯中支吾着,“偶尔坐坐马车也好,更何况李家这庄子太远了。骑马不太方便。”

司庭还皱眉,“骑马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比坐马车方便多了,高头大马还能看风景,坐马车里面空间小,又不是姑娘家家的。”掀开帘子把头探进车里正好看到伯中在往自己下面塞软垫很小心的样子。

突然噗嗤笑出来,伯中警惕的不知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你笑什么?”

“伯中该不会是?”

“怎么样?”

伯中紧张起来。

“听小四说你昨天叫他去买了药膏?怎么这种跑腿的事不找我,小四因几次出门带我,跑腿找他,可是醋意很大发了好几次脾气呢。”

“什么膏药我怎么不知道。”

伯中催促着车夫启程,司庭顺势就钻进来,眯起眼睛,“当真?”

“什么?”

司庭却是趁其不备,一下捏住伯中大腿根,后者嗷叫了一声恼羞成怒,“你疯了。”

司庭却半躺在车里笑的前仰后合,“都说刚会骑马的人,马安子一癫一癫的,嫩肉疼得很,要磨成茧子才能习惯,你这是人常情不丢人。”

伯中满脸通红,“不丢人当然不丢人,可你笑个屁啊。”

“哈哈哈哈。”司庭笑的伯中踹了他好几脚,笑声一直延续到很远。

司庭看着梦境里自己和伯中只觉得那画面熟悉极了,可心里那份空虚却是陌生触感。

他一路上跟着,看着他们到了李元池的庄子,李家庄子实在多,且每一处都不一样,这一处是种满果树的,他们在树下搭了棚子,焦明远请了两个番邦人烤起了羊肉,烤好一层用小刀割下来撒上盐巴,到有野趣,几个人划拳喝酒好不欢快。

酒过三巡大家玩的欢乐极了,只伯中醉醺醺的四处张望。焦明远一把搂过他,“干嘛呢伯中喝酒啊。”

伯中却站起来摇头,“我在找司庭呢。”

“司庭司庭,怎么你眼里只有司庭啊。”

“他是我兄弟。”

焦明远吃醋的,“我就不是你兄弟?”

“那不一样。”喝的脸红的伯中摇摇晃晃往后走,“司庭。”

最后在一颗果树下看到抱着酒壶的司庭,伯中笑嘻嘻的凑过去,用手指搓着他的脸,对着他傻笑,可睡梦中的司庭此时正做着美梦,“小红别走啊。”

这一句小红让醉得差不多的伯中一愣,赌气的,“小红小红怎么整天就知道小红。”

可越说躺着酒醉的人却越来劲,竟然在梦里噘起了嘴,仿佛要一亲美人芳泽。

伯中越看他这梦的样子越生气,踹了他好几脚,可司庭喝的太多了,在梦里翻了个身还小红小红的。

伯中不知为何自己心里那个气啊,手指点着他,“真是淫-乱。”

说着甩袖子要走,可走了两步又不甘心,想把他扛起来带外面去,可这一拎到好,醉酒那人脚不老实在下面一踢绊到了伯中,后者也是喝多了朝他砸过去,好不容双手撑地,司庭正好醒来,这姿势很诡异,他两手撑在司庭身体两侧,一下两人的脸帖在了一起,鼻子碰到鼻子尖能闻到司庭的酒气,伯中心一跳,脸刷的一下红了,想要站起来,可好死不死的那醉酒之人梦里又叫了一声小红,一下搂住伯中脖子,后者还没等叫,就被那人吧唧一下亲上来,还翻了个身把伯中压在身下,伯中吓的一动不敢动只瞪着眼睛。

远处的司庭看着这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当年竟然都不知道喝醉酒后还有这样的事。

到最后树下司庭又翻了个身才松开伯中,后者躺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脸红的要烧起来,逃也似的逃走了。

司庭走到树下看醉酒的自己。

就听到醉酒司庭喃喃的叫了一声伯中。

原来很多心思少年时候只是不懂,待到懂得时候,却已物是人非。

梦境里很多过往,都是他们少年时光,上山猎兔子,马场赛马,这几个人中只有伯中刚学会,其他人都策马奔腾伯中在后面跟不上,气的都要哭了,司庭笑他哭毛,牵着他的马在山涧溜达,京城街市上他们打抱不平,晚上头戴面具给穷人家送吃的,幻想自己是江湖劫富济贫的大侠,司庭还笑话他,劫得是自家的富,说他傻。

是啊那时候是真傻,只知道整天傻笑找好玩的,天马行空的幻想江湖幻想未来。

那时候傻,不曾拥有什么,却是快乐的,现在手握权利,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快乐了。

司庭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少年时候的伯中司庭在山里下玩耍,欢声笑语壮志豪情,真的如看上辈子一样。

脚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蹭着他,一低头是通体雪白的小狼,将其抱起来,那小狼舔了舔他的脸,司庭才诧异,自己不知何时已落泪。

可心还是空的,梦境一晃便是梨园。师父的鞭子,千婉的羞怯,大师兄的笑容,小嘎豆包的打闹。

身边小狼一晃变成小童站在他身侧,“在伯中心里,梨园是有位置的。”

司庭面无表情没有言语,抬起头看着四角天空上不知是谁的风筝,孤单的挂着。分不清这里究竟是伯中的梦还是自己的梦,只恍如隔世一般,闭上眼再睁开,自己已经回到了那片谷底,幽暗的,不曾有任何一点光亮,仿佛刚才莲花盛开只是一场幻觉。

司庭走回室内,扶手弹琴,每一根线都承载梦境里的一个期盼。

虽音节简单,却生生入心,直叫那小童趴门边上听着听着就落泪了。

“你哭什么?”

“谷主,我虽非人,可我有幸在你和伯中公子的人世走过算是个过客,我虽不懂情,此时也是生灵本能。谷主即便无痛无绝了,也是天地万物中的一部分,总该还有本能吧,我倒觉得谷主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没错的。”

司庭抬头看他,四目相对却是真真切切。

只司庭笑着,“可心没了就是没了啊。”

手上的曲不停丝丝入戏的琴音,每一根颤抖都让小童流泪,只弹到泪流满面,外面起风了又清静了,小童站起来,“他走出来了,谷主,你的琴音叫他在梦境中惊醒,不过在那样的美梦里惊醒,回到现实中,对他来说也是残忍的吧。”

自然是残忍的,越是对过去执着的人,越是难走出六道轮回的最后一层,那是执念,是对人世间最痛的执念,在你回顾美好的时候,第六层让你再尝一遍最痛,而伯中最痛的就是司庭跳崖。

他再一次经历,从梦境醒来蜷缩在地上哭泣,哭了很久才站起来,身上已经遍体鳞伤,梦中只带出了曾在军中送给被司庭的那顶坏了的围帽,随着那烛火光亮在这幽暗的谷底,一路莲花盛开,伯中知道,他过了第六道轮回了,他离自己的期盼近了。

直到看到屋里的人,小童笑着,“这位公子。”

他一把将头上的幔帐拿下来,露出满面凄然的盯着红发司庭,“你是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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