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能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也只有阿卿有机会告诉他。”韩楚遥幽幽道。
通过这些线索,韩楚遥已经确定,张二河的事情一定是阿卿搞的鬼。
听闻此言,江瑾书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哎,这事情说来话长。其实,阿卿不是天武学院的人。”江瑾书叹了口气,他心情复杂。
江瑾书沉默许久,有些事情的真相,他不得不承认。
如今,这种情况,江瑾书也不得不说了。
“不是天武弟子,那他怎么加入的三十六少组织?”萧酒酒惊讶道。
传闻中,三十六少成员,皆是仁君从天武学院弟子中挑选。
天武学院中优秀的弟子,才有资格成为三十六少。
方才,江瑾书说阿卿不是天武弟子,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而更让人好奇的是,这个阿卿究竟是如何加入的三十六少组织。
“胡闹!三十六少组织成员必须出自天武学院,这是仁君定下的规矩,怎能坏了规矩。”韩楚遥语气强硬,幽幽道。
这件事情的背后,定是有隐情。
“这。”江瑾书说罢,微微一顿,他有些难以启齿。
“究竟是怎么回事,瑾书你说明白。”韩楚遥追问道。
身为三十六少组织的成员,阿卿却不是天武弟子。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定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其实,这件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了。”江瑾书长长叹了口气,他脸色难看,回溯着往事。
三年前,仁君突然宣布天武学院解散,众弟子皆被遣散。
仁君为了延续三十六少组织,他离开之前便将,记录着三十六少组织所有成员的卷轴,托付到了二十七少长青的手中。
可是,这卷轴刚刚托付到二十七少长青的手中便遗失了。
后来,二十七少长青心怀愧疚,他独自一人离开组织,势必要将这卷轴找回来。
长青这一走,七个月了无音讯。
江瑾书有些担心,便踏上了寻找二十七弟长青的路途。
可是,江瑾书生性好赌,路过云州的时候便豪赌了一番,这一赌就是数十日。
“其实,阿卿这个孩子,是我路过云州城的时候从赌坊赢来的,阿卿被人抵账给了我,见着他可怜便留在了身边,可谁曾想到,记录着三十六少组织所有成员的卷轴,既然会在这个阿卿的身上。”说到这里,江瑾书一脸的惊讶。
如今时隔多年,江瑾书再一次回溯这一番事情,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卷轴在阿卿的身上?”韩楚遥眉头一皱。
“这也太奇怪了,卷轴难不成是阿卿偷的?那三年前,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从二十七少的手中偷走?”萧酒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微微一愣,江瑾书解释道:“我也问过阿卿,这卷轴从哪里来的,可是阿卿只是摇头,连话都不说。后来,我才知道,阿卿这个孩子脑子受过伤,之前的记忆不记得了。”
说罢,江瑾书又叹了口气,看他那样子甚是心疼阿卿。
“再后来,二十七弟一直都没有找到。我觉得,阿卿这个孩子身上有组织的卷轴,也算是和三十六少有缘,我便破例让阿卿成为了第二十七少,代替了长青。”江瑾书将这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遍。
韩楚遥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先不说,那记录着三十六少组织成员的卷轴,是如何被阿卿得到的。
再则便是,阿卿的过往就像是一张白纸。
他自己并不记得,而江瑾书也并不知道。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其实,至于阿卿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江瑾书见着韩楚遥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便开口解释。
“说起来,阿卿也是个可怜人。”萧酒酒有些心疼。
韩楚遥见状,不好多说什么,便保持沉默。
如今,阿卿现在身份未明,韩楚遥也不想冲动行事。
“不管阿卿是什么身份,只要他做过出卖组织的事情,定不会饶了他。”韩楚遥表态,开口道。
三十六少组织有规矩。
出卖组织的成员,将会废其修为,流放边境。
就算阿卿是第二十七少,违反规矩也是要受到处罚。
“嗯,全听师兄的。”江瑾书心情复杂。
韩楚遥等人掠过数条长街,离那西街越来越来近。
西边的天空赤红如火,光芒四射。
如今,夜晚将至,可这西边的天如同白昼。
“天现异象,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韩楚遥抬头仰望,心中有些不安。
“小心点,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萧酒酒小心翼翼的道。
“怎么?萧大小姐,也会怕?”江瑾书开着玩笑。
萧酒酒冷哼一声,不服气道:“小心点总没错,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看!那里!”突然,远处的黑影映入了韩楚遥的眼中。
西街道的角落。
年纪莫约三十岁的男子浑身血迹,瘫倒在一旁。
那人身上原本穿着衣衫已经破烂不堪,束起秀发的发绳已断,漆黑的秀发随风飘荡。
“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萧酒酒心头一颤,她问韩楚遥。
“萧姑娘,你是说,他?”江瑾书试探性的问。
韩楚遥没有多言,他步子轻踏,急速朝着那男子奔去,心中在默默祈祷,祈祷张二河能够平安无事!
随着距离近些,韩楚遥才渐渐看清。
男子身上留下了被利器划伤的口子,足足有数十道,衣衫已经被利器割碎了。
下手这个人十分狠辣。
凶手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一刀一剑避开男子的重要部位,对男子进行折磨!
“张大哥,你没事吧!”韩楚遥疾步走到那黑影面前,抬手便将男子扶起,朗声道。
“咳咳,起开!”张二河睁开朦胧的眼睛,咳嗽了几声。
旋即,张二河用力推开韩楚遥,似乎由于体力耗尽的缘故,他又一头又栽在地上。
张二河伸出手掌,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缓缓站起身来,那双眸子盯着韩楚遥。
“你是!”江瑾书看到那人面孔甚是震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张二河?”
“韩楚遥?江前辈?”张二河的声音十分嘶哑有气无力,他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