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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莲蓬

楚风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上的奏折,是一位老臣叙述礼部改革的问题,洋洋洒洒好几页,晦涩无聊,此时上面已经批了,楚风实在看不出来这奏折哪里能引人发笑。

“主子最近心情很好。”

“是不错。”

伯中竟然没否认,低头继续看奏折,楚风试探着,“宫外开了宅子就这么开心?”

“那是自然,我说楚大人也应该在宫外自己建个宅子,其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人总归要有自己的家。”

“家?”

楚风笑着,不知想到什么,眯着眼,“家这词对楚风来说从追随金家家主那天起便不复存在了。”

伯中一下回过神来,说到了楚风的伤心事,咽着口水。“我的意思是,总要有自己的空间,咱们这一路多是扑在大业上,其实人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时候。”

“我自觉为金家效力没有什么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时间,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伯中盯着他的眼如刀子,有些烦躁,“总之你不懂。”

“我都懂,只是想提醒主子。”

“提醒什么,你提醒我的还不够多吗,提醒我生死都必须为金家鞠躬尽瘁,连一点自己的生活都不配有吗?”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楚风低下头看伯中急了,依然没有松口,“不过是提醒主子。”

“我用不着你提醒,你要我做的事,要我替金家造就的荣誉,我都办到了,我知道你要说未来路还很长,也正因为路还很长我想现在有点自己的空间行吗?”

楚风看着他,伯中有些激动,半晌,楚风点头,“主子自便。”

伯中心情一下糟透了,把折子直接摔在桌上,“你派去我府上的人我都手下留情了,下一次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是。”

楚风却没走。

伯中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上次送到主子面前的那些画像?”

“皇上尚未纳妃,我现在不着急。”

“皇上说想娶个地位低的,教您给挑一个。”

伯中挑眉,“他到不用这些顾虑,那些送到皇上面前的必都不是重要角色。”

伯中冷笑着摸着柜子上的那些画轴,“重要的都在这呢。”

“所以主子还是早点定夺吧。也是为金家开枝散叶。”

伯中想争辩又觉得和楚风说什么都无力,他不想破坏最近难得的好心情,索性,“我会定的,你不用操心了。”

“主子最近有什么高兴事吗,他们都传言您金屋藏娇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姑娘,若是地位低的也没关系,抬来做妾也行,只要给金家开枝散叶,出身不重要,未来咱们多纳几个强有力的作助力便是。”

“没有的事。”

楚风也没再多问,只默默的出去了,徒留伯中整个人烦躁。

看看夜色,似乎很晚了,小宫人又送来了新出的点心。花样颜色鲜艳个个小巧玲珑,伯中咬了一口微皱眉问着小宫人,“这什么馅的。”

那小宫人一脸讨巧,听说大夫子最近迷上了点心,上一次送点心的得了封赏,这最近奉茶点的工作再不用猜拳都争相恐后的上呢。

小宫人赶紧谄媚的,“回大夫子,是新出的鸳鸯酥,左边红色的是樱桃汁熬成的,右边黄色的,是黄桃,双色味道清新新鲜水果。”

话还没说完,伯中就厌恶的放回了盘子,“水果的啊,没意思,不如上次牛油的好,下次叫厨房多做些肉食的,下去吧。”

那小宫人一愣,一脸悲切的退下去。

刚走到门边,又被叫住,“现在几更天了。”

“回大夫子,子时刚过。”

“御膳房可还有做好酱牛肉吗?”

“有是有,只是凉的,大夫子若是要吃恐怕需要些时候。”

“切二斤装好了,不用热,我要带走。”

“带走?”

小宫人瞪着眼睛,看看天色,“大夫子这是要去哪啊?”

“我要出宫,叫西门备好马。”

“都已经这天了,明早您还要上朝。”

看到伯中犀利的眼神,马上闭了嘴灰溜溜的赶紧去布置了。

于是伯中又大半夜的起马出了宫,只带了一个他身边跟了很久的小弟,以前是杨曦手下的,后来为人老实被调到伯中身边,就因为太实诚有时候让人来气,只一心为主,问他啥事都不说,平时人送外号榆木脑袋,他名字也和外号相似,叫余琛。伯中平时叫他琛子。

楚风骑着马在西门口外看着他俩急匆匆的,身边随从问道,“楚大人,这,咱们要跟上吗?”

楚风没回答好与不好,只是问,“最近金大人府上可采买了什么东西?”

那随从立马送上一份清单,“都是些日常的东西,似乎从新修了花园。”

“花园?”楚风皱眉,伯中那处宅子是他给找的,当时特意找了个花园极好的,根本不用再弄,可现在看来是重新把花园返修了一遍。

“似乎是多了草坪。花坛到是都推了。”

随从解释着,“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家具,没什么的,但府上的肉食采买的比较多。多是些脆骨之类的。”

楚风微微眯起眼睛。

随从大胆八卦,“难道是主子藏得人爱吃肉,但这也太能吃了吧。咱们跟吗?”

“不必了。叫咱们的人也出来吧。”

“那就?”

“那是主子,难道还要监视吗?”

“属下遵命。”

随从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小声地。

而另一边,伯中骑快马回府,琛子笑道,“这一路飘香的,那小家伙肯定喜欢的紧。”

伯中也难得露出笑容。府里的人都是他自己安排的,且不少人都是聋哑人。

琛子手语比划,那位聋哑大妈兴奋地手舞足蹈,随从回头笑着,“听说那小狼今天吃了一大块骨头把自己撑到了,家丁赶着它追了一下午蝴蝶。”

伯中大步朝后花园过去,“在笼子里呢?”

“在,还没睡呢,要是看见主子肯定高兴。”

府里四处的灯火都点了起来,恍如白昼,伯中叫着,“小莲蓬?”

一边的琛子浑身发麻,竟然给一头狼取名叫小莲蓬,不知道自家主子有什么恶趣味。

“小莲蓬。”

叫了半天也没声音。笼子是没锁的,不知道跑哪去了,伯中望着,就看到前面一个通体灰白色的小家伙跑过来,过了这些天它似乎长大了一些,可看到伯中依然小狗样打滚,斗得他直笑,“你好歹是野兽,能不能不这样撒娇。”

嘴上说着却还是宠溺的拿牛肉给它,琛子过来,“主子,家丁说今天不能再给它吃了,都子时了。”

伯中收了牛肉,“最近,有人来看它吗?”

他之前定了规矩,若是一位翻墙走桃花树的人来就当没看见,其他人都要隔绝在外,他怕隔绝错了,还三番两次亲自确认,可惜之前要来的都是楚风的人,那个爱翻墙的始终没来。

琛子摇头。

伯中难免失望抱着那胖嘟嘟的小狼举起来,“小莲蓬,你二叔不要你了,看看还是阿爹疼你吧。”

后面琛子撇着嘴,自家这位主子,征战沙场,在朝堂运筹帷幄,何曾见过他对什么人留情,别说女人,偏偏金屋藏娇藏了只狼,说出去都没人信。

伯中和小狼玩了一会,那小狼似乎也疯够了竟接睡过去了。

他看看时间,天不亮还要上早朝,也不折腾了索性合衣躺在榻上,只刚睡得朦胧,就听到轻微的响动,他入夜后睡得不实,只要一点声音就会警觉起来,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窗户开着大概是自己睡前忘关了。

又躺了回去,却不见地上小狼,伯中马上想到什么,走到门边就看到大半烛火已经熄灭,剩下两三盏照着花园,中间站着一个白衣公子,长发飘飘,正在院中逗弄那小狼,而那只之前见他还知哇乱叫,此时耍宝一样的在白衣男子怀里打滚,而那人也索性仰躺下来,和小狼玩作一团。

伯中没出声就站在门边上看着,岁月静好,看样子可不是第一次来,八成趁守卫不在意半夜偷偷来,伯中有一瞬间贪恋这时光。

直到小狼玩累了呜呜着,司庭也躺在草坪上不动,突然朗声开口,“躲在背后偷看,真不像上位者的表现。”

伯中一笑,“半夜闯人门户,和人家的宠物玩乐,我看也非君子所为。”

伯中在他身边草坪躺下,现在还没入夏,晚风轻凉,正是惬意时候,草坪上带着雾气昭昭,青草味道,另人心旷神怡,抬头看满天星斗,月亮只有一小牙,却耀眼的很。

“司庭,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司庭已经死了,我是狼青,金公子又认错了。”

伯中没再问,就继续躺着,觉得就这样也好。可司庭却没给他机会,“繁星楼查到烈豪在北地,三爷问你有什么想法。”

伯中虽不想面对现实,但既然司庭已经说话他索性也坐起来,“三爷有什么条件,现在世齐也很忙,还能抽空告诉我这事,必是有所交换。”

“三爷的意思,是和你联手对付北疆。”

伯中有所犹豫,如新皇刚刚登基,大业不稳,此时对付北疆不是明智选择,“在这府里能不说这事吗?”

“那也好,回头我叫蔓生的人联系楚风。”

司庭拍拍衣服起身要走,伯中抓他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玄周大业不稳,三爷何以这么着急。”

“三爷自然有三爷的道理,北疆一直虎视眈眈。难道金大人就没考虑到这方面。还是说,金大人把北疆和世齐都放在了天平的两端,不一定和谁合作呢。”

司庭字字诛心,伯中一下松开了手,盯着他的眼睛,后者却拉起嘴角,“开个玩笑。你还是找人联系蔓生吧。”

伯中有一瞬间失神,其实司庭何以这么着急和他谈这些,一向都是蔓生和楚风联系的,司庭也不过是想提醒伯中他与他之间的距离早就不是爱恨情仇那么简单了,他们之间横着的是国家与国家,是信仰的鸿沟。

可他虽知道如此,却不甘心,“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司庭抱起那只小狼,“我要带它走了。”

“不行。”若果你带他走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这话没说出口,满眼不舍。

司庭叹了口气,不知情绪,“他终究是头狼有长大的一天,这府里现在能容下它,将来也容不下它。”

“若是我活着一天就能容下它。”

伯中倔强的不肯放他走。

司庭冷笑着,“可很多时候不是金大人自己说了算的吧。”

这句话犹如诛心。

伯中一愣,司庭就带着那头睡得朦胧的小狼走了。

“我不再是以前的伯中,我会做主的,我的人生我会做主的。”

可人已消失不见,徒留伯中在院子中间落寞,半晌大概是声音吵醒琛子,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伯中摇头,“几更了。”

“寅时了。”

“回宫吧。”

主子的神情落寞,丝毫没有来时兴奋,琛子问小狼呢。

伯中眼神空洞,“它到底是狼,这里再好它自己不愿意待,谁也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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