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王施行仁政了，这下子不少士大夫都在议论纷纷，可是这个所谓仁政却是枕边人所出，这就令人难受了。
本来嘛，历王令人除妖，民心欢舞，大家也很想夸赞一番。
但是每每想起这是这是几个女子想出来的，一群人便心中膈应的慌。
尤其是在这个把女子不当人看的年代，更加令人难受。
不过比起一群士大夫心中膈应，荣夷公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哭。
招谁惹谁了？自己可是被大王用剑指着才出了防民之口的计策的，怎么就自己成了害天下之小人了？
我是被逼的啊~！
只是没人听荣夷公的辩解，一个国之大害的名头扣在他头上已经是洗都洗不掉了。甚至这几日荣夷公连家门都不敢出，因为一旦出门，比然后被人民丢烂菜叶子，不过十几秒钟就可能被烂菜叶子所掩埋。
得益于荣夷公此时的落魄，在府中的侍卫和下人们也是纷纷逃离，令偌大一个公府成为了门厅萧条的鬼屋。
也不能算是鬼屋，至少李子济没走，荣夷公也没走。
还有几个没走的，不过都是荣夷公买回的奴隶，走了之后也是没法活，故而只能留下。
就在早晨，因为厨娘跑路而无人做饭，荣夷公腹中饥饿，便责令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奴隶们做菜什，可是险些将整个厨房烧毁，荣夷公当时含泪看着那熊熊烈火，真的哭了。
招谁惹谁了，自己就变成了国之大害，现在连口饭都吃不上，逗呢？
看着荣夷公含泪望天空，李子济适时的站了起来，之后便亲自上手为荣夷公做了菜什。
这一顿，荣夷公只觉得这是天下最美味之物。
本来看着一边的李子济他是想说一些勉励的话的，但是在发现李子济肩上因为挑水而压红的肩膀时候，却如鲠在喉，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回到了房间。
李子济也没说什么，在将餐具丢给奴隶收拾后，自己则是挑着担子向河边走去。
既然没说让自己不挑水，那么就不能偷懒，这样对人设不好。
只是到了河边之后，身后却又一人尾随而来，却是一直以来没有在李子济前边露过脸的周公，也是此时大周难得大忠大善的人物。只是平日里却有些神秘，一般都在自己封地。
李子济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脑袋之上一股紫气蒸腾，丝毫不弱于召公让李子济暗暗留了心。
"那少年郎，老夫口中有些干渴，却不知那小子你可否给老夫打些水来？"
身后人突然开口，李子济微微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回过了头。
"老丈叫我？"
"此处还有三人乎？去去去，为老夫取些水来。"
"老丈稍等。"
豪洒一笑，李子济便在何种取了水带到了对方身边。
只是周公却并不感谢，反而是指着桶中一叶树叶直摇头道："脏了。"
心中吐槽，李子济感觉想掐死这个糟老头子。
果然，这古时的大人物都一个德行吗？各种磨叽，难怪自己以前历史学不好呢，问题出在这里了。
今天索性无事，李子济也不急，他到想看看对方欲要怎样。
于是也是微微赔笑，之后提着水桶继续换水。
"水桶未满，你看。"
这也算理由？
行！
李子济继续换水。
今天他算是和对方折腾上了，这老头闲来无事找自己开涮，自己倒要看看是他能熬得过，还是自己跑得动。
而时间也是在一老一少两人很默契的找理由和换水中度过。
周公一次又一次刁难，李子济一次又一次的挑水，一直到了第五十多次的时候，周公看着此时依旧一副不行我继续换水的李子济，脸上的五官都抽在了一起，这小子，不按套路来啊。
自己貌似已经找不到让对方换水的理由了啊，什么事儿了这是！
听闻这小子是国之大害的家臣，所以是专门来刁难的，可是此时怎么看对方都不像坏人啊。
能够忍受自己这么多次的刁难，此时依旧不羞不恼，何来做坏？
如此之人，如此**的德行，怎么就投奔了荣夷公了？不解，费解。
"老仗，怎么了？小子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有，"周公摇头，之后突然问到："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却是不知"
果然不认识自己啊，不过也是正常，毕竟自己极少露面，少有人识得。
周公咧了咧嘴，无奈笑道："吾乃本朝周公是也！可曾听闻？"
"竟是周公？！"李子济此时方才恍然，难过这老头头顶那片紫气蒸腾不弱召公呢，感情是大周另一个大人物啊！
于是在惊讶之余，连忙行起礼来。
"后学晚辈，见过周公。"
"罢了罢了，便不必行李了"将李子济的躬身九十度搭理拦住，周公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疑惑。
"小子，我听闻你是荣夷公家臣？"
"是！小子得荣夷公赏识，确是公之家臣。"
"有市井传闻现在荣夷公如过街老鼠，唯有你不离不弃，当然，也有人说你为虎作伥，你可知？"
李子济点头道："知一点。"
周公听后更加好奇道："此时荣夷公声名狼藉，你若离开也是于礼无碍，却为何还要留在他身边？莫非依旧为了所谓荣华？"
"不瞒周公，"微微行了一礼，李子济自嘲道："公可见过心腹用来挑水近年的？不是心腹，何来荣华？"
"那你为何不离去？"
"谓之——信！曰为——义！"
这句话李子济说的掷地有声，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周公都为之感动了。
看着李子济立在那里，只感觉心生羞愧。
对着李子济长长的作揖，之后心情复杂的走了。
第二天，王都之中，先前历王防民之口的政策风波还没有平息，昨日李子济与周公的事便传的飞起。
这自然不是李子济传出，荣夷公一番打探，终于知道是周公亲口所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李子济是他的家臣，但是发现其忠义的却是对头，只觉得荒诞无比。
于是当天便将李子济挑水的事置去，转而让李子济赋闲在家每日负责一下他的伙食就好。
"济世？你怎地跑我这里来了？"
在李子济真身还在荣夷公府中闲暇时，一直在五庄观的分身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天庭。
"拜见太清祖师。"
"免礼免礼，老夫被你这么拜，若是日后你成就不朽，老夫岂不是要拜回来？"
呵呵一笑，太清天尊将李子济请到了雅室之中。
"说说吧，所来何事？恰巧，我也有事需要安顿你。"
"太清祖师，弟子近日来是来求宝来了。"
太清天尊疑惑道："什么宝连镇元道兄都没有？"
"龙钉！"
"噗~"
"龙钉？"
"你可别乱来啊！这是要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