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
景束龙双瞳如烛!那是赤瞳与血瞳的融合,景束龙成功的融合了两股力量。
一股滔天血光和一股亘古的赤芒交织,带着狂暴的怒气震烁!
这股雄浑的强暴之力终于融合,借着景束龙的血液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交融和共存,赤芒和血光交替出现,不断变换,只是这小小的力量的释放,便是让这阴阳童子的独目怪物当场被震退回去。
这景束龙目光凛然,直视阴阳童子。
这阴阳童子哪里服气,当即便是独目怪物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唤,手中夜叉聚起一道滔天阴气,阴芒狂暴。
“束龙小心,这家伙已经将自己的半条命都献祭了出气了!”白许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
紧接着天空之中,那个独目怪物瞬间化成一地焦炭。
“我本不想堵上自己这条老命,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臭小子!!!”
这阴阳童子竟然化为一点阴火,飞入天空的黑云之中。
刹那之间,一股晴天霹雳,周围一切都开始风云变幻起来。
天空便的乌云片片,压抑无比,其中雷鸣赫人!
一个巨大无比的魔傀降临!
“瓮——”发出凶猛强大的怪叫!
这个魔傀巨大无比,直有三丈高,惊悚无比,血盆大口有如地狱的恶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又恶龙现世。
这魔傀黑漆漆的怪手一挥,速度竟然快的竟然,便是一股阴气在景束龙脚下出现。
阴气当即四溢而出,等到景束龙发觉,他方知自己已经不能动弹。
那一股股阴气仿佛蛇妖似的形状,又恍然如突然射出的锁链一般,将景束龙的双脚紧紧的束缚在原地。
还没等景束龙手中的剑有动作,这魔傀已经出现在了景束龙头顶。
一股澎湃无比的阴气如火焰一般熊熊骚扰的魔爪便是重重的向景束龙抓出!
“空咚——”
“束龙!!!”这白许当即便是以为景束龙必死,心中绝望的喊道!
“哈哈哈哈!!”这魔傀得逞之中,狂笑不止。
“都是我害了你啊……束龙……”这白许后悔不已,要不是自己,束龙怎么会来掺和这趟浑水,就不会……这白许当时可谓自责到了极点。
“白大哥,哭什么,男子汉的眼泪得留着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去流个痛快才是。”
这个烟尘散尽,这魔傀和白许都是一怔,这景束龙竟然还活着!
不仅活着,整个人都还在原地,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只是手中的七月仙剑还停留在格挡魔鬼致命一击的状态之下。
“你还活着……”白许心中的希望再次冉冉升起。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承受我这魔傀幽爪的!!”这阴阳童子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之中,他绝对不要相信自己拼尽全力的一爪,竟然被对方这么平平淡淡的就挡住!死也不要相信!
“是吗?”景束龙自信满满的说到。
此刻烟尘散尽,一切才再一次被看的清楚。
景束龙手中的七月仙剑竟然从剑尖一块一块的碎裂下来,掉落在地。
尤此可见这魔鬼最后一击的强大,饶是怒魂珠和赤血龙灵玉的力量能够抵御这可怕的一击,但是七月仙剑却是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力量,那是师傅拿出来的剑,七月仙剑为了保护景束龙已经拼尽了自己的全力。
七月仙剑最后破碎落地,只剩下一个剑柄还被景束龙握在双手之中,还剩下一角锋芒。
“我绝对不要相信!!!”
“啊——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侥幸罢了,现在我倒要看看没有了七月仙剑的你要怎么抵挡我接下来的一招!去给我死一千遍去吧!!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这阴阳童子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癫的状态,摇曳的舌头和满是鱼肚白的死鱼眼都尽显丑态无疑,便是急于证明自己,竟然这样贸然的向此刻全盛的景束龙攻击过来。
要知道就在刚才承受这魔傀致命一击的时候,怒魂珠和赤血龙灵玉还有七月仙剑都是护主心切,竟然偶然之间,完成了三者的合力,在怒魂珠怒魂之力和赤血龙灵玉的源源不断的涌上来的力量之上,助景束龙完成了蜕变。
如今景束龙境界突破,已经和上一刻的自己又了本质的区别,身体已经完全能够承受住这股汹涌的力量了,魔化之下,更是稳稳的驾驭住了这等力量,浑身的魔气,正是充盈之时候。
这阴阳童子终究还是太草率了。
景束龙举起自己那仅有一角锋芒的七月残剑,缓缓变换剑诀,待到那魔傀冲到自己鼻尖之前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话:“死!”
一道如黑夜之中一闪而过的剑光在景束龙和魔傀双眼四目之中闪过,一股强暴的劲风便是在天地之间,景束龙、魔傀和白许的耳边呼啸而过。
魔傀最后看到景束龙和天空的样子是颠倒的,因为他的头颅已经不在身上了,而是伴随着整齐的切口出现,已经滑落在地,滚落到了一旁。
景束龙缓缓的收剑归鞘,却才在这个时候猛然想起,自己的七月仙剑如今已经没有剑身了,如何归鞘。
“束龙,你做到了……太好了。”白许经过两番生死的跌宕起伏,此刻见到亲眼见证了景束龙的境界突破,修为大进,真是为了自己这个好兄弟高兴的险些再度落泪。
要知道他上一刻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这好兄弟了。
“白大哥,你别激动,来我扶你做好,给你疗伤!”
“束龙,你的伤势不要紧吗?你还是赶紧运功疗伤吧!”
“我?你看我现在身上哪有伤啊。”
这白许定睛一看,惊诧万分,原本这景束龙浑身的伤,此刻竟然连个疤痕都见不到,只是原本衣服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迹还是提醒他,景束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刚才是遍体鳞伤没错的。
“真是神奇,贤弟你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何止,我连内伤都没了,我自己也绝的神奇,万万没想到,这怒魂珠竟然还有这等强大的愈合之力。”
“贤弟真是好运啊,竟然得了这等至宝。”
“怎么,白大哥眼红了想要抢啊?”
突然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白许有些愣住了,却是看到景束龙眼神之中的狡黠,才反应过来是景束龙玩笑戏耍。
“哈哈哈!”
“哈哈哈!”两人都是对视之下哈哈大笑起来!
“走,贤弟喝酒去!”
“白大哥,还喝啊,你一身都是伤,这怒魂珠能自愈,却不能给你疗伤啊!”
“哎呀,怕啥!交了你这等生死之交,为兄心里真是畅快,怎么也得喝上一场,就算……就算给你庆祝境界突破,哈哈!”
“白大哥你伤势……”
“哎呀怎么婆婆妈妈的,走走走,别啰嗦,我最讨厌啰嗦的娘们了!”
这白许仗着景束龙给他运功疗伤了一小会儿,身上感觉好上了一些,便是硬拉景束龙去喝酒。
“再说这周围荒山野岭的。”
“我不是说前面有个仁义客栈吗?”
“有多远?”
“走路得两天一夜吧。”
“……”
“哎呀,贤弟,别磨蹭了,你快御剑飞行载我……”
却说这景束龙熬不过这白许,便是载着白许一路御剑飞行去了。
却说这边玉小怜却是在人海之中找的辛苦啊。
她原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如今孤身一人,背着行囊,独自走在人世之中。
她原本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只怪天性生的太过单纯,便是知道那个人说的不过是谎言,却是认定了那邂逅的一眼。
这一路上跋山涉水,哪里赶得上景束龙御剑飞行了。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
如何能再没了那个骗子了?
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走遍这海角天涯,也要叫那个魂淡给自己一个交待。
但是步行和御剑飞行终究无异于是使两人行走在两个时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跋山,一个涉水,这一路上玉小怜四处打探,听见的都是有关于景束龙不好的传闻,却是她从不相信那些人所对景束龙的中伤。
雨天时候她也不想停止追赶,纵然狂风大雨险些要将她的油纸伞都刮走的,但她却爆发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坚强,就是一把破伞,也无法阻挡她前进。
有时候行走在夜空之下,星空是那样美丽,她就幻想着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
沉浸在那个人的谎言之中,对她来说竟然也是少有的幸福。
那个坏蛋,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惹上自己,这辈子,就是死了也别想摆脱自己。
玉小怜骄傲的自说自话着,苦中作乐也胜过自己口中那咀嚼起来毫无味道的馒头。
她原本该是撑着油纸伞的悠然小姐,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富贵公子,但是命运改变了她的一切,如今她在不愿意被命运掌控,这一次她要作出自己的选择,便是死也绝不悔改了。
然而玉小怜却并不知道,景束龙的七月仙剑碎裂了,再也无法归鞘,无法归鞘的何止是七月仙剑,便是景束龙的整个人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