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是想把你赶走，简直是想要你的命。这东西成瘾性极高，一直是重点打击对象。帝国最严禁令，被查出***两瓶以上就是处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怎么说是我自己大意，也不能怪别人。"
"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没有，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从那时候起，队长就怀疑魍影有内奸了。"她挪开衣橱，指着后面说，"当时，就是在这，搜查出的***。"
维恩摩挲着下巴，一般人确实不会在意这个地方，这又是她一个人的屋子。能将东西放进来，又不引人怀疑...
"我们按规定接受监视。那天，队长突然打给我一则通讯，告诉我在城郊的烂尾楼，原奥古斯公寓，有陷害我们的人的踪迹。不过他们警惕性极高，队长也只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线索，其他的人数身份一概不知。我按照通讯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在那，我看见了安格斯。他说，是队长发短信把他叫过去的。"
"分别给你们两个人下的命令？"这不像麦伦的作风。
"我当时还特意问过安格斯在哪，队长说他在执行另一个任务，让我自己过去。"
但事实是两个人都到了那个破旧公寓，而且是一个电话，一个短信。
"谁先谁后？"维恩问。
"先叫的我，后给安格斯发的短信。"她眼眶红了红，有些哽咽的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成批的***，史蒂文又带着人找了过来。他为了保护我，拿我的枪自杀了。"
曾经把她拉出泥潭的人，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还是在她眼前。维恩早有准备，给她递过去纸巾。她深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他死。"
把责任都推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样确实是洗清嫌疑最好的办法。但真的需要走到这一步吗？
"为什么你们会怀疑史蒂文？"整件事听起来和他没多大关系，最多就是最后带人搜查烂尾楼罢了。
"因为那封匿名信的笔记，很像史蒂文。而安格斯，先前因为某次受贿案，曾经得罪过他。"艾瑞娅平静了下，接着说，"虽然最后的结果查出来和史蒂文无关，但安格斯一直怀疑他从中作梗，没有放弃暗中调查。两个人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受贿案？"维恩记得自己好像听说过，好像当时闹的动静还不小，不过最后被压下去了。只可惜自己当时沉迷实验室，两耳不闻窗外事，并没有多上心。依着史蒂文比针尖还小的心眼，绝对会伺机报复，监察队又有格林夫人压着，他们两个当时确实容易解释不清。
"所以你怀疑，是他陷害你们，给格林夫人写了那封信，再把你们诓骗到事先藏好***的地方，带人搜查。"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维恩思索了半天，感觉还是有的地方说不通，问道："那两则通讯队长怎么解释的？"
"他说，他确实给我打过，但安格斯那个短信，他没发过。不过短信那个号码，确实是队长的。"
"你从来都没怀疑过队长？他才是嫌疑最大的人。"他是唯一一个能把***悄无声息放进两个人房间的人，也是把他们叫到那个烂尾楼的人。伪造信件字迹不是什么难事，他想要一封史蒂文的手信就像吃饭那么简单。那个短信可以是别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发的，也能是他自己发的。而且，他不是没有动机。
艾瑞娅摇摇头，维恩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信他，还是不想面对这个可能？"
艾瑞娅眨了眨眼睛，低下头："他没有理由害安格斯。"
"或许他只是没想到安格斯会为了你这么干脆。"
"除非能有新的证据证明不是史蒂文，不然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我帮你。"维恩拉住她的手说，"你要信我，我们就一起查清这件事的真相。"
艾瑞娅抽回手："你是不想我私自行动。"
"我是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带着偏见和主观意识先入为主，永远不可能看清真相。
"你觉得是队长？"
"理论上。"
"不会是他。"
"你觉得不是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和安格斯一样，是当初帮助过你的人？"
"他想害我的话，就不会把我拉到魍影了。"
"他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你对他来说，撑死了也就算一把好用的武器。"
"够了，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艾瑞娅冷冷的打断他。
维恩看着她沉默了，半晌，他轻声问："我要是拿到了麦伦参与这件事的证据呢？"
"等你拿到再说吧。"艾瑞娅开门送客。
维恩无奈，被她请出了屋子。门砰的一下关上，他打了个激灵，果不其然真生气了。她的底线，就是这些曾经对她施出援手的人。
这件事不好办啊，从刚才的叙述来看，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麦伦而不是史蒂文。虽然从感情上他也希望幕后凶手是史蒂文，但这样的话有好多地方都说不通。他哪来的本事买通魍影内部的人，在艾瑞娅的房间偷偷放置***？
再加上那则可疑的短信...谁那么神通广大，能在麦伦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他的通讯仪给安格斯发那么一条短信？
而且那么大批量的***，恐怕也不好搞来。
史蒂文虽然心眼比针尖还小，但身为大皇子亲卫节操应该还是有的，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到魍影，完成这一套嫁祸。要么他有同伙，要么另有其人。
艾瑞娅一心听命于麦伦，魍影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要是幕后策划一切的是他，那不就毫无胜算了。
或许有必要去当时的现场看一看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自己不能随便出去，即使出去了也随身带着定位，要随时报备，这是个大问题。在事情查清之前，瞒着麦伦比较好。天知道他为了复仇能干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