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一连串的加速飘逸过后，纵使是大卫罗杰斯也无法让裴上元的激情常驻。本身就异于常人的他根本不会因为速度而疯狂分泌肾上腺激素，所以一开始激情只是单纯的因为《DejaVu》这首歌罢了。
相比于一脸冷漠的裴上元的，女人那就很不堪了，刚下车就瘫倒在地上大吐特吐，吐着吐着就连下面都是湿了，裴上元还闻到了一股恶臭。
嗯，吓到大小便失禁了。
裴上元道不嫌弃大小便的腥臭，毕竟他曾客串过审判官，那些挨着酷刑的家伙往往比她更惨。
此时正是凌晨三点，海口码头还没有几个人，只有一艘小船还亮着灯。
一个抽着旱烟的干瘦老头走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的蛇姐吗？怎么今天这么狼狈？后生，是你干的？"
裴上元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耸耸肩，装着不清楚。
好歹蛇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意外不算什么，很快她在裴上元的搀扶下走进老头的船中，在船舱里清洗一番再出来时已是换了套衣服。
从衣服的款式来看，八成是老头自己的衣服。
"老王，送我去南越，越快越好！"
王姓老头没有立刻答应，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笑眯眯看向蛇姐："送是可以，得先把价钱谈好。我们虽然都是熟人，可有些事情不是熟就可以解决的。"
一旁的裴上元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那是，就像牛排，你光烤个七分熟不加料，那也不好吃啊！"
老头瞥了他一眼，到嘴的脏话又咽了下去："后生的话说的没错，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说吧，打算出什么价？"
蛇姐也不含糊，那边老头刚问出口，她就回复道："十个。"
"太少，二十个。"
蛇姐急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之前也不像现在这样着急着出海啊，看你这样子想必是遇上**烦了吧？我要是送你出海，指不定会惹到某个大人物。如果还是按照十个的价，那我的收益和风险就不成比例了。"
干瘦老头打得一手好算盘，就连蛇姐都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她的身上并没有携带那么多筹码，二十个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蛇姐看向裴上元，见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尽管心中有些不忍，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
裴上元见蛇姐看向自己，知道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又在出歪主意，怕不是想要把自己推下船一个人跑路。
这个家伙，没得救了。
他叹了口气，走出船舱："我原本就没打算跟着你出海，所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真的，要是换了个人被你这样来回抛弃，早就怒气大发除之而后快了。"
蛇姐没有解释，只是踢着船舱的舱壁，直到裴上元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后，这才催促老头开船。
老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接过酬劳转身去船尾把舵。
随着船只慢慢驶离港口，裴上元心里倒是一阵舒坦，一方面是因为那个特能搞事的女人终于离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远处传来的汽车轰鸣声。
那群黑衣人果然又追上来了。
裴上元清楚，在那些黑衣人围住蛇姐并在肢体上与其接触的时候，肯定在蛇姐的衣服上留下了追踪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黑衣人会找到安全屋的原因。
裴上元不是个圣人，自己被蛇姐接连卖了两次，他才懒得提醒这个狡诈的女人身上被留下东西，不过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会因为飙车而大小便失禁。
为了清洗身体而换掉衣服的蛇姐误打误撞地解除了追踪，但码头的位置已经暴露，黑衣人定然在前往的路上。裴上元觉得那群黑衣人定然有自己的方法去对付海面上的船只，所以才没有乘船离开。
因为觉得自己被人卖掉而生气？摆脱，你裴爷才不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这年头，如果你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本是，就应该为自己有卖掉的价值而感到高兴才对！
看着逐渐远去的船只，裴上元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但随即一发火箭弹不知从哪里飞出，眨眼间就击中了船只。
火光照亮了夜空，裴上元深吸一口气，隔着爆炸现场五百多米也能闻到硝烟的气息。
船上的两人是否活着？裴上元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
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出现了问题，但这似乎不是一件多坏的事。
只是可惜了那管药剂...想到这里，裴上元忽地察觉到作战服的一个口袋中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伸手摸去竟是碰到了一个管状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正是那管illusion097！
这...这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裴上元愕然，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两人唯一的接触时间：正是两人赶往码头的路上！
那段时间里，似乎蛇姐的手一直抱着自己的腰，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
突然出现的药剂令裴上元的心情变得沉重，即便黑衣人的车已经开到身前，耀眼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也只是怔怔地看着这管药剂。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帮助了你？
这怎么可能！你这么精明狡诈的女人，在短短两三个小时里戏耍了我两次的女人，居然也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吗？
还是说，你是打算将偷取illusion097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让这些家伙都来对付我？
果然，这应该是你的想法吧...
"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车灯，裴上元抬头看去，发现这人正是那群黑衣人中的副队，一个长着鹰钩鼻面色铁青的男子。
只不过，之前他虽然给人一种很健壮的感觉，但远不及现在给人带来的冲击，那身快将衣服撑裂开的肌肉，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而在裴上元的眼中，变化更是明显。
原本普普通通的人类，竟是由内而外散发着微弱的能力场，从能力场的大小来判断，这个家伙当前的实力应该足以比拟四级能力者！
果然，天成精神康复中心的手上存在着将普通人转化为能力者的技术。
不过面对副队的威吓，裴上元一点都没惊慌，他抬起手忽地用力将illusion097扔到河中，脑中则是想着：
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蛇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