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我替张二河还的!”江瑾书抬手一挥,长刀闪着光芒再次刺入他的身体。
江瑾书就好像是主宰生死,霸道而猖狂掌控一切的死神。
手起刀落,定会落下点点血印。
“混账!别动我家少主!”耶鲁七风发疯似的吼道。
旋即,耶鲁七风扶着一旁的墙壁,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少主奔去。
不足十步的距离,在耶鲁七风面前,竟然会显得如此的遥遥。
他每走一步,便会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步一摔,耶鲁七风终究是扛不住了,他在距离少主三步之处倒在地上,再无力气爬起来。
“这一刀,是我替,被你坑杀了三千天武弟子还的!”只见江瑾书手腕翻转,抬手又一挥,刀刃的破风声清晰可闻!
随着每一次的长刀挥舞,长街中,定是会回荡一阵惨叫声。
“就算你杀了我,天武弟子也活不过来。其实……五年前,失踪的那支精锐南楚……军团,也是我杀的。”耶鲁凉奈吐了一口血,又开口道:“那些将士的血……很红……很红。”
耶鲁凉奈死到临头竟然大笑起来,他似乎已经放弃了生存。
“这一刀是为南楚百姓!我真的不明白,太平盛世不好吗?你们北凉为何频频发动战事!”江瑾书微微眯着眼睛。
长刀被江瑾书横在身前,长刀上透着冰冷的死亡气息,让耶鲁凉奈一阵寒颤。
面对江瑾书,耶鲁凉奈没有多言,微微闭上了双目。
江瑾书轻轻抿着嘴唇,目光中冒出烈火一般杀意,刚刚耶鲁凉奈的话语,彻底触怒了他。
“死吧。”江瑾书手里的长刀狠狠的挥舞了出去。
鲜血随之飘扬,映入众人眼中。
巷子中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扬,只让人感觉到恶心!
不过转眼间,耶鲁凉奈重重摔在血泊之中断了气。
“少主!”耶鲁七风爆喝一声,他红着眼。
眼睁睁见着少主被人杀害,耶鲁七风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好恨自己的无能。
江瑾书又提起长刀,朝着耶鲁七风奔去,那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此刻的他犹如杀神降世。
耶鲁七风眼神坚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嗖!
数把飞刀闪着道道寒芒,朝着韩楚遥、江瑾书一行人袭来。
远处,只见一个黑影发疯似的逃走!
江瑾书凭着野兽般的直觉,早就察觉到了这股浓重的杀气,见着数道寒芒袭来,倒也不慌不忙。
他先是一把拉开张二河,让其撤出飞刀攻击的范围。
旋即,江瑾书又甩出一道炁,改变飞刀的方向。
飞刀掠起一道阴风,从众人的身旁穿过。
“不好!跑了一个!”江瑾书眼瞳一缩,提刀就要追上前去,“是耶鲁七风!”
“瑾书,我们走吧!”韩楚遥低声道。
“师兄?”江瑾书微微一愣。
“天武弟子和北凉耶鲁人之间的仇,不是杀他一个少主就可以解决的,来日沙场上见,有你使出能耐的地方。”韩楚遥扶起张二河。
虽说是找到了张二河,但,张二河也受了重伤,若是继续耽搁下去,韩楚遥唯恐其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此地距离西街不远,方才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若是被冀州知府的人缠上,可是件麻烦事情。
“嗯。走吧!”江瑾书心有不甘,随手将长刀刺入地上。
“瑾书,委屈你了。”韩楚遥轻拍了拍江瑾书的肩膀,附耳低声道。
闻言,江瑾书一怔,心情复杂。
“师兄。”江瑾书突然双膝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他神情狰狞,“原来,南楚精锐烈风军,是被北凉的铁骑所杀啊!都怪我啊,不然当年烈风军众将士也不会惨死啊!”
“都过去了。”韩楚遥府下身子,轻轻将江瑾书扶起。
烈风军乃天武学院弟子所组成的一支精锐军团,是南楚最为强悍的队伍。
五年前,仁君带领的烈风军,北征北凉、南进南国、东攻东淮,抵抗敌军,威名赫赫,令邻国忌惮。
可是,这一支最为精锐的军团,却在北境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直到今日,此事,才水落石出。
“当年一战,耶鲁人穿着南楚将士的铠甲,混入烈风军的队伍,杀害烈风军将士,防不胜防,此事不怪你。”韩楚遥安慰道。
“这些耶鲁人冲杀而来,我还以为他们是援军!若不是我下令三军出城迎接,这些耶鲁人也不会长驱直入,杀入关中。我真该死,可惜跟随我多年的天武兄弟,我对不住他们!”江瑾书再一次双膝下跪,行跪拜大礼。
江瑾书满心悔意,可如今却无事于补。
“我今天才知道屠杀烈风军的是耶鲁人,不是南楚的军团!”江瑾书重重叩首,额头磕出血来。
江瑾书浑身都没有力气,随着一阵脱力感,手中的长刀重重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不怪你。”韩楚遥重新扶起江瑾书,沉吟道。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冀州知府的人围上来,我们可就真走不掉了。”韩楚遥深呼了一口气。
“你们走吧,我去找小道士,他还不知道,我们救走了张二河。”江瑾书站稳了步子,抬头遥望西边。
韩楚遥并未阻拦,点了点头后道:“那分头行动。”
随即,江瑾书点了点头后,身影掠过直奔西街而去。
西街是通往城门的必经之路,李长风独自一人去了那里,韩楚遥也有些担心。
“萧大小姐,你先闭上眼睛。”韩楚遥见着萧酒酒依旧是无法动弹,眉头一皱。
萧酒酒微微地上双目,静下心来,有韩楚遥在她放心。
“清心,破。”韩楚遥两指一并,念叨着口诀,随后,抬手朝着萧酒酒的额头轻轻一点。
旋即,缠绕在萧酒酒的身上的黑炁渐渐散去,以其为中心四周的能量皆被驱散。
“楚遥,我们回赤阳殿吧。”萧酒酒恢复了行动,轻轻走到韩楚遥身边,捏着他的衣角。
听闻赤阳殿,张二河突然眼前一亮。
“这样吧,我们先去客栈。张二河现在走不了这么远的路,这么重的伤势,需要尽快治疗。”韩楚遥捕捉到了张二河的奇怪眼神,沉吟道。
“走吧,张大哥。”韩楚遥缓缓走到张二河面前。
韩楚遥半蹲下去,朝着张二河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到自己的背上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二河迈着蹒跚的步子,附在他的背上。
而萧酒酒则是跟在其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