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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石川溃败

马场笃亲想都没想,叫上了身旁两个佐竹义昭的旗本众,就朝着那个方向奔袭而去,而此时的石川晴光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主公小心!”

“噗呲”“啊!”

刀刃刺破铠甲插进肌肤的声音与一声惨叫轻轻的传入了石川晴光的耳中,他转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倒下。

“健次郎!”石川晴光震惊了,没想到瞬息之间,自己最喜爱的旗本就倒在了自己的身前,还记得年少时那个与他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随着健次郎慢慢的倒下,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此人正是奔袭而来的马场笃亲。

“可惜!”马场笃亲自言自语吐出来两个字,随后又举起太刀劈向大惊失色的石川晴光。

石川晴光见状也不管健次郎死没死了,吓得赶紧往后退“挡住他挡住他。“

一旁其他三个石川晴光的旗本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提刀准备围殴马场笃亲,但是这时候马场笃亲带来的两名武士也赶到了,六个人便战到了一起。

石川晴光也惊叫一声,转身逃命去了。

马场笃亲作为佐竹义昭的伴读,从小受到的武士教育就和作为家督继承人的佐竹义昭差不多,加上他自己身体根骨上佳,所以直接碾压了与之战斗的石川晴光旗本。

“啊!”

马场笃亲一刀直接刺入石川旗本的胸口,只听见此人惨叫一声便倒了下去,一命呜呼了。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后,马场笃亲赶紧准备击杀掉石川晴光,以防战局有变,但是却找已经不到他的身影。“可恶啊!”

逃跑后的石川晴光被吓得不轻,也不管自己手下其他人的死活了,在重新找到几名自己的旗本后,就在他们的护送下慌忙的朝着北边逃串。

石川家的足轻们本来以为找到了主心骨,但是还没等自己跟着的武士老爷一下子又没有了声响,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人生,就是这么大起大落。

石川晴光逃跑之后,佐竹家快刀斩乱麻,收割了无数石川家足轻的性命,没等几分钟,石川家就开始溃败了。

只见大雨之中,无数的石川家无视着身上被雨水打湿,足轻争先恐后相互拥挤踩踏着地朝着北方的家乡跑去,相互拥挤踩踏着任凭一些不相信石川晴光被讨死的石川家武士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石川晴光没有死,但是是真的丢下他们逃命去了。至于那些作为苦力跟过来的阵夫,跑的跑死的死,也没人在乎他们。

“赢了!”佐竹义昭看到疯狂逃串的石川家足轻们,心中暗暗的喊了一句。这种情况,已经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走向!

不过这时候一名旗本快速跑到佐竹义昭身边,禀报道:“主公!白河家已经发现了异动,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佐竹义昭点了点头,既然石川家已经无力回天,自己也没必要再待在这个地方了,而且本家的足轻们已经冒着大雨战斗了许久,应该也没有力气再战了。

“撤退!”佐竹义昭大手一挥,立马吩咐佐竹家的足轻们切勿贪恋首级,马上撤退的命令。

前来奇袭的佐竹家足轻们也是非常疲惫了,尽管眼红遍地的战功,但也是明白千重要万重要还是小命最重要的真理,如潮水一般撤出了石川家的营地,直接朝着西边赤川的方向跑去。

白河义纲此时也是带着短时间内集结的几百赶到了石川营地之外,突然发现营地内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满地的尸体和没有被带走的武器。

“啊!石川家怎么这么废物!”白河义纲捶胸顿足的说道,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石川家一千大军连这么一会儿都坚持不了,直接被奇袭的连裤衩都没剩下。

不过白河义纲生气归生气,他赶紧冷静了下来,因为知道佐竹家的兵势肯定没走远,于是他赶紧环顾了四周,在雨中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在西方朦胧地发现不远处赤川旁有支兵势正在准备着渡河,于是他赶紧下令追击,希望能够在敌方渡河之前给予严重的一击,来弥补这场战争的损失,也给手下足轻们被打击的士气稍微的治疗一下,虽然损失的不是他白河家。

不过佐竹义昭早就在赤川西边的对岸安排了一支小队,让他们准备了许多木筏,就等着佐竹家奇袭成功后方便渡河逃跑。

还没等白河义纲的兵势到达赤川边,佐竹家的所有足轻们就已经搭上木筏,在雨中慢慢地朝着西边狮子城的方向划去,白河义纲大怒,气急败坏的下令着手下的弓足轻射击,可是这个时代普通足轻的弓箭都是竹弓,不仅准头低而且威力小,加上雨天的天气不适合羽箭飞行,所以根本连佐竹家人的毛都碰不到,这让白河义纲又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

佐竹义昭回到狮子城后,让前往参战的足轻们都前去自己在出征之前就让人准备好的大澡堂子里面泡个热水澡,自己也回到了天守阁之中,准备好好的泡个澡。

毕竟淋雨淋了这么久,要是不泡个热水澡的话很容易就生病的,要知道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得要了一个人的命,佐竹义昭可是对生命这个东西抱着敬畏之心的,更何况这些足轻可都是自己的子民,可不能死于生病,那样太没有价值了。

虽然佐竹义昭没感觉自己很伟大,但是佐竹家的足轻们可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以前作为屁民的自己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都是为了武士老爷出生入死,还没有什么好处,顶多就是攻城战中被允许在攻下城池的时候乱捕(允许足轻们烧杀抢掠)一段时间,像这种一般的合战和守城战几乎就是白打工。

现在这个新家主老爷不仅赏了他们每人一贯钱,还早早的在城中准备了热水供他们在战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这种待遇简直和那些武士一样啊。

顿时,佐竹义昭在军中的威望一下子高了不少,不仅足轻们对他感恩戴德,连一些比较高级武士对他的看法也稍稍有了些改变。

“这个新家督,不仅智略无双,还体恤下属,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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