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3。”
飒余笙听后皱了皱眉头。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我记得常数是12，解出来的那个值是3还是4。”
尚书随口说着，并没有怎么在意。
反正奖学金前三位的都是一个数，她觉着自己错了也无妨。
飒余笙点点脑袋，随后又瞟了眼附近一大圈的真空带。
“为什么他们见到你之后要这样。”
“怕了呗，那种做题方式的痛苦程度，不亚于让你现在就去奥竞拿国金。”
“去奥竞拿国金我不觉得很痛苦。”
飒余笙杠精脸。
“那我换个说法。”
尚书思绪片刻后，说道。
“不亚于让你现在跑去开演唱会，而且是不能换殇上阵的那种。”
飒余笙听后顿时浑身一颤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随后又满脸感同身受。
“唔...我大概明白他们的感受了..没有一道自己会做的题目，还不能查书，要在短时间内做完，甚至讲卷时自己也听不懂...”
尚书有点小惊讶，不过脸上表情一点没变。
“哦，你现在理解力倒是飞涨了嘛，情商应该也上升了一个阶级。”
她脸上有些笑意。
“没错，如你所言，那种没有一题自己会做和看懂的恐惧实际上比起做题本身更加让人害怕。”
“他们原先都是学习在学校中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突然间从高处坠落地狱，变成了传说中的上课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的学渣。”
“我大致的利用了这个心理，让他们在回家后自己去学习，自己去突破和钻研，虽然对他们而言可能比较残忍，但是弊大于利，现在一时间的痛苦将使他们未来的路途走的更加通畅。”
尚书面色平淡不已，丝毫没有任何后悔或者是邀功的样子。
飒余笙叹了叹气。
“你一直都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你指的哪方面？”尚书有点好奇。
“外...冷内热。”飒余笙感觉以自己的表达能力来讲根本说不出好话，于是便让殇大姐代替了。
“虽然你看起来对他们很残忍，但是实际上是一直都在帮助他们...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其实并没有去帮他们的理由。”殇的语气很冷，但是每个字都十分清晰。
“你先前告诉余笙，你是为了学校的奖金才来的。”
“但是团体奖金，其实你自己也清楚，平摊下来每个人只是两百块左右，个人奖金的那些钱，如果你不花这些时间去竞赛，转而去先前的那座鬼屋打工或者是做那所谓的直播，得到的钱想必就已经与奖金相差无几。”
尚书听完后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满脸平淡。
“或许是这样，但那又如何，我说我是来享受参加竞赛的过程也未必不可吧。”
“而至于他们，我只是顺带去帮一帮的，根本没有花多少时间，那些习题集也只是随便抄抄的..”
“不跟你多扯这些内容了，待会上车你如果不让余笙回来，以她为精神支柱的那些人看到你这样，十有八九是要崩溃的。”
殇欲言又止。
不过最后她还是换回了飒余笙。
望着尚书身旁一圈的真空带，她笑了笑。
“她，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殇有些感慨。
“嗯...尚书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也因此，尚书才会是尚书...”
飒余笙回忆起了她几天前看到的画面。
........
在竞赛前两天的凌晨两点，飒余笙让殇出来放风散散步的时候，殇偶然间发现，尚书她家的灯仍旧亮着。
殇在旁边静静地蹲守，在尚书从房门出来的时候悄悄跟上。
她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书店，将手上的东西反复打印，同时自己也在写着些什么。
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堆的卷子。
殇一直尾随。
“还差十二张...”
她隐隐听见了这样的低语。
殇没有出去继续乱逛，而是静静的看着尚书家的灯，从两点一直亮到了六点半。
早上七点来的时候，尚书正顶着熊猫眼，背着一个装满了卷子的书箱。
“现在，每个人拿三张，八面的两百分卷，没做完的，有空没写或乱填的..”
“我会帮他长一对和我同款的黑眼圈..不过我是熬夜打游戏弄得，你们就不一定了。”
她说完后，就在后方趴着睡觉，一副你们随便努力，反正我就睡觉你们也超不过我的样子。
每一个选手都恶狠狠的偷偷瞪着她，但是又一脸害怕。
飒余笙在一旁偷偷地翻了翻尚书的书包，从里面发现了几张卷子。
她拿出来数了数，十二张。
同时她还发现上面，还有没干的墨。
仔细看了看，那个笔风...是尚书本人的手笔，不是打印的...
她偷偷地把卷子放了回去。
“我这里少了一张。”
一个理科男举起了手。
“我也是。”
尚书起身，冷着脸，一脸不爽的把包里的这十二张卷子放在了讲台桌上。
“自己拿，没多的了。”
在卷子拿完之后，刚刚好，没有一个人再缺卷子。
飒余笙在默默的偷笑。
这明明就是自己熬夜编的卷子。
连差的那几张卷子，题目都是自己徒手抄的。
上面墨都还没干，然而本人的态度却是这样....
........
校车上，尚书感到身边的飒余笙似乎在偷笑。
“你在笑什么？”
飒余笙捂着嘴。
“我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飒余笙切成了殇。
殇也百年难得的在笑。
“你又笑什么？”
“我正好也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尚书满脸迷惑。
......
“.....”
“嘛，果然怎么想...她都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