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一侧的阿福一如既往镇定，对餐桌上的众人提醒一句："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是用餐时间。"
"是的，现在是就餐时间。我们都知道。"布鲁斯切了块牛排送到嘴里，阿福做牛排的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焦少一分则略腥，将牛排下咽后布鲁斯对阿福示意，"阿福，让小娜说下去。"
"好的，布鲁斯老爷。"接着阿福又对坐在与布鲁斯相对一头的肖恩提议道，"林先生，你现在应该需要一杯波本！"
"生活艰辛，何乐不为？"
其实，肖恩是很少喝酒的。
酒只有在刚开瓶时才会人让陶醉，一旦过久的暴露于空气当中就会散发出驱人于千里外的恶臭。
"阿福。"
"林先生，有何吩咐？"
"给我红茶色的香草味就好，然后给巴里一杯殷红色的紫罗兰加香薰。"肖恩向阿福提出自己的要求后咬了一口火鸡肉，有些柴。
看着准备去取酒的阿福，肖恩开口道："阿福，你也许可以尝试用华夏的土鸡替代火鸡肉。"
"唔。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想法。"管家笑了笑，动身去取酒。
而巴里被动的要了一杯酒，他没敢发出异意，只能不停地给自己的嘴塞食物，当作一切如常，餐桌上从未谈论过什么禁忌话题。
嗯！娜塔莎放下餐刀继续开口："塞琳娜还有阿卡姆那群疯子都认为只有苦难才能让蝙蝠侠一直强大下去，不是吗？他们认为苦难就是你的力量来源。"
布鲁斯听着娜塔莎的话面色平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娜塔莎的话又将置于何地。
他用餐叉抓住一片火鸡肉送进嘴里，十二个小时的腌制加充足的烤制让火鸡得以尽可能的入味。火鸡肉在嘴里被嚼碎，布鲁斯忽然发现这肉并不怎么入味，不是管家的厨艺退步，只是火鸡肉本就那样，本质如此，任何精湛的厨艺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
这时管家已取酒归来，波本威士忌不用醒酒，倒是方便饮用。
阿福给肖恩和巴里各倒了一杯不同的酒，前者散发着刚出炉蛋糕的芳香和蜜蜂的甜味，后者口感顺滑带着紫罗兰的芳香。
"阿福。"在肖恩和巴里放下酒杯时布鲁斯对管家吩咐道，"下次用华夏土鸡代替火**！"
"好的，布鲁斯老爷。"阿福微笑地答应男人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真正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就算这个男人要慷慨赴死，他也不会阻拦，而是在他的坟上继续对其挖苦。
餐桌另一头的肖恩笑了笑，抿一口茶红色的酒后赞同地说道："我说的对吧！换掉一种食用多年的肉有时就能迎来自己一直想要的味道。"
娜塔莎举起右手："附议。"
小姑娘对面的巴里没有说话，他这两天使用神速力的时间不短，他需要补充大量营养，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现在完全没必要插话。
布鲁斯平静地看向肖恩，凝视三秒后问道："肖恩，我能变得快乐吗？"
一个与当前话题似乎无关的问题。
肖恩没有立刻回答，擦净嘴，抿一口红茶色的波本。
酒总总是容易让人上瘾，这就是肖恩尽量不去触碰与酒精有关的饮料原因。
放下酒杯，肖恩看向布鲁斯，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问题的期待，也没有变成大蝙蝠后的皱眉。先前的问题对布鲁斯来说似乎更像是陈述某种事实。
"我不知道。"肖恩回答。
这时娜塔莎也放下了餐刀和餐叉，用餐巾将嘴擦净。她看了一眼管家，当肖恩的回答出来后她看到管家有一两秒的皱眉。
无论管家多么镇定，肖恩的这个答案那就是让他失望了。
但哥谭得不到根治，布鲁斯·韦恩又怎么能得到快乐呢？这一点，众人都懂。
"总有无法解开的谜题，这不是毋庸置疑吗？"布鲁斯忽然难得地笑了。
"是啊！总有无法解开的谜题。"肖恩将双手交叉，左手的拇指以三秒一下的节奏轻响右手的拇指，"我和小娜、布鲁斯你还有巴里和阿尔弗雷德，我们都在寻找问题的答案。"
"你和小娜找到了吗？"
"没有。"
未来的危机、自己与小娜作为起源能量本身具现化和载体的意义，这些都是肖恩和娜塔莎在寻找答案的问题。
"嗯。"娜塔莎对小男人的话点头赞同，"所以我们从未去寻找答案，因为问题无解。"
"...而赛琳娜深知如果你获得快乐，你就会变得安宁，你就无法阻止哥谭的混乱。你是个将痛苦变成引擎的人，如果赛琳娜帮忙了你，让你获得快乐，她就会毁掉引擎。从而，她就会杀死蝙蝠侠，杀死拯救哥谭的人。"
说完后，娜塔莎用红光能量具现的手给自己取了支酒杯，倒下1/3杯殷红色的带着紫罗兰芳香的酒水。
"娜塔莎小姐，你的年纪还不可以喝酒。"一旁的阿福提醒道。
不过娜塔莎没听，抿了一口，柔顺的液体穿过喉咙后笑嘻嘻地说："拜托，我出生于1928年。我不是小孩。"
娜塔莎对面的巴里惊讶地微张开嘴，但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娜塔莎小姐你并没有在那个世界生活八十多年。"阿福截破娜塔莎那靠不住的观点。
"哈。"娜塔莎吐了下舌头。
"布鲁斯叔叔，"娜塔莎恢复平静的表情，"其实我们都希望天启战争过后你能找回赛琳娜。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蝙蝠侠了不是吗？你不再需要每晚的苦难来审视自己。"
布鲁斯喃喃："也许你说的对。我可以不只做一个失去父母后用全部生命来打击犯罪的男孩，我可以摆脱这种局限，这种单一思维，这种自杀情结。"
"...阿福，"布鲁斯看向阿福，"你说我会变得快乐吗？"
"布鲁斯老爷，在你经历这一切后，在你经历各种苦难后能迎来新生活。难道不是吗？"
布鲁斯看向肖恩，"你看，阿福能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