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D..."托尼欲言又止。
"大航海时代...D之意志...海贼王..."厉截目视前方，口气平静。
"***？"班纳懵圈道。
"呃..."厉截一顿，搞错了！
"D...随便你们怎么理解，DIE、DEAD、DEATH...总之，和死脱不了关系。"
"之前我也说了，D级人员，都是从全国各地的死刑犯、政治要犯里选的，要是这样你们都狠不下心的话，就跟他们做个交易..."
托尼一点就通，"以生命为筹码，让他们做我们的实验品？"
厉截点了点头。
班纳摇了摇头，"这不合理..."
"那些无期徒刑的凡人都是狡诈恶徒，一身血债的侩子手...把他们放出去，那岂不是..."
厉截淡道，"放他们出去？"
"做梦。"
"我们只负责给他一条命，他们的权利只有这个。相反的，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是在咽气之前，无限期、无休止的配合你们的收容实验，充当D级小白鼠的角色..."
泯灭人权。
毛骨悚然。
绕是尼克，听得也是头皮发麻，"这...合适吗？"
厉截无所谓地抱着胸，面不改色地忽悠："在约顿海姆，早就建立起这种制度了。"
"你们自己做决定，反正也是一群要死的人，你们是选择捍卫一群社会渣滓的人权，还是选择捍卫一个文明的生命...是你们的自由。"
厉截嘲讽地笑道："我个人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人类的英雄，还是死刑犯的英雄？"
托尼握着一根笔，久久不语。
注视麋鹿，收容物这种东西...
简直是文明的灾难。
想击退他，必须要用血、用肉来填。
"现在不找D级人员...以后死的就是无辜群众，是吗？"托尼喃喃道。
"完全正确。"厉截打了个响指。
他越来越觉得，地球的收容制度需要尽快建立，并尽快完善了。
等地球后期被越来越大范围地扯进宇宙势力的兴起衰亡之后，与地外文明、地外种族的接触肯定是会越来越多的。
那些不怀好意，图谋不轨的；那些本身没有恶意，但是无形之中在对人类社会产生破坏的...地球势力往往都是事后诸葛亮，能做到事先预警的次数很少很少。
如果收容思维和D级制度建立起来，第一时间搞明白宇宙偷渡物的特性...那么地球受地外文明影响的程度就可以大大降低了，而且其中有利于地球文明发展的潜力也可以被尽可能多、尽可能早的挖掘出来。
两全其美。
班纳叹了口气，"这...一点也不好玩。"
厉截淡道，"这从来都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一场崩盘的死局。"
"好吧，我懂了..."尼克深吸一口气，"虽然很不爽，但也只能..."
"等等..."菲兹喊了一声。
众人看向他。
"我记得..."菲兹咽了口唾沫，"当时从约顿海姆迁移过来的，不只是难说话的冰霜巨人...还有山巨人、风巨人，我们...可以让他们来试。"
"对..."托尼眼睛一亮。
"不行！"尼克冷道。
班纳一脸不解，"为...为什么？"
厉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问题问的。
从约顿海姆过来的下级巨人虽然多...但是，那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啊。
全球的死刑、死缓犯何其之多，为什么要动这些不可再生的摇钱树？
刚才还纠结万分、难以取舍的尼克，瞬间就下了决心。
"我...我靠..."托尼眯着眼，走到尼克跟前，"你不会是舍不得那群石头人吧？"
尼克冷着脸，"你分清主次，斯塔克。"
"主次...呵呵，主次？"托尼反问，"你是觉得，约顿海姆那群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疙瘩脑袋，是主；地球人，是次？"
"你刚才还主动提出要联系全球监狱，这会儿那些死刑犯都上飞机了，你又跟我杠上了？"尼克被托尼这么一挤兑，瞬间就理解了厉截观点的利弊，"死刑犯，懂吗，死刑犯！"
"你知不知道，你在为一群百死莫赎的人渣和我论人权？"
尼克笑了，"让他们做D级人员，不知道多少为人类在刀尖上舔血的特工可以在自己的孩子上床睡觉前回家..."
"不知道多少特工脱掉白大褂之后，还能赶上自家孩子放学..."
"有错吗？"尼克对于众人对于D级人员不理解的怒火直线攀升，情绪翻涌，联想起无数往事，"让一群只知道伤害别人的垃圾来当D级人员，有多少特工可以松一口气，多一条命？"
"按你的意思，死刑犯有人权，我的特工，神盾局的特工，就没有人权！？"尼克跟托尼额头顶额头，"我真想知道，如果我把当初阿富汗那些在你胸口开了个洞的十戒棒****都挖出来，充当D级人员，你还会不会拦我。"
"你们这是要提前内战吗？"厉截抚额，"前几句还挺好的，你这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啊...多大的人了。"
果不其然，听到尼克拿自己的往事发挥，托尼一下子恼了，一字一顿道，"我猜你不会想体验胸口被开一个洞是什么滋味的..."
班纳走了过来，把两个人扒拉开，"你俩真有闲情雅致...还吵上嘴了。"
尼克整了整黑皮衣，冷道："你们不愿意拿人做实验拉倒，我愿意！这里是神盾局的地盘！神盾局的地盘，就是我说了算！"
"我又没让你们当D级人员，有意见的，也把你们那副圣母样子收起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指手画脚，你们配吗？"
尼克收起了好人脸，气场全开。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局长，发起火来，那真是吓skr人。
...
"你们明白了吗？"
科尔森，抄起了手，微笑道。
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一个俄罗斯光头壮汉。
自动翻译器闪着微弱的红光，吐出了最后一俄语。
约瑟夫咽了口唾沫，偏过头，看了看临时会议室外站着的厉截。
厉截紧盯着他，面无表情。
"我没得选，不是吗？"约瑟夫看着厚厚地一堆文件。
不得不说，神盾局特工的工作效率就是高，你一言他一句，不一会儿，就码出了厚厚一叠D级协议。
"一定程度上说，是的。"科尔森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跟约瑟夫挤眉弄眼道，"看到外边站着的那个蓝脸怪人了吗？"
"那个家伙，一直不支持我们和你签协议，主张用强的呢...所以就算你不签，他也会让你签..."
约瑟夫握紧了笔，"你们会对我做什么？"
"喔，这个你不用担心..."科尔森宽慰道，"你也看到了，这个实验室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让你试试我们的新眼镜。"
"管他呢，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约瑟夫犹豫许久，签下了字。
"合作愉快！"科尔森微笑着码了码文件，"二十一宗强奸案、八宗碎尸案...受害者里有七成以上是儿童。"
听到翻译器里的话，约瑟夫眯起了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科尔森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只不过是打消外面人最后的一丝顾虑罢了..."
签完协议，科尔森再没看约瑟夫一眼，直接转身。
"朋友们，你们可以开始了..."
"最后一只小白鼠已经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