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军将士自然认得韩楚遥,瞬间便围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韩楚遥甚是熟悉,就像是三年前一样。
韩楚遥策马飞奔,直奔其中一位北凉军统领,君剑在那统领的身前悄然出现。
随着一道剑影,北凉军统领直接被斩成两段,而那被斩裂的身体,
重重的从马背之上摔下。
北凉军统领被韩楚遥一剑劈死,众将士微微一愣,他们没有想到。
眼前的这位弱书生,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活着不好吗?”韩楚遥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一剑挥出北凉军将士又折几人。
韩楚遥运起君剑,从他的身上爆出一抹炁,剑气而出十几人立刻毙命。
北凉军将士,面对天境的强者,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那些铁骑不再冲杀,而是手持长枪遥指韩楚遥,他们不敢再上前一步。
方才,他们看到了那些铁骑的惨状,他们怕了。
豹字营将士怒喝一声,杀声震天。
他们不怕死,他们更不敢败。
豹字营将士明白,若是他们输了,死的不止他们,还有身后二十多万冀州百姓!
下阳关,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黄沙已经被众将士的鲜血印成赤红。
“七风,这个人是不是杀了凉奈。”耶鲁秦渊遥望韩楚遥,问道。
“对,就是他!这个人的实力很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耶鲁七风点了点头。
“还真是冤家路窄,我还就不信了,我四万之众北凉军,搞不死一个年轻人。”耶鲁秦渊怒喝一声,手提长刀直奔韩楚遥。
“少主,小心!”耶鲁七风见状不妙,立刻上前。
此刻,韩楚遥跨步上前,一跃坐在了马背之上,肃杀的气息瞬间绽放。
韩楚遥手持君剑,剑光闪闪,剑影凌厉无比,宛如实质。
烈马嘶吼着,韩楚遥挥舞着手中的缰绳甩在了马背之上,顿时,烈马疯狂朝着前方冲出。
璀璨的剑芒不断的浮现,韩楚遥直奔耶鲁秦渊,一步杀一人,一剑劈下十人。
韩楚遥浑身散发着强悍的压迫感,北凉军将士无法抵抗。
他犹如地狱修罗,手中的君剑更像是判官手中的笔,宣布着敌军将士的死活。
面对韩楚遥,北凉军将士渐渐失去了抵抗之心。
下阳关道距离冀州城门五里,韩楚遥一人一骑,仅仅是转眼间便杀至耶鲁秦渊的面前。
“耶鲁秦渊!”韩楚遥喝了一声。
这一声爆喝,震撼心扉,令得耶鲁秦渊心头一颤。
“天武十少!”耶鲁秦渊眼瞳狠狠一缩。
面对韩楚遥,耶鲁秦渊竟然会有些紧张,他又将手中的长剑紧紧捏了捏。
“如今,南楚大势已去,你还不速速投降?”耶鲁秦渊强忍镇定。
“呵?大势已去?可为何,我眼前所见到的则是北凉军将士被杀的片甲不留!”韩楚遥嘴角勾起。
下阳关道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无数的遗体散落着。
本是好一处风光,这一战后,却成为了地狱。
方才,就在北凉军将士发起冲锋之时。
下阳关城墙上,埋伏了三千弓箭手,他们都是雕字营的将士,各个箭术精湛。
北凉军走在狭窄的下阳关道上,就算是有着四万大军也无济于事。
面对数千箭矢从空而落,将士无处躲闪,伤亡惨重。
“可恶,小子拿命来!”耶鲁秦渊回头望了一眼,瞧着北凉军将士,一个接着一个被箭矢射中,脸色瞬间阴沉。
长剑一出,耶鲁秦渊策马上前。
随着一道破风声,长剑嗡嗡作响,耶鲁秦渊嘴角勾起,一剑刺向韩楚遥。
“风啸九剑,第八剑,梦回渡。”韩楚遥食指与中指合并,轻轻在君剑剑身掠过。
鲜血随着指尖划过印在剑上,赤红之炁从君剑涌出。
韩楚遥轻轻闭上双目,这一刻,他置身融于天地之中,方圆百步之内,任何风吹草动皆可闻。
“这是?天武仁君的绝世一剑?”耶鲁秦渊不免后怕。
“这是我的剑,此剑归,逍遥仙!”韩楚遥猛然睁开双目。
随着韩楚遥眼瞳之中,闪出一道妖冶的赤红光耀,周围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忽然,耶鲁秦渊眼前朦胧,他只看到了一阵白雾。
白雾消散后,映入其眼中的一幕,令耶鲁秦渊大惊!
“我不是在战场吗?这是哪里!”耶鲁秦渊目瞪口呆。
此刻,耶鲁秦渊周围皆是云雾缭绕,低着头望去,他的脚下竟然会是一处深渊。
而耶鲁秦渊的身子却悬浮在深渊之上,深渊望不到尽头,从其处还吹袭阵阵阴风。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用了什么妖法!”耶鲁秦渊心头一颤。
“这可不是什么妖法。”随着一朵彩云飘过,云雾散去,映出韩楚遥的身影。
“这是剑术。”韩楚遥手持君剑,白衣飘飘,犹如仙人下凡。
“剑术?”耶鲁秦渊眉头一皱,“这怎么可能!”
“第八剑,梦回渡,回到梦乡,破人心境。”韩楚遥轻挥舞君剑,轻步而来。
韩楚遥脚尖轻点地面,随着他每踏出一步,虚空竟然会出现涟漪,朝着四处散去。
“这里便是你的心境了,一步登天,一步深渊,贪念和欲望在这里都被无限放大了。”韩楚遥猛然一踏,腾空跃起,“便让我来帮你解脱这一切!”
韩楚遥的身子卷起,带动着君剑转动。
剑影四射,眼花缭乱。
“啊,不要!”耶鲁秦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挡下这一击!
嗡嗡。
空中,韩楚遥手持君剑暴刺,一剑刺入耶鲁秦渊的胸膛要害。
随即,韩楚遥随手抽出君剑,华丽转身。
鲜血从耶鲁秦渊的胸膛之上滴落,碎成赤红的小花。
“梦碎了,该醒了。”韩楚遥大袖一挥,他的身子融于白雾之中,消失在了耶鲁秦渊的眼前。
随着一道白芒闪过,耶鲁秦渊的视野再一次恢复。
“少主,您怎么了!没事吧!”耶鲁七风惊呼。
而此刻,耶鲁秦渊坐在马背之上,目光呆滞,眼中无神。
愣了半晌后,耶鲁秦渊才缓过神来,他有些愕然,“我,这是怎么了。”
“少主,从一开始就呆呆的坐在马背之上一动未动,怎么叫都不醒。”耶鲁七风道。
听闻此言,耶鲁秦渊甚是吃惊,欲言又止。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若是梦,可又不像。
韩楚遥一剑刺中耶鲁秦渊,那痛处却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