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松没有发话，看着她面色沉重。
两人一时间都没什么话好说。
桥松很想岔开话题，但刘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了？"
"我在想下午当着那么多人面居然说了'朕';，真是失态..."
桥松也松了口气，"是啊，场面有些尴尬。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敬礼。"
"...恐怕会有很多人拿这件事当作笑料吧。"
桥松无法回答，只是觉得那一瞬间的刘秀有点出人意料的可爱。
但此刻的刘秀却截然相反，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后起身，去窗边愁眉不展地看向湖景。
桥松跟着驻足，静静倾听世界的喧嚣。
燃起一根烟，两人一个字也没有的并排站着。
刘秀也要了根烟。桥松给她点上火。
会场那么多将领高官，根本轮不到他们说话。
除了接受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能做的事也只有守护。
◇
6月10日高考结束后第一天。
相比于开始紧张忙碌的桥松，扶苏则迎来最快乐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灿烂，扶苏一直睡到10点才打算起来。
迷迷糊糊地刷完牙，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抓了毛巾洗脸，涂了点护肤品。
桥松的会开了个通宵，刚回来，斜了一眼还在卫生间的扶苏。
"中午不陪你吃午饭了，我还要回去趟基地。"
"准备作战计划呢？"
"对。"
"那我去真真那里陪她了，记得买点东西给我们啊。"
桥松答应着出门上车。
扶苏洗完脸对着镜子失神好久。
"高考完有什么用呀，还不是继续当老妈子。"
想着柳真的命运也觉得一阵揪心，但她打定主意在结论出来前还是不惹她伤心。
去买了个煎饼津津有味地吃完，心情才好些。
独自在路上走着忽然拿起手机。
正在睡觉的柳真抓起电话喂了声，一听是扶苏的声音就无语。
"干嘛呀？"
"跟我一起去买菜！"
扶苏到学校附近的菜场时，柳真已经抓着包子在路边等了。
"你吃这干啥？怎么不等我给你做饭啊！"
"我饿！以前五点半你就弄好早饭了，现在十一点了都！再不吃就要饿死啦！"
"你吃吧吃吧，本来还想给你下厨呢，看你吃饱了还吃什么。"
柳真停了嘴，把袋子扔垃圾桶伸手就掐扶苏脖子。
"我跟你拼了！早饭不给我做还怼我！再不请我吃饭我们俩今晚只有一个能活着回家！"
闹腾着转身就朝商场走，两个人嬉笑着去烤鱼店，扶苏要了可乐，柳真矜持地要了杯龙井茶，还特地嘱咐要明前的。
把服务员为难透了，最后经理出面递了罐茶叶才算了事。
扶苏眉头直皱。
"装什么装！"
"你管我喝茶呀。"
扶苏一看柳真腕上绑着个红色皮筋，调侃道，"准备绑头发啦。"
"没，天热了准备扎马尾，下午跑步去。"
"你呀就知道一个人码字跑步，你亲爸爸也不疼疼你。"
"你老公不也是？"
"...要不咱俩互相疼疼吧，我高考完了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一句庆祝都没有！下午逛完咱俩就回家亲热亲热？"扶苏边说边连眨眼睛放电。
柳真伸手就去掐她，"变态！"
扶苏嘻嘻发笑，又伸手摸了摸柳真胸口摇了摇头，"你得啥时候开始发育啊。"
"...我是小学生！"
"小学生咋啦，我看你们班那个谁谁胸老大了！同样是小学生你怎么比不过人家？"
柳真又不爽地别过脸看窗外，扶苏松了手，烤鱼这时候送到了。
柳真就要动手吃时扶苏打她手。
"不说点好听的不准吃。"
"唉，恭喜变态扶苏姐高考结束，祝你985，211一个都不搭，继续给我当老妈子，给我师兄当RBQ。"
"想死呢？"扶苏没好气瞪她。
柳真悠然自得地喝茶，一点不怕，"这种事情明摆着的嘛，但是啊得跟你说，女人的幸福不能建立在男人身上，人要自爱懂不懂？嘛，我也不介意当一回老师，根据我五个前任的经历吧..."
扶苏掐着她胳膊就扭，恶狠狠的问："前任？还五个？你这小妮子上学到底干啥去了！"
"是别的世界线的记忆嘛，扶苏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好可怕的..."柳真抱怨得揉着胳膊。
"少装了，你就个抖M，就期待着被我S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所以老是故意装可怜，可不就是盼着被虐！"
"你才抖M呢！"柳真说完就失神，不知想着什么怔怔发呆。
"又在想哪个前任啦..."扶苏冷眼瞟她。
柳真连忙坐直身体矢口否认道，"我是小学生，我在想期末考试的问题好不好！"
鬼才信。扶苏自顾自夹一片鱼肚子肉给她。
柳真端茶喝了两口，瞟眼扶苏又道，"其实在想凝然姐是不是拉拉..."
话没说完就被扶苏拍脑袋，柳真无辜的样子求饶。
"我就说你想多了吧，人家对你好你就觉得人家喜欢你，要这样下去看谁敢对你好。"
柳真直抗议说扶苏原形毕露了，要是师兄看到她这一面迟早要分。
看扶苏不理她了自顾吃鱼，也悻悻然吃起来。
不多时扶苏又问起柳真五个前任的故事，柳真煞有介事地讲起来。
最后结论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扶苏斟着茶水道，"可不是么。都是下半身思考，就你师兄也一个德行，你现在看不出来，等你呀人老珠黄了还不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就出轨。"
柳真忽然抗议道，"他出轨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师兄啊，除了他天底下没有别的男人对你更好了。"扶苏理所当然地回答。
柳真气鼓鼓地嗤之以鼻。
"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别的男人都是图你什么的。"
"无所谓，我想明白了，我下辈子宁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自食其力。更不会像某些人给了个安生地方就感激涕零的。"
扶苏倒不生气，"我可没指望你懂我，咱俩是现在都算是公主吧，我可没看低你呀！"
柳真嫣然一笑，又嘀咕道，"我是假的，你也是假的。"
"那也心理平衡了呀，再说你是公主我还不是你下人？知足吧你就。"
"本来就是嘛。"