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斯凯的眼里流露着不解。
"呃...你要知道，泰瑞根这种物质，对你们有隐藏基因的异人来说，是无毒无害的；但是高浓度的泰瑞根迷雾，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剧毒的，粘上那么一点，整个肌肉组织都会石化，直接没命，所以说你们异人的泰瑞根转化，一般都伴随着伤亡事件。"
"而且，异人转化也不分好坏之流，很多下三滥的人，一样可以转化成为异人，一群社会蛀虫有了占山为王，结局就可想而知了，不是吗？"
"****吗？"林肯皱着眉头。他跟着帝娜混经验的时候，没少接触一些强大但扭曲的家伙，确实让人头疼。
"嗯...我知道大部分异人对这个社会是没有恶意的，可维持秩序是神盾局的天职，在这件事上赌，神盾局不敢赌，也赌不起。"
"怎么说呢，我承认，斯凯你去神盾局，确实能找到你老妈...但是结局，未必是大团圆结局。而且这中间，弯路你是一定会走的。"
斯凯想到了什么，看向厉截。
"在黑塔就不一样啦..."厉截笑道，"我不会让太多事分走你的精力，你可以不受限制的去挖掘你身世的真相，不用担心捉衬见肘。我甚至是可以动用黑塔的资源，帮你打探你父母的消息...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帮你和你母亲扛着来自任何势力的压力。"
"老大..."斯凯缓缓抬头，咬着牙，紧张又胆怯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帝娜眉头一皱。
林肯心里哀嚎一声，你问这干嘛啊？
"嗯...为什么..."厉截笑了笑，"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想探明这个世界的一切真理。"
"我想让窥伺这个世界的魑魅魍魉全都滚蛋。"
"我想让黑塔成为人人向往、必不可少的地方。"
"但是要做成这些事，我自己不行。"
"要做成这些事，我必须和全世界对抗。"厉截平静道，"所以，我需要朋友、家人、战友。"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的路，你自己选。但是...我可以让你，赢在起跑线上。"
"什么意思？"
"涅槃。"厉截站起身，"我可以让你完成泰瑞根的转化，现在就可以。"
"我就从这个开始证明，我是不是在骗你。我给你们寻找真相的能力，你们自己去验证，我话的真假。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帮我，要不要...成为这个世界上少数的...了解真相的那一部分。"
"老大！"林肯向前一步，看着厉截，"我准备好了。"
厉截点了点头，没说话，看向斯凯。
斯凯低着头，咬了半天嘴唇，抬起头，带着做出重大决定之后的轻松，"我跟林肯一起。"
厉截心里乐开了花，这买一送一的买卖，当初真没做错。
其实这个问题，厉截早就猜到了。
他说这么多，虽然无从考证，但斯凯也知道，自己没有骗她的必要。就算这闺女疑心再重，也不会把他说的全部话都当人贩子的花言巧语，多少会听进去一点。
只要听进去一点，就够了。在从厉截嘴里了解了她十几年都没有弄明白的身世之谜后，斯凯潜意识里就会把她和厉截进行一个微妙的捆绑。会下意识的觉得厉截并无恶意，是一个领路人，是一个指引她敲开真相大门的人。
毕竟情绪的流动比语言和逻辑的控制力更为直接。人的自我防御系统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是会被极大的影响、以至于被外界摧毁、影响、控制的，而厉截，就是斯凯重建自我防御系统的稻草。
"今天太晚了..."厉截挠了挠额头，"科研组估计也没准备好，明天吧。"
厉截看向斯凯，"你下班了吧？"
缓过来的斯凯，赶忙点了点头。
"林肯你..."厉截看向帝娜，"请二十天假行不？"
"没问题。"
"那OK..."厉截又望向斯凯，"没吃饭呢吧？"
"呃..."斯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带她去吃个饭..."厉截冲林肯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别起太晚就行。不要有压力，通过泰瑞根迷雾，几秒就可以了。最主要的，还是要让你们熟悉身体的变化..."
厉截摆了摆手，"不耽误你俩处对象了，回去吧回去吧！"
林肯拉着斯凯打了个招呼，坐着电梯下去了。
帝娜看着一地啤酒瓶，"用我收拾收拾拿下去吗？"
厉截摇摇头，"先放着吧。"
"啧啧啧..."**哼唧了两声，"这就要赶人了！"
"嗷呜！"被**灌得晕头转向的二狗哥喊了一声。
帝娜轻手轻脚地把挂在厉截身上睡着的大圣抱了起来，"那我先带他们下去了。"
"今天也辛苦了..."厉截嘿嘿地笑了笑，"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帝娜呵呵了一声，叫醒了睡懵圈的白胡子二世，拉着**下了楼。
厉截看着关上的铁门，笑了笑。从脚边的啤酒箱里依次拿出了两瓶啤酒，单手击开了瓶盖，放在了身前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厉截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顺手在对面也放了张凳子。
往两瓶啤酒瓶口上吹了口凉气，厉截把一瓶啤酒推到对面，"喝一杯？"
施加在啤酒瓶上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它缓缓前进又不至于停滞。
啤酒瓶慢腾腾地在桌面上挪动，最后被五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握住。
从手肘开始，无数闪亮但不刺眼的光芒悦动，凳子上的人一点点现出了自己的身形。
那人把啤酒瓶拿到自己眼前，看了几眼，"凡间的酒，带着一种垃圾的味道。"
厉截笑了笑，"不尝尝怎么知道呢。"
"也是，反正这玩意以后估计我要天天喝了。"那人冲着厉截挑衅地一笑，喝了一口。
厉截见他表情有些意外，淡淡地问，"怎么样？"
"还不错..."他看了厉截一眼，"拿下地球的意义又多了一个。"
厉截像是没听见这句话，问他："你的伤好了？"
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吭哧道："伤？"
"分身我有的是，那个瘦肉精想刺我的分身，我让他随便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厉截，"我可不像你，为了摆脱精神控制动那么大干戈，把自己本体都搭进去了...一具分身而已，不痛不痒。"
看了看厉截仅剩的一条胳膊，那人挑了挑眉，"没了本体你弱成这样？这才几天，搭进去一条胳膊？"
厉截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沉默了一阵，厉截缓缓开口，"今天来这，有何贵干呢..."
厉截看向对面眉宇间都是奸诈的人，"洛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