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达到了这一步了！？”
苏柔听方恒这么一说，顿时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这只是当年我们的一个推测而已，属于理论状态，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达到这种程度？”
她走来走去，似乎是心神不宁：“不行，我还是要亲自登入进去看一看才行，这种事情，也太过梦幻了！”
火舞和方恒不禁心中都是一惊。
苏柔可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这种程度的情绪波动，就算是最近她的精神进化，各种情绪都被放大，但也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过这种震惊和焦虑的模样。
难道事情很大条？
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柔连接暗网，火舞和方恒也只能跟上。
方恒这一次登入的位置，还是在上一次登出的地方，不过苏柔和火舞两人并没有这个坐标的记录，方恒点开社交框，将这个坐标发送了过去。
这些交互系统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很快火舞的通讯就打了过来：“你不是能瞬移嘛！过来接我！”
方恒一拍手，也是忘了这个了。
他心念一动，瞬间就是锁定了两人的位置，下一刻，两道光芒闪动，竟然是直接将两人直接“召唤”到了自己身旁！
“卧靠！这么厉害！”火舞惊叫了起来。
苏柔虽然也有惊讶，但是很显然，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另外的给吸引了，方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远的天边，一抹红云飘在空中，在黑暗的大地上投下了一丝光亮。
“这怎么可能！”
苏柔自语：“红磨盘不是已经被销毁了？！”
方恒和火舞对视一眼，火舞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苏柔也没有解释，直接就抓住方恒：“去那片云上！”
“那是个建筑？”
方恒也是愣了一下，暗色的天空中，这片红云确实很显眼，但他也只是将其当成了普遍的景色而已。
光芒闪动，三人出现在半空，再度闪了一闪，距离那红云更近了一点。
“好短啊！”
“不是短，是距离远。”
“别说话。”
三人微微交流，在苏柔的提醒下，收敛了自身气场，再度瞬移，朝着那红云靠近。
在瞬移了二十三次之后，终于是到了那红云的边缘地带，一种红色的光点开始出现，杂乱无章的在空中飘荡着，方恒小心的停在不远处。
苏柔低声说道：“红磨盘是当年我们制造出来的第一代矩阵空间，因为bug很多，经常运转故障，还有一种病毒一样扩散的特性，所以没有保持维护，并对其进行了格式化销毁，当时删除的按钮还是我亲手按下去的……”
“你们灰蛇联盟有多少成员？”
方恒突然开口，他把手一伸，一个精神体就出现在三人身旁，正是之前被他从暗网救出来的柳州唐。
这货刚一现身，就是火冒三丈，张牙舞爪想要发飙，但被方恒直接一震，浑身上下都是乱斗，不但气息都几乎被震散，形体也知己诶都被震的不成样子了。
苏柔看了方恒一下：“我们灰蛇联盟几百人吧。”
方恒摆摆手：“我问的是柳先生，你们灰蛇联盟总共有多少人？”
他加重了总共那两个字。
柳州唐此时也稍微恢复了一下，顾不上发泄被一直镇压的恼怒，小心翼翼的看着方恒，却是对苏柔说道：“小柔，他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何看不懂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灰蛇联盟有多少人？”
苏柔也是瞪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里里外外，高层加上外围，以及待审，不会超过四百五十人对不对？”
柳州唐脸色有点难看：“这里是……暗网？这是……红磨盘？这怎么可能！这不是你亲手……”
他所答非所谓，表现出来的震惊甚至远超苏柔：“胡扯呢吧！老子肯定是眼花！不对！不对！这红磨盘……不对啊！”
他又四下观看，计算，对比：“不对，不对，这不是暗网！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已经过了几百年？没道理啊！我几乎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恒顿时不耐烦：“灰蛇【总共】有多少人？”
柳州唐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是会长？你不清楚谁清楚？”
“其实……我并不是灰蛇里面最能做主的那个人……虽然我表面上是会长，但其实灰蛇的投资者并不是我。”
柳州唐似乎想起来很多事情：“当年我还是不名一文的时候，心灰意冷，靠在网络上贩卖电子毒品过活，人生一团遭……”
方恒打断他：“行了，没兴趣听你的陈年往事，那个人是谁，你了解多少？”
“他姓谷，单名一个神字。”
“谷神？那个外围的妄想家？”苏柔似乎也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喜欢胡思乱想，却又做不出准确数据的那个最没有用处的谷神？最后他不是跳楼自杀了？”
柳州唐点头：“没错，就是他。”
方恒皱眉：“你的意思，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柳州唐摊了摊手：“他很有钱，但很神秘，也很神经，一度妄想自己是救世主，天神下凡什么的，手上有一点技术，不过从来都没有做出来有用的东西，能够进入外围也是我在暗中照顾的原因。
他投资组建了灰蛇联盟，建立的项目就是矩阵空间的构建研究，他提供了一些基础资料，在此之上发展出来了一些核心技术。
不过第一个构建出来的不是矩阵空间，而是这个红磨盘，这个奇怪的名字也是他授意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苏柔说道：“我记得谷神自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开始构建红磨盘，当时研究正处于一个瓶颈期，好几年时间都没有突破性进展，正是士气最低迷的时候，主要人员都离开了一大半。”
“没错，那一段时间真的是最为痛苦的时候了，技术得不到突破，算式每每错误，一个小的程序都漏洞无数，太难了，换了是我，投资这么多却丝毫没有进展，我也会有自杀的冲动了。”
“他自杀之后，我们的情况开始好转。”苏柔瞪着柳州唐：“我倒是很好奇，那个时候，一个死人是怎么授意你【红磨盘】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