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在星期五的时候，便结束了。
按照正常传统，就是周六周日刑前休息，周一让你下地狱。
不过这对于尚书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关键的问题，还是改版了的教科书…
这可不是“重新学一遍”就好的事情…要吃透初中的教科书不难，但高中的，那是真的非常难吃透，卷子各种超纲，各种大学理论缩减…
她现在其他小科目都还没有学满，结果大科目就又重置进度，这意味着尚书又要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
烦人啊烦人。
……
周一，英语老师照旧站台上，眼神犀利，头发稀疏的将成绩单放在桌前。
“这次我们班平均分是年段第一。”
班里刚有人要敲桌子欢喜，班主任就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你们不用祝贺，那是我们班有几个，仅凭个人成绩，就能一口气能拔高平均分将近五六分的尖子生的缘故。”
真是无情呢。
尚书想道。
晚上吃什么呢。
飒余笙想道。
“但是！英语单科，你们却拿了个年段倒数第五的平均分，而且还是有尚书这种尖子生拉分的情况下！”
“现在我先不跟你们扯这些，待会下课，英语没及格的可以先写遗书了。”
“这次我们班第一名的，同样也是年段第一名的，是尚书同学…”
飒余笙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
尚书注意到了。
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正常嘛，所谓尚书尚书，就是课上着上着，其他人就全输了嘛。
班内同学没有多么惊讶。
“和她的同桌，飒余笙同学。”
“两人并列年段第一，得分839，两人语文都是139分，大家祝贺。”
“诶诶诶！！”
全班震惊中。
尚书看向她的同桌飒余笙，面色震惊，眼神犀利…似乎在说着，你不是菜逼吗？
“嗯…”
飒余笙看向尚书，面色震惊，眼神惊喜…似乎再说这，你怎么这么猛？
两人仿佛都在问着。
你怎么考得这么吊？
然后飒余笙就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不过很小声，就连她的后桌都没能听到。
但尚书听到了。
笑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考了年段第一。
“…能找到朋友了…”
微不可闻的呢喃。
但尚书听到了。
飒余笙也不是没有听过，尚书考试成绩很好这件事，但她没有预计到，居然和她在一个层次。
飒余笙以为，尚书只是这所学校的佼佼者而已。
然而，尚书居然和她是一类人。
在这种师资力量弱小，学生综合实力差，基本上再怎么聪明的学生都很难提起心思，全集中读书的环境里，尚书是怎么做到这种成绩的？
尚书的这种水平，即便是放到她以前在的学校里，也是尖子生。
不过也可能是这里的试卷难度太低的原因吧…
但，这绝对和她是一样的人…不，应该说比起她，更加天才。
因为飒余笙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否做到这种水准。
“你笑什么。”
尚书语气很冷淡，冰淡得飒余笙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果然…她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看得起其他的学生…一直以来的温柔，只是虚假的…只是建立在对方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吧。
“…出乎…意料…”
飒余笙第一次在尚书面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词。
“但你刚才的笑，很奇怪。”
“有吗…”
飒余笙将遮拦在面前的杂乱长发撩到后耳，简单的梳理了一下。
尚书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的正脸，以前只看过一点点侧颜。
现在看起来，脸色确实很苍白，但也确实很好看，有一种病态美。
“唔…”
然而，飒余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哪里转学过来的？北中？海中？”
“海…”
“上次排名多少？”
“一。”
果然，是全国重点中学转过来的，而且还是第一名。
尚书看着飒余笙。
“为什么要来这里读书？”
“唔唔唔…”
“那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讨厌学校？”
飒余笙猛的抬起头来。
“为什…”
“别反问我，说说你的答案。”
“……夸。”
尚书疑惑脸。
“他们夸，我，聪明…压力很大…讨厌他们…”
尚书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朝飒余笙竖起了中指。
我以为你被校园暴力，没想到你丫的就是智商碾压，天才光环把人刺成了白痴。
“家教补习，累了…每天学习，烦了…讨厌…不喜欢…所以就在这里。”
声音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的小。
尚书大概懂了。
面前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聪明到能让其他人自闭的天才。
而之所以会和尚书说话，只是因为她觉得，尚书也是天才，是她的同类，是极少数不会被她的“天才光环”所刺痛的朋友。
但她想错了。
尚书一直都不是什么天才，她一直都是依靠外挂的倍速学习，一天当做一个月的学习才能成为学霸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尚书也只是达到了，和飒余笙同一个水平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有些人真的天生就很聪明，而且不仅聪明，还比你努力。
飒余笙就是这样一个例子，聪明的同时，从小到大还每天都在补习和请家教。
尚书的确被飒余笙的天才光环刺痛了。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继续聊下去的时候。
“你们两个！！以为学习好就能为所欲为…等等…我是不是说过这句话…总之！给我好好反省！”
“嗯嗯。”
下课后，办公室。
道歉x2 ing
“对不起！！”
“嗯嗯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