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你那个奇怪的梦里，莫老大和肆伍陆都是警察？"
嗑着瓜子的于善尧有些想笑，要知道这两个家伙最讨厌的家伙就是警察，因为那些普通民警压根不知道能力者的事，往往会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蹦出来捣乱。
不过仔细想想，这还真有可能。
莫上邪是警校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因为能力觉醒，正常毕业的话的确会被分配进入警局，按照他的能力过七八年做个小队长完全没有问题。至于肆伍陆，无论是林瞳的梦中那个世界，还是现实世界，复员军人做辅警最后转正的的确是条出路。
见林瞳有些不悦，于善尧又抓了把瓜子塞到她的手里："继续继续。"
警察离开后，林瞳看着被警戒线围起来的主任办公室，再看看基本上没几个人的大办公室，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刘姐还没有离开，林瞳原本是想问她一些事情，但一想到刚才这家伙在警察面前睁眼说瞎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后，便蹬着高更鞋提前下班。
今天主任被害，想必傻缺人事主管也不会关注有多少人"玩忽职守"，再加上刚刚那个警察离开前让自己去警局做笔录。
来到楼下，一眼就看到那个警察正等着自己。
见林瞳到了，警察举起对讲机喊了几句，随后对她伸出手来："林瞳女士你好，我叫莫上邪，目前负责这个案子。据我们目前为止的了解，你是唯一一个具有杀人动机的人，所以身上的嫌疑很大。不过你别担心，只是嫌疑而已，就算查不到真凶，也不会为难你的。"
林瞳点了点头，坐上了警车离开。
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经过一段问话后，林瞳离开了那个手脚活动极不方便的审讯椅，在笔录上签字画押，随后被警察送到家里。
并不是警察有多贴心，而是她的生活即将受到监视。
刚下车，出租屋下的魔都老太太们就开始交头接耳，一句句带着浓重魔都口音的方言从她们的嘴里蹦出来，仔细听下去都是些闲言碎语。
林瞳没指望这些喜欢乱嚼舌根，还看不起外地人的魔都老太太能够正眼瞧她，在警车离开后飞似的逃上楼。
背后，那些老太太还说：看看这个小婊砸，没脸见人了。
关上出租屋的房门，合租的女生并不在屋子里，有些老旧的屋中只能听到滴水声。
将那个破旧的水龙头拧紧后，林瞳坐在床上，捂着脸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打了手机上的号码。
号码赫然标记着于善尧三个字。
很快，电话那边被人接通了。
"喂，这里是清风事务所，有生意的话请按1，催债的请按2，介绍对象的麻烦给我滚远点，老子现在不需要对象！"
尽管心头还有沉甸甸的事，但林瞳还是忍不住大声吐槽出来："你放心，没人要给你介绍对象！"
"哦，原来是小林子，我还当是谁呢。咋了，啥事啊？是不是要和我复合？"
听到这话，林瞳觉得自己的**都差点气炸了："复合你个大头鬼！我今天找你是有正经事！"
"合着你之前找我都有不正经的事啊。但我怎么没发现呢？"
电话那端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起得林瞳牙口直痒痒。
"好了好了，不要磨牙了，现在你又不能咬我。当然，你要是...嗯哼，你懂的，我还是很乐意的。"
"你个臭流氓，活该找不到女朋友！你就和你的右手过完下半生吧！"
吼完，林瞳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故事讲到这里，于善尧有些听不下去了。
"等等等...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在你的梦里是那种人？落魄到开事务所还被人讨债就算了，那种流氓语气是什么鬼？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合计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的吗？"
面对于善尧的质疑，林瞳无奈地摊了下手："这个梦境可不是我主导的，里面究竟会出现什么人物又不是我决定的，你那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似乎在梦里我们之间还有过关系，看起来我的眼光也并不怎么样。"
"你是说现实中的你，还是梦里的你？"
"梦里的。"
"那就好..."
"行了，别打岔了，让我继续说下去。"
故事继续。
梦境中的时间很难掌握，林瞳挂掉电话时天还亮着，可现在已是深夜。
林瞳没有去观察暗中的警察，毕竟对于警察来说，侦查是必须要点上的技能，以自己这三脚猫的水平压根看不出来哪些家伙是警察。
忽然间，有人在敲门。
林瞳警觉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因为没有猫眼只能通过敲门的声音来判断门外人的身高。
这是于善尧曾经交给她的小技巧，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有时候确实管用。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敲门声十分熟悉，是自己的合租对象，叶语，回来了。
没人知道叶语的工作是什么，她也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工作，平日里也很少能见到她。
打开门，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生走了进来，见到林瞳后，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走进来关上门换上拖鞋。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她并没有立刻回屋，而是看向林瞳，小声道："看来你今天被吓得不轻。"
难道她知道主任死亡的事情了？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
就在林瞳在心中开始将叶语和杀人凶手画上等号时，叶语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当你在以恶意揣度他人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克制，你的眼睛中还是会流露出些许情感。"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林瞳不作声色地拿掉叶语的手，后退一步。
叶语自然是看见她后退一步，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警察会找到凶手的，你现在只要正常上班就行了。哦对了，要不今晚我陪你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
"不用不用，其实我在等人。"
林瞳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