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如何才能回到朝堂,改变南楚的朝局。”韩楚遥紧紧捏着拳头,他下定决心。
楚苓无奈摇头,他脚尖轻轻一点,一跃而上坐在了古槐树上,“我说了这么多,你全当耳边风了呢。”
“南楚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南楚了,自从武成王仙逝后一切都变了。若我是你,绝不会回去。”楚苓长长叹了口气。
“大师兄,我已经想好了。”韩楚遥目光坚定。
听闻此言,楚苓沉默了,他望着韩楚遥沉思了许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楚苓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这一次。”
“景阳,其实文帝从未放弃你,就算是曾经将你贬为庶人,你依旧是文帝的孩子,南楚的六皇子。”楚苓沉吟道:“若是你要回到朝局,只是文帝一句话的事情。”
韩楚遥倚在了古槐树下,一副散懒的样子,“大师兄,你知道的,现在的我连皇城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求父皇开恩,将我赦免?”
“你错了,其实,你应该见过文帝的人了。”楚苓卖了个关子。
“大师兄,你是说,那个黑袍人?”韩楚遥眼前一亮。
“不错。”楚苓点了点头。
韩楚遥猜测,“黑袍人是天武旧人,同时,他也是文帝的人?若是这样的话,黑袍人帮我找回谋权之心,其实,都是文帝的意思。怪不得,黑袍人不让我去查关于武成王的事情。”
“其实,就在三月前,仙山就已经来了使者,那人声称是从帝王州而来,我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文帝派来的。”楚苓躺在了树枝上,笑道:“那个人找我算了一卦,是寻天龙第六子。”
“冲我而来。”韩楚遥顿时明白。
“文帝一直都在找你,而且,他希望你能够回到朝局中,去继承那个位置。”楚苓分析道:“太子终究是会被废,他和武成王太像了;二皇子太像文帝,文帝不敢让这样的人坐上那个位置;三皇子全凭着贵妃受宠,他不是文帝想要的人。”
韩楚遥点了点头,幽幽道:“那南楚国内唯有我?”
“没错,有可能是你。”楚苓轻声道。
而听闻楚苓的话,韩楚遥依旧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方才,大师兄说是有可能是我,莫非,大师兄算到了什么事情?”
“呵呵呵,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小子。”楚苓笑了笑,“之前,那使者来的时候我算了一卦。”
楚苓缓缓起身,他一跃从古槐树上而下,来到了韩楚遥的面前。“龙在野,难寻及,朝堂乱,笙方和。”
“笙?”韩楚遥搓着指尖,他回溯了一番,“文帝五子内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名叫笙,亦或是号笙的。”
韩楚遥没有思绪,“他是谁?”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楚苓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人和武成王有关系?”韩楚遥猜测。
“相同血脉。”楚苓沉吟道。
韩楚遥脑海之中闪过一抹电芒,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是他!”
满山桃花开,好一处美景。
桃花从山而落入了水中,顺水而流才有映月花。
桃花山有一处草庐,正是酒仙的住所。
“老师,您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弟子?”李长风跪在草庐前。
绿衣女子手上端着一坛酒,醉醺醺的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她打了个酒嗝,哪有什么仙家的风范。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的问题?”酒仙眉头一皱,她直奔李长风将其搂在怀中,顺势便将手中的美酒灌入了李长风的喉咙,“来喝一杯!”
酒仙浑身的酒气,更是嗜酒如命之人,这一点她和李长风很像。
“老师!”李长风语气有些强硬,更是有些着急,他推开酒仙把酒抢了过来,“能不能先说些正事啊!”
这一次,李长风是奉掌教之命来仙山送一个盒子。
可是,等李长风到了仙山,将那乾元古盒交给了酒仙后,便没有丝毫的声讯,就像是酒仙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一样。
师命不可违抗,李长风不敢怠慢。
“你这臭道士,还教训起我来了,快,把酒给我。”酒仙身子摇摇晃晃,伸手便要将李长风手中的酒抢回来。
见着酒仙出手,李长风便已经有了提防,随即,李长风步子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
酒仙扑空身子踉踉跄跄跌去,等她反应过来,李长风早就一跃而起,轻轻踏在了一处桃花树上。
“老师,这次来仙山是奉掌教之命来送乾元古盒,还请您认真对待。”李长风双手合十,微微低着头。
“那你不是已经送到了吗?你还想做什么?”酒仙索性倚在了桃花树下。
“可是,掌教曾经说过,要我亲眼见到仙人亲手打开乾元古盒,可是,我将盒子交给老师后,您却随手扔在了一旁,根本就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李长风不免有些埋怨。
酒仙嗜酒如命,醉了便昏昏睡去。
李长风在桃花山的这些天,从未有一天见酒仙清醒过。
“原来你是在说这件小事。”酒仙一脸的不屑之色,她随手拿起脚边的一壶酒,扔给了树上的李长风,“喝了这酒,我就帮你做。”
说罢,酒仙又狠狠的灌上一口酒,甚是贪婪的饮着。
此刻,酒仙的脸颊已经绯红,看来,这酒劲已经上头。
“此话当真?”李长风有些怀疑,酒仙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酒仙醉醺醺道。
李长风轻轻一跃,平稳的站在了地上,他望着倚在桃花树上的酒仙,放下心来。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李长风眉头一皱,他头轻轻一仰,酒壶中的酒尽数灌入了喉咙。
李长风一口气饮了半壶,瞬间酒劲上头,他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了。
“少侠好酒量。”酒仙双目眯着,她伸手大拇指笑道。
“老师,你可就别埋汰我了,我,嗝……”李长风腿一软,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这酒不对啊,我可是千杯不醉,这酒也太劲大了点。”
李长风低着头,他说着不清不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